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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瑟第一次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有一種被雷劈過的感覺,只有她知道真相,那一刻心裡翻江倒海,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
侯門深似海 09
她走出惠兒的房間,雪晴後的夜空,有幾顆零落的星子閃著冷冷的光。玉瑟靠著門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假借著姐姐的名義,約了餘年出去,去看夏夜的星空,湛藍如墨的夜空,如許的星子,自己笑著對餘年說:“你看,多像誰調皮,在紫色鵝絨上撒了一把白糖啊。”餘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看你什麼比喻,就知道吃。”
“將軍,這麼冷的天,你站在門外為什麼不進屋裡去?”彩雲見餘年站在門口的迴廊處發呆,不由輕輕的招呼了一句。
餘年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夜空。
在裡間的黃飄飄聽到了餘年與彩雲的對話,拿著一件貂皮的外套走出來,輕輕的幫餘年披上:“將軍,幾顆破星子有什麼好看的?怪冷清的,進屋吧。”
餘年冷冷的看了黃飄飄一眼,看的黃飄飄將身上的狐裘緊了緊。
餘年眉頭微皺,一聳肩,黃飄飄披在他身上的貂皮大衣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來。
黃飄飄驚訝的看著餘年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的走了出去,黃飄飄看著消失在冷冷夜空中的餘年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彩雲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貂皮大衣,伸手小心的拍去上面的灰塵,不解的看著黃飄飄問道:“將軍今日是怎麼啦?怪怪的。”
黃飄飄示意彩雲開啟簾子,走進溫暖的房間裡:“將軍的心思,可是我們猜得到的?”
玉瑟心裡焦躁不已,也不顧得寒冷,披上一件藍色的布襖,拿上一根長笛,往梅林走去,很久很久沒有閒心吹笛子了。
阿香追了出來,塞給玉瑟一個防風的燈籠,想說些什麼,卻只是給了玉瑟一個安慰的眼神,玉瑟點點頭,默契的接過阿香的燈籠,一深一淺的往梅花林走去。
墨藍的背景,雪佔了三分之一,梅樹曲曲折折的黑色的枝幹似乎是伸向蒼天,乞求著什麼的乾枯的老人的手。
一聲清脆的卡擦聲,一根細小的樹枝經不住積雪的堆壓,在玉瑟的面前斷了,揚起一陣不大的雪霧,玉瑟嘴角彎彎,停住了步,就這裡吧,也許是上天替自己想好的地點。
玉瑟伸手將那個燈籠掛在身邊的樹枝上,跺跺腳,搓搓手,從懷裡掏出那根笛子,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起。
抽絲一般,婉轉而淒涼,人們都以為自己和姐姐最擅長的就是父皇最痴迷的古箏,因為母妃彈得一手極為動聽的古箏,可是玉瑟還喜歡這笛子,長長的笛子,輕巧便於攜帶,又不起眼。
餘年因為惠兒的事情,心裡有些焦躁,不知道怎麼信步就走到了偏僻的梅林,那日他就是在這裡遠遠的瞅見那個和步殺說話的女子,那日也是他在這裡看見正在折梅花的惠兒,可是當自己捧起她的臉準備親吻的時候,才猛然發現那個惠兒,並不是自己當日所見的那個惠兒,後來派赤倌去查後院是否有一個叫“玉露”的丫頭,可是赤倌回報說後院叫玉的丫頭不下十個,卻沒有一個叫“玉露”的丫頭。餘年原本是有意將那十幾個丫頭都叫的,後來想拿丫頭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願意告訴真實的姓名,顯然是對自己沒多大的興趣,便也就作罷了。
餘年微微的嘆了口氣,這麼多女人都想往自己身邊擠,可是越是這樣他對女人越沒有興趣,他伸手輕輕的按在胸口,是不是因為很早很早,這裡就已經住進了人,再也容不下她人來呢?即便是那個玉兒,那個“惠兒”,那個“玉露”,其實都不過是那個女子罷了。
一陣隱約的笛聲遠遠的飄進耳朵,輕輕的流淌在夜空裡,焦躁的心不知道為何慢慢的平復了下來,餘年伸手攀住一直梅花,嘴角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的笑意,鬼使神差一般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根極短的洞簫,放在唇邊,按照那人的笛聲吹奏起和樂。
一股清泉一般的笛聲圍繞著一座高山般的簫聲,迴盪在空曠安靜的梅林了,只剩下簌簌的樹枝上的殘雪落下的聲音,餘年和玉瑟都感覺到隨著笛聲、簫聲的高樂段落,整個身體都被笛蕭聲托起,漂在半空中。愜意開心的閉上眼睛享受著奇妙的樂音。忽然,樂聲戛然而止,餘年猛的睜開眼睛,似乎一下子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笛聲兀自的消失了,餘年皺了皺眉頭,循著剛才笛聲來的方向尋找,什麼都沒看見,只有雪地裡有一串斜斜的小巧的腳印。
侯門深似海 10
是一個有玲瓏心的女子,餘年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自從聽說玉兒所在的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