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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喉嚨一緊,雲灩更是不能呼吸;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
視線艱難地下移,一雙儼然發青的雙手掐緊了自己的脖子,循著那雙手上熟悉的龍紋刺青看去,一張熟悉的臉從雙臂之間出現。
那張橫著腐爛傷疤的臉一點一點接近他的臉,近得他連對方眼珠子上的刺青也看得一清二楚。
意識逐漸模糊,雲灩覺得身子如墜冰窖,氣息也逐漸消散,對方瞪得死死的雙眼滿載怨忿,身子也慢慢貼近他的,讓他有一種被侵入的感覺。
難道夢裡對方說的還給我,意思是把身體還給他?但是這眼前人分明就是自己,怎麼可能還給他?
對方身上的黑煙,不,雲灩看清楚了,那不是黑煙,而是無數的怨靈組成的混合體,衍生出一團濃烈的黑色瘴氣,逐漸把他的身體籠罩起來。
眼前一黑,雲灩終究失去了意識。
那個自己站在刻滿龍的石室中央,那雙怨毒的眼睛遠遠地看著自己,一瘸一瘸地走來,黑白的畫面中,他還是清楚地看見對方身上的刺青在滴血,心口穿了一個大洞,但被垂下的長髮掩住,當身體一搖一晃的時候才露了出來。
四周響起了鼓樂聲,死寂中似有人在淺唱低吟。
回過神來,另一個自己與自己只有一步之遙,對方停了下來,怨毒的眼睛湧出黑色的東西。
為什麼要留下我?好冷,好痛,可是,我已經沒有眼淚了
畫面再一次模糊,雲灩這一次感覺不到對方有任何攻擊的意思,反之,感同身受地他的眼眶一陣刺熱。
明明已經死去,為什麼還要支撐著殘破的身體到處遊蕩?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他和他真的是同一個人麼?
為什麼還要控制別人,製造出一次又一次的血案呢?
他,想不明白
☆、第二十一章 關心
脖子一陣溫熱,耳邊傳來“嘀嘀”的儀器的聲音,點滴瓶靜靜地滴下藥水。
勉強地睜開雙眼,雲灩想撐起身子,但打著點滴,已經僵硬的手不聽指揮的垂在病榻上。
全身稍有動作便疼得他直髮抖,疼呼也發不出聲;這時候他才憶起自己被掐傷了脖子。
臉上還帶著氧氣罩,他勉強地抬起手摸了摸身子。
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出門時穿著的衣服,傷口還細細地纏上了繃帶,脖子的傷處還細心地敷上熱毛巾散瘀。
取下熱毛巾,毛巾上的餘溫證明替他照料傷口的人離開不久。
應該是姐姐吧!
病房門被開啟,雲灩稍稍往門口處瞄去,來者竟不是姐姐雲夜,而是閻雅文。
手裡拿著熱水瓶,身上西裝的領帶歪歪扭扭,整齊的頭髮都點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疲倦的味道。
“醒了?你姐姐忙著處理你的事情,我只是過來做臨時工啦!”把熱水瓶裡的睡倒入一旁的盆子,閻雅文掰開對方攢著毛巾的手取走毛巾放入水盆裡慢慢揉搓。
連開口說謝謝的力量也沒有,雲灩只能做著口型,希望對方能看得明白。
斜斜地瞅了一眼,閻雅文又用擰乾的熱毛巾貼了貼對方的雙頰才把它敷到脖子上去。
“別亂動,你乖乖地聽話,別讓你姐姐再擔心了,你知道你姐姐收到你住院的訊息時有多緊張麼?聽到醫生說你沒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現在在警局裡把事情問個清楚呢!”
熱氣氳過的臉頰稍稍讓雲灩精神了點兒,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眼從未離開過照顧他的閻雅文。
終於忙碌完,閻雅文坐在病床旁拿起攤在矮櫃上的報紙看了起來,卻發現病床上的雲灩一直看著他。
挑了挑眉,閻雅文調侃起來:“怎麼了?你還小孩子睡不著呀?難道還要等你姐姐來陪你?”
雲灩搖了搖頭,還是瞅著對方。
看來這小子真的不大對勁,閻雅文輕彈了雲灩的額頭,遞出一隻手道:“我看你還真的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如果睡不著,那就抓著我的手吧!現在已經晚上12點多了,快睡吧!”
打著點滴的手顫抖著握住對方寬大的掌,伴著手心的那份炙熱,雲灩終於合上眼睛沈沈睡去。
“還真的像個小孩子!”閻雅文看著雲灩的睡臉不禁莞爾。
深吸一口煙,舒暢地吐出,站在警局外吹冷風的閻仲儒到現在還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當他和其他人合力撞開門的時候,映入他們眼中的是倒在一片血泊中的雲灩,當時他還記得自己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