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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實在不公平。
不過我明白我的主要任務是為她平反,所以就暫時忽視了饅頭。我朝她喊了聲:“吃早飯啊!”這當然是相對弱智的話,難道她是在吃午飯不成?
她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因為她正在一心一意地對付饅頭。我後來知道她的飯量很大,但當時對她的虔誠卻很吃驚:不就是兩個饅頭嘛,有必要那樣認真對待嗎?
她有些驚詫地抬起頭,看見我,她有些惶恐,嘴裡有一大片饅頭等待她加工,所有她沒有回答我,不過那樣子有些狼狽,甚至我也為自己的唐突而自責。一年半後我若干次提到這個精彩的細節時,被她暴打了若干次。
我別過臉去,不願面對這慘不忍睹的場面。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過頭來,鄭重其事地對她說:“我只想說一句話,其實,其實,其實我覺得那照片,很好看。”
“真的?”她的眼睛裡放這異樣的光芒。
“是真的。”我說完,就快步進了食堂,也沒有去觀察她的反應。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為食堂是學校的商業區,人群複雜。
第二節換本本自從我對她的玉照給予正確的評價之後,她明顯對我親近了。當然,這也給我組織課堂教學帶來了很多麻煩,因為她動不動就盯著我,眼珠子一動也不動。她的眼睛像山泉那樣明澈,眼珠子像養在山泉裡的黑瑪瑙,誰看了都會讚歎、陶醉,認為這是全世界最純潔無瑕的眼睛,值得詩人寫詩讚美。只有我知道,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她的眼睛是陷阱,你一不小心看了,就會掉進去,掙扎不起;甚至,她的眼睛是中子星,是黑洞,有無窮的引力,定力不強的人很容易被吸進去,然後,墜進無盡頭的深淵。
因此,到二(3 )班上課,幾乎成了意見很刺激的事,又恐懼又嚮往。我一般不會去看她,即使看,也是漫不經心的轉到她的身後,偷偷地看她一眼,然後,迅速地離開,或者看其他人;因為,我知道,她是個反應很快的人,不能讓她回頭看見我,看見我的眼睛裡充滿讚許,否則她會太得意的。
有時候,她實在不象話,整節課地盯著我,我的眼睛到哪裡,她的眼睛就轉到哪裡,就像GPS 那樣死死地跟住我。要知道,這裡不是我們兩個人的課堂,還有其他六十多人正睜著渴求的眼睛等待我傳授知識啊!所以,有一天,我正在上一片難度較大的文言文,她還是盯著我,根本就不作筆記,課本上一片空白,其他人的課本上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知識點。
我走到她身邊,嚴肅地說:“朝煙同學,你怎麼不作筆記啊?你看容真,都寫了這麼多。你說,這個‘病’是什麼意思?”
“生病。”她大大咧咧地說。
“哈哈哈哈!”全班大笑。
“是‘批評’的意思。”她的同桌容真碰了碰她的肘,小聲地說。
我發現她的臉“刷”地紅了,比她當主持人的那長照片還要紅;我有些於心不忍了,就說:“嗯,這個用法我們以前沒有見過,不過現在我們學過了,就要記下來,尤其是這種不常見的。”
此後她就一直低著頭,也沒有作筆記。我知道把她得罪了,心理頗不安。就偷偷地看她,有道歉的意思,但她根本不理。就是到了下課的時候,她仍舊低著頭。同桌抿著罪偷笑,還用眼角的餘光看我,我彷彿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飛快地跑了。
回到辦公室,心裡還不平靜,有些煩惱,無名的煩惱。我也奇怪了。怎麼開始對這個17歲的女學生在乎了,這可是大逆不道的。校長每次開大會都要強調“正確處理男女師生關係”。雖然據傳他自己比較喜歡在外面“打靶”,但他對我們可是非常嚴厲,弄不好就要你“下課”,好像這學校就是他自己的。
正想著這個事,我對面的胖阿翠跟我說話了,我吃驚的發現她的眼睛裡居然有些同情,甚至相當的憐憫;我知道,我肯定有什麼壞訊息,而且是相當的壞,因為一般的壞訊息,根本打動不了她這種八卦大王。
“你的手機剛才響了。”胖阿翠輕輕地說。
“嗯。”我說,等待著可怕的下文。
“響了好半天,至少有,有10分鐘。”她接著說。我知道她是在為自己接了我的電話闡述理由,也許電話一響,她就迫不及待地接了,肯定是這樣,似乎她對我得私生活有著天然的監督權利。只怪我粗心,沒有關機。平常去上課,我把手機放在抽屜裡,而且都關掉,至少改成振動。今天太大意了。
“後來呢!”我耐著性子說。
“後來,後來,我看它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