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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豈不是比魔鬼還可怕?”
龐福道:
“也不見得,被你擊敗扭斷三根手指的‘毒龍一現’胡不凡,是血劍會的巡查使者,直接向會主大哥負責。他跟誰都談得來,為人和藹可親。但他比魔鬼還可怕。”
姚本善道:
“如果我告訴你胡不凡根本聽我命令列事,你信不信?”
龐福道;
“真的?”
冷見愁道:
“似乎很多驚人訊息都值得幹一杯,龐莊主,弄一桌酒菜要多少時間?”
龐福吃一驚,道:
“你們真的能一齊吃喝?”
冷見愁道:
“有什麼希罕?吃喝之後要講排命娶離別都無分別。”
姚本善道:
“這句話我不敢說出來而已。”
龐福仰天打個哈哈,但忽又長長連嘆數吉,道:
“老了,之了。唉,我居然為一點小事而感動不已。我的心一面流淚一面流血。
只有老人才會如此軟弱。”
冷見愁道:
“你肯在我們面前講出真話,更值得喝一杯。”
酒席費時甚短。不過菜餚卻普通粗糙。酒也只是上酒鄉下人自已釀的。
他們連幹三大杯,吃一點菜。然後龐招首先道:
“粗菜劣灑不成敬意。兩位只怕不慣。”
“木魚”姚本善道:
“我無所謂。”
冷見愁道:
“你平日也吃這種菜喝這種酒?”
龐福道:
“是。”
冷見愁道:
“如此可見得你真心款持之情。龐莊主,乾一杯!”
觥斛交錯,三人已不知喝了多少杯。
姚本善舌頭已經大了,話都講不清楚。
龐福卻依然象一尊“彌勒佛”,胖大的肚子和藹笑容好象能包容天下眾生的苦惱和悲哀不幸。
冷見愁越喝得多,面上迷霧越濃。他象遺世獨立之人,冷眼看著世間。卻永遠不讓自己投進去。
但他忽然發現一個道理,永遠保持清醒的人,註定勞碌辛苦。
因為這一夜冷見愁跟姚本善同睡一房。姚本善時時酣睡,冷見愁卻盤膝打坐到天亮。雖然冷見愁老早就習慣辛苦堅危的生活,打坐七日七夜都不在乎。但要比起姚本善,顯然就很不幸了。
姚本善末醉之前說過,如果有冷見愁在旁邊還不趁機醉一場的話,只怕永遠都沒有“醉”的機會了。
這話以前有人說過,冷見愁記得很清楚。是小鄭。
別人都很信任他,連性命都可以託付。可是冷見愁自己呢?
曙色把窗紙染成灰白,房內依然黯黑溫暖。冷見愁走出院子迎著曉風,深深吸口氣。清冰新鮮空氣從鼻子選人丹田,令人精神大振。牆腳一隻石竹好些花蕾張開花瓣,飽滿清新,迎接新的一天來臨。
但冷見愁等待什麼?刀?劍?血?死亡?
場景忽然回到練武廳內。
姚本善,背上一支長劍腰間一支長劍,象冰雪堆砌,全身散發出慘凍寒冷。
對面不到五步有一個,就是冷見愁。
這一刻終會來臨,就象黑夜過後必是白天。酒醉過後必會酒醒。
冷見愁注視手中“天絕刀”,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他自知先用此刀極為不智。如果為了取勝目的,天絕刀與別的刀並無不同。但他曾公開宣佈過,天絕刀從前在刀王蒲公望手中是出鞘殺人取命永不空回。但在“冷見愁老爺”手中要更上一層樓,只斬下一支手指。
境界越高越困難,危險加倍增加。這就是冷見愁自知“不智”理由。
但“危險”卻是命運表現方式之一。冷見愁既然抗掙命運要超越它,焉能逃避危險?但上述的理由是否冷見愁給自己出難題的全部原因呢?
其實冷見愁可以用暗器輕功;特異成就的內功以及毫無限制的殺著。要殺死姚本善一定辦到。但只限於斬斷一支手指,就是武學上一大難了。
難題的真正意義就是“死亡之險”。
冷見愁扔掉刀鞘,然後就那樣子凝立如石象,沒有特別架式,亦沒有疏懈大意。
反正他就是那樣子站著。
奇怪的是他的冷漠程度似乎更甚於“木魚”姚本善。
兩人只對峙片刻,姚本善己模出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