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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堆。”面上卻只陪著款款笑意,又喚進婢子續熱水,斟滿了,親自端到鄭濟安前面,再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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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懷勳那頭踱至偏院角門,守門家奴不知哪兒去,惟獨一射開外之地的青柱廊下一隅,坐了個少婦,身穿寧綢金緝滾邊裙,外搭個錦雞五彩緞子坎肩兒,梳著個高高發髻,上頭插了一柄金香玉翡翠墜簪,旁邊伴了個年老的婆子。
他步履一停,似笑非笑,也不靠近。
那美婦人見著,只跟他遙遙對著望,美眸內含嗔帶怨,一改出嫁婦人的端莊,倒添幾分少女姿態。
霍懷勳早知她恐怕已將偏門這兒清得一乾二淨,也不忌諱,竟潑著膽子玩笑:“幾時鄭家主母親自看家了,鄭老兒太不懂憐香惜玉,生生叫爺的嬌嬌成了個門子。”
焦婆子自然曉得這昭武校尉同自家夫人未成婚前的首尾,只料不到這校尉說話行舉如此癲狂,朝柳倩娥叮嚀:“長話短敘。”便離了幾步,給兩人在彎角把風。
霍懷勳幾步上前,站在廊下,柳倩娥剜過去一眼,嗔怨帶情:“冤家!你可算還記得故人!”
霍懷勳笑得臉不紅,心不慌:“當年我一走,你多等一刻都捨不得,忙不迭嫁了鄭濟安,還搬來了肇縣,我這不千里迢迢尋了來你現在還來怪我不記得,你啊你,把我的心都弄碎了。”
柳倩娥哼一聲:“七郎會心碎?七郎連心都沒,家中有了妻房,還來勾引我這不出閣的最後一走了之,難不成還得叫我代替你那死鬼老婆死守活捱?你來肇縣是為了我?我還不如相信你這些年能繫緊褲腰帶!”說到這兒,竟捻起羅帕,無聲哽咽起來。
霍懷勳站在廊下連哄帶勸的,才叫柳倩娥止了淚,又戲謔:“瞧鄭老兒待你不過如此,不如重新跟了爺可好。”
柳倩娥自然曉得他又在信口開河,只冷冷一笑:“你對哪個婦人沒說這些甜言蜜語?今兒早,還在院後戲弄了我那美貌女兒不是?我算什麼,都人老珠黃了,你如今眼裡,瞧得起的恐怕只有黃花大閨女。”雖在罵,卻猶有醋意。
霍懷勳眨個眼兒都快忘了院裡那事兒,搖頭晃腦:“你那女兒?普通貨色,不合我意,誰戲弄她了?不過扶個手而已,還被個厲害妮子給擋了一把。”提到歡娘,眼亮了,摸摸下巴,又道:“不是一般厲害啊,用眼珠子瞪我,還對個嘴型兒罵我!不曉得我早年跑江湖可是學過腹語的!哼!”
柳倩娥實在太熟這舊日情人性子,看似叱罵,實則怕是對那丫頭是動了什麼新鮮念頭,嗤道:“我道怎麼繡繡就不合你意,原來是瞧中另一個啊,你同她還真是有緣分,你剛來,她便到,你當這鄭家成了你的尋芳地?”
霍懷勳濃眉揚立,再多想幾層,才一拍大腿!原來是昨天醉酒時給自己送茶抹身的那雛兒丫鬟!是說怪眼熟!醉狠了,硬是沒記起,難怪給自己擺臉色。
柳倩娥見他臉廓一動,心想依他往日作派,看中的肉就沒放過的,管他是人/妻還是人女,越是澆熄,他反而還越是興奮,也只偏過身子,淡道:“那丫頭是我家老爺從常春館高價買來,給他那死鬼兒子安的一門親事,過兩日遷了屋院,過了明路,也算這鄭家小半主子,日後還得拿我跟老爺當婆婆公公一般的侍奉!我家這老爺處處都軟,偏就這個兒子,是他的心口疤,眼裡寶,事關那小公子的,硬得像塊石頭!你要了他幫兒子瞧中的人,天王老子,怕他也得跟你來個大翻臉。”
霍懷勳這一趟來肇縣,因著一些事務,目標人物便是鄭濟安,眼下怎會跟他扯破臉皮,只垂著眼皮惡忖著,今後逮著機會,再將那罵人的妮子給上天下地地折騰一番,也就轉了話題,隨口流氣道:“我跟你夫婿也是一樣,處處軟,惟獨一處硬。”
柳倩娥一個紗帕子甩他英俊臉龐上,啐一口:“下流痞子!”
霍懷勳聽她罵“痞子”,莫名想起昨日那小人兒對著自己梭嘴皮子,也罵痞子,竟暗下做了個比對,柳倩娥這一聲痞子同那妮子的一聲痞子,哪個叫得動聽一些,沒來由發了些滾熱,順手將飄在臉上的紗帕一捏,一使勁兒,揪了過來。
柳倩娥始料不及,一下子從廊階上順著滑下去,不偏不倚,滾進男子懷裡,身子如丟進了鐵水裡,燙得火星亂竄,酥了身子,卻也不躲,只蜷了粉拳在他硬錚胸膛前亂捶亂敲:“冤家,冤家!打從你不要我,這些年我過得可是真正苦”說著竟真心實意地抽泣起來,不比剛才那樣冰冰冷。
焦婆子在牆角那望過來一瞧,直冒冷汗絲子。
年歲活到如今,有什麼不曾瞧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