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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風水寶地。其實青田農民的大名遠遠超過了二陳,至少在歐洲是這樣——青田農民以其前仆後繼的偷渡氣魄和落地生根的生存能力讓歐洲各國政府傷透了腦筋。
我們相識在賭檯上,起初並沒有什麼話,點個頭而已,各賭各的。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她們總蠃,而我總輸。除了羨慕人家手氣好之外,也沒想過其他。有一天晚上她們來晚了,撲克賭檯最多隻能有七個人,而那天她們來時已經坐了四個人——我和三個德國人。她們看看別的臺子,人都滿滿的,便趕緊坐下,但有一個人沒位子。這是個四人中年齡稍大一些的小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她站在我身後低聲對我說:“先生,把位子讓給我好不好?”
我笑了,說:“為什麼?我還要賭呢。”
她說:“你可以跟我一塊兒押呀,我賭你也賭,我Pass你也Pass。”
“我有神經病呀?我自己不會決定?”
她急了,說:“哎呀你這個人腦子怎麼這麼笨呢?我們有個小姐能看到牌!”
我大吃一驚,怪不得她們總贏呢?吃驚之餘又有點生氣:“為什麼不告訴我?看著我輸錢?”
她也笑了,說:“誰讓你聽不懂我們的話呢?不能講普通話的,什麼‘雙批’、‘三頭’發牌小姐都聽得懂的。”
我讓出了座位,把幾千籌碼交給她,結果蠃了個盆滿缽滿。
我在一旁細心觀察,原來是年齡最小個子最低的一位有此神功。她們配合得好,三個姐妹一齊伏在臺前,只有她懶洋洋地仰在後面。發牌小姐個子都很高,恰恰她個子很低,又仰著,發牌小姐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竟會在那樣快的瞬間就看清並記住了她的牌。
她用誰也聽不懂的家鄉話準確的報出發牌小姐的牌。
“她有一對8”
“兩個K。”
“傻牌。”
“她是四喜,趕緊撤!”
賭了一陣兒,更換髮牌小姐了,四個人一轟而散,跑到賭場附設的酒吧喝酒去了。
發牌小姐看著空空的賭檯發愣。
我問她們為什麼不繼續賭?她們說不行,就那一個發牌小姐發牌發得高,其餘的都很低,看不到的。
我知道了她們的名字:要我讓出位子的叫吳春英,27歲,是她們的大姐。能偷看牌的小個子叫葉蘭,21歲,是小妹。稍胖一點的叫羅麗華,25歲。最漂亮的叫沈香妹,也是25歲。也許是年齡小的緣故,葉蘭最活潑,鬧得厲害。吳春英則顯得稍微有點城府,也安靜些。羅麗華好像略有心計,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沈香妹普通話講得最好,但常常講出讓你嚇一跳的字眼。
我把她們稱為青田小分隊。
她們高興地接受了這個番號。
有一天夜裡,我和小分隊全體戰士在卡西諾戰鬥到12點,頗有斬獲。這時又換髮牌小姐了,幾個小姐妹嘰嘰咕咕說了一頓,然後由吳春英對我說:“咱們一塊兒去蹦迪吧?步行街新開了一家迪斯科舞廳,火極了。”
我想了想,說走吧。她們不在我非輸不可,守住勝利果實算了。
葉蘭說聲:“撤!”隨手扔給發牌小姐兩個一百克郎的籌碼做小費,一陣風似的走了。
這家迪斯科舞廳面積不小,人滿滿的,各種膚色都有,以歐洲人居多。音樂震耳欲聾,鐳射打得人眼花繚亂。她們都衝進舞池了,我在吧檯上坐下,要了杯蘇格蘭威士忌加冰,慢慢啜著看景兒。
站在高臺上領舞的是三個捷克女孩兒,身材美極了。長長的腿,細細的腰,豐滿的臀部,高聳的乳峰。她們沉醉於瘋狂的音樂之中,上身已經沒有任何衣物,毫無束縛的乳房隨著音樂激烈搖晃。下身穿著露了半個屁股的牛仔短褲,騰挪旋轉,扭腰出胯,狂歌勁舞。
我在人群中搜尋小分隊的身影,但找不到。她們個子太小了,被牛高馬大的歐洲人遮蔽得嚴嚴實實。
突然,葉蘭不知道從哪裡跑了過來,把一個藥片塞進嘴裡,又端起我的威士忌送下,然後就要拉我進舞池。我搖搖頭,指指酒杯——說話聽不見,音樂聲太大。
她一笑,扭頭又衝進了舞池。
我繼續喝酒。
忽然,舞著的人們齊聲喝起彩來,並且自動往後退,在舞池中心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空間。我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便在高高的吧檯凳上伸長脖子。
我看到小分隊全體戰士正在那裡瘋狂搖擺,特別是那個葉蘭,不光身子搖擺,頭也在搖擺,既瘋狂又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