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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彷彿閃過那日清晨,一對桃花眼迷濛地瞧著自己,嗓音癢癢地喊了一聲:“潯兒,我歡喜你。”
我歡喜你這四個字再美妙不過,只是,這潯兒又是哪個?一夜/春風可是替身爾爾?
怨恨地別過臉去,任由你把我面孔望穿,也不願再看見你。
神眠陶醉地咬了一口侍女的胸脯,侍女嬌羞地紅了臉。殿上皆是些忙顧左右之人,似是無人在意,卻偏偏,全都瞧見了不想瞧見之事。
“陛下!”耿直的長老乙,老淚縱橫道:“邪神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他。。。”
神眠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坐在殿中央的君座上,手一拉,嬌羞的侍女一邊一個坐在了他腿上。他似是極不耐煩:“這麼點小事偏要打打殺殺才能解決?孤是打夠了也殺夠了,此事確然再簡單不過。”說著他手在座椅上點了點,立刻有僕從上前宣讀魔君旨意。
“紅茸娘子,兇殘彪悍,百惠不通,唯作惡動亂之事尤為擅行。孤甚欣慰,念其作惡多端唯利是圖之性,特此賜予魔籍,落戶邪神府。”之後囉嗦長言按下不表,皆是些犒賞字句。殿下一時抽氣聲不斷,長老乙皺了眉頭似要再言。
“怎麼?孤說得不對?”神眠懶洋洋從侍女胸前抬起頭來,掃視了一眼殿中眾人。
“臣,不敢。”三個字齊聲應和,心裡的算盤七七八八擱了下來。這魔君陛下到底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這樣一來,一點錯處也挑揀不出。
“那便是孤說的不好?”
“陛下英明!”
“如此,便退朝吧。”神眠站了起來,靠在侍女身上淡淡瞟了紅茸一眼,“媚神狂神之事且交給孤來審問,定然給你一個交代,好也不好?”
紅茸心裡還迷迷濛濛沒有明白過來,她怎麼就成了個魔人了呢?還是個“兇殘彪悍,百惠不通”的魔人!
“魔界之事老孃沒有興趣,這兩人擄走我孩兒,怎可輕饒過去?”
神眠蹙了眉道:“如此愚鈍,真不知他看上你哪點。我且問你,孩子爹呢?”
紅茸一愣,這才發覺秦可傾與方袍,都不見了。
第53章 第十一回 月魅蝶影
神眠伏在侍女身上,手指在凝脂般的胸脯上畫著圈。夜色悄悄爬上了窗沿,一輪紫月妖嬈地懸掛在半空。
“刷”地一聲,窗簾被密不透風地拉攏,侍女臉頰微醺,迷濛地望著窗前的人影:“陛下?”
神眠沒有動,那輪紫月魅得令他心生煩躁,秦可傾的面孔一閃而過,對,就是他,叫人煩躁得很!
“今日可是三月初八?”
“確然是三月初八。陛下為何有此一問?”侍女攏了籠敞開的領口,下了塌,從背後趴伏在神眠肩上。
冷灰色的長髮柔靜地貼在面頰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八月初八,自然是再好不過。
渾身的戾氣將侍女甩在了地上,女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悄無聲息地撲倒下去,一動也不動了。
“話多的蠢物。”一腳跨過女子半/裸的屍體,神眠坐到了床上,拽起女子留下的肚兜悠哉悠哉擦起劍來。
“雨停了,阿眠我們回家吧。”
“阿眠,我回來了。”
“阿眠,我要成親了。”
“阿眠,我已做了別人的爹爹,終究是要娶心愛之人的。你可明白?”
劍被狠狠刺進地面,神眠抓著劍柄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孤的心,你又可曾明白?亦或是太過明白所以徹底丟棄?
猶自記得昏迷時自己血湧的心口一直被那人按住,一絲綿長暖意被源源不斷送入/體內。你那時為孤落的淚,可有半滴真心?
“陛下雖然詐死,卻還是幾乎丟了半條命去,若不是邪神一力護你,便是早已魂飛魄散了。”付寅初冷笑一聲,走了進來。
一隻花簪釘入他受傷的肩頭,他卻躲也未躲,眼中笑意更深:“陛下可是想說,再虛弱,也還知道臣下的弱點在何處?嘖嘖,可惜臣下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若是臣下的死能換陛下心上之人的性命,臣下立刻就能將刀喂進自己的心口。”
“孤好女色為偽,實則好龍陽,求邪神不得遂欲碎,可是你們心中所想?”神眠拔出妖劍,綠色的眸子幽幽落到付寅初面上,眯了一眯。
“不然?”
“自是不然。你不過是當年在邪神手上吃了虧,被天庭匾下的一條白鱗龍而已,畜生自然是不懂得感情之事的。我若說是依靠,你便是如何?信也不信?”輕蔑的眼神,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