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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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氣質蠻般配的,她也很高興。
不過,我們決定不再逛大街了,想去小巷走一走。
其實,真正的生活是屬於那些背街的小巷裡的人們的。儘管大街上熙熙攘攘,燈紅酒綠,時尚之風颳過一陣又一陣,但這些地方仍保持著寧靜與古樸。小孩子在門前,坐一隻小馬紮,伏在方凳上做功課;主婦們穿了尋常的衣服,也不必濃妝淡抹的,在門口一邊擇菜一邊拉家常;老人們多圍在一起下棋,不過看棋的倒是下棋的若干倍;還有一些出力氣活的男人,難得休息幾天,湊在一塊嚴肅地討論著臺灣海峽的局勢;還有一些賣菜的,挑著籮筐,喊道:“白菜要啵,蘿蔔要啵,胡蘿蔔要啵――――”此時,必有幾個老婆子攏了來,看貨色,討論價錢;也有扛著板凳的漢子,邊敲菜刀邊用京劇一般的腔調喊:“磨剪刀,鏟菜刀―――”不過,這時多有一主婦出來與之理論:“磨剪刀的,為何上次磨的菜刀沒用幾個月就鈍了?”漢子笑嘻嘻的接了刀,看看,大聲道:“我說嫂子,你是不是用它剁骨頭?這刀怎麼能剁骨頭呢?再磨一下吧,只收一塊錢,一塊錢!”呵呵,人家沒有討回公道,反被他做去生意了。
我和朝煙饒有興趣地欣賞著這一切,覺得秋天的小巷裡,生活的氛圍好濃好濃。
我們走到一個剃頭鋪,朝煙停了下來,看看我的頭髮,鄭重其事地說:“你理個髮吧?”
我莫名其妙:“我?理髮?”
“對,就在這裡理髮。”
“為什麼要我在這裡理髮?”
“因為,這裡乾淨。”
呵呵,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怕髮廊裡的姑娘摸我的頭髮!
“好吧!”我作出視死如歸的樣子。
“理髮理髮,請問誰是理髮的?”朝煙賣力的叫道。
“來了來了,”人堆裡的一個老頭喊道,“馬上就來―――將軍!”
“將不死的,”一個聲音道,“人家正要抽你的車吃呢!”
“好,劉麻子,這棋讓你贏了。下次再來。”老頭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
“胡光腚,話可不能這樣說,什麼叫讓我贏?有本事再來!”劉麻子不服氣。
一個看棋的道:“人家要做生意呢。來,我們來一盤。”
戰爭便停止了,大家又圍攏了,下棋的下棋,看棋的看棋,各得其樂。
理髮老頭過來了,我們看著他的樣子都樂了:一顆閃閃發光大腦袋,估計也是剛剃的,賊兩賊亮的,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他看了看我,似乎很疑惑。我明白他的意思:那有我這個年齡的人到這裡理髮?他的顧客多是50歲以上的小巷居民。
“你理髮?”
“是啊!”朝煙代我答了。
我老老實實地坐在木頭椅子上,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
“啪啪啪”,老頭一邊在那油膩發亮的蕩刀布上蕩刀,一邊問:“你怎麼想到我這裡理髮呢?”
“聽說你是理了幾十年的老師傅啊!”朝煙奉承道。
“誰說的?我是退休後沒有事做,才跟我的親家學這個的。
我一驚,NND ,今天死定了。
朝煙也吃了一驚,臉都變色了。
幸虧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來接我來接。”不由分說,她搶過了手機。
“喂,哦,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就回,馬上就回――――你媽媽說家裡的廁所堵住了,髒水都流到客廳了!”
我很高興她會撒謊,忙脫了那件油光可鑑的圍裙,說聲“對不起”,拉了朝煙就跑。
老頭在背後道:“咳,我那盤棋呀!”
走了百十米,我們慢了下來。我說:“如果不是那個電話,我這腦袋可遭了殃,誰知他會剃出個什麼樣?”
“哼,還不是我反應快!”
“是是是―――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什麼電話?流氓簡訊!”
我哈哈大笑起來。
快樂總是那麼短暫,5 號下午,朝煙要回學校了。
她像個孩子,默默地看著我為她準備一切。我為她準備了一大包吃額:水果,餅乾,巧克力,還有牛奶。
“路上小心點。”
“知道。”
“到校後,馬上打電話。”
“知道。”
“馬上降溫了,多穿衣服。”
“知道。”
我取下戴了10年的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