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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會,那宮女便捧了個匣子上來,捧至皇后跟前,皇后用鏤金鑰匙開了小金鎖,將那匣子開啟,那匣子好幾抽,她一一開啟,都是些玉器金珠的飾物,至最底下一層,卻是一方錦帕整齊地什麼,她將它帕子好一陣掀開,才將那“寶物”現了眼下,拿了出來。
我原是無心一瞟,卻瞟見了她手上的東西,心下卻是大吃一驚。
她將那東西拿在手上細細端詳了一番,才將它遞給朱瞻基說道:“這是你皇爺爺與本宮大婚時,明太祖先皇親賜,說是代代相傳,只傳給正妃!今兒皇祖母給你,等你大婚時送給你的正妃!”
朱瞻基接了手上,只看了一眼,一面說道:“孫臣謝過皇祖母!”
太子妃見了,竟笑了說:“母后真是偏心,不傳給兒臣,卻給孫臣!”
皇后只是笑了笑:“這同心扣,也是罕物,只怕這世上也只有一塊!”
太子妃並不真計較,這兩人只是默契地相視一笑。我立了一旁,只盯了朱瞻基手上的同心扣,心下莫名複雜,不覺要撫上自己胸前戴著那飾物。
也不知何時,他們三人已站了起來。朱瞻基扶了皇后緩緩走下來,太子妃也跟了身後。已走至我跟前,朱瞻基不經意地瞟了我一眼,彷彿在說:“又在發什麼呆?”
我忙跟隨了他們身後。
原來是要去武英殿,歲末之夜要在此設宴,皇上與宗室,宮眷一齊入宴。
這一路我有些恍惚,走在他們身後,險些與一個宮女撞上了,幸而回神的快,才沒造次,便也不敢再心不在焉,強鎮定下來。
至殿前,後宮妃嬪徐徐而至,宗室王爺也入了席。我站了朱瞻基身後,不覺四處張望,一時卻未見奕肅。
這時卻聽得殿前太監傳報:“皇上駕到!”眾妃嬪與宗室都齊齊跪了下來。
皇上擺了擺手:“今天是朕的歲末家宴,就不用多禮了!”
我起了身,才見奕肅卻是尾隨了皇上身後,身旁還有二王爺,只是二王爺臉上隱約有一絲慍色,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皇上入了席,宴會便開了桌。皇上與皇后,妃嬪等人一席,皇子皇孫們一席,再有便是宗親氏族等人。
朱瞻基正坐了奕肅對面,我立在他身後,便正對了奕肅。他只是入席時看了我一眼,再無其他的接觸。
席上皇子皇孫們交頭說些閒話,只有二王爺低頭不語。皇上又賜了酒,身邊的奴才一一替他們滿上了杯,宴至一半,氣氛也漸漸散開,少了幾份拘束,席上開始有了絲新年的熱鬧。這時,卻是太子妃踱至此席間,桌上的人見了忙起了身,便要敬酒,又相互寒喧了片刻。太子妃卻俯了朱瞻基身邊低語了些話。朱瞻基臉上不露聲色,只微微點了頭,才與她離了席。
我獨個立了旁處,才暗暗思慮,皇后賜給朱瞻基的那塊同心扣,確與木預送給我的一模一樣,怕也是明太祖賜給建文帝,由他給了木預的母親,又傳到他的手中,此時這塊同心扣卻正佩戴在我的身上,我不禁隔了衣襟撫了它,心下暗暗想念木預,不知他此時在何處。
正兀自想得出了神,卻不覺有人拉了我的袖子。我回了神一看,卻是雲珠,不禁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笑著說:“殿下派了人回景陽宮裡尋我,讓我給姑娘送了裘襟!”
說著,一面將裘襟遞給我。我接了過來,手上一面撫摸著柔軟的毛皮:“何必這麼麻煩,再過些時候便要回宮的!”
“殿下怕姑娘受了寒,姑娘還是穿上吧!”雲珠在一旁催了我。
我只看了看這宴席上的人,說道:“這裡不方便,他們鬧得興致正好,我們先退下去!”
說著,便執了她悄悄退了下去。
出了武英殿,轉至走廊間,忽然看見奕肅在轉角亭邊,便停了腳步,一面朝雲珠說道:“你先上前去,我一會跟上!”
她點了點頭,便先走開。我才朝奕肅走去,一面暗想,不知他何時退了席,我竟未瞧見。
走得近了,便要喚他。卻聽得有人說話聲。
“四弟,你今兒對父皇說的話可考慮清楚了?”
我一聽,便知是二王爺,忙止了步,退回轉角處。
卻不聽奕肅回話,大概是點了點頭。
又聽得二王爺有些不解的語氣:“四弟,我真不明白,父王並未要下旨分封,你為何要在此時提出落藩?”
我聽得一驚,原來奕肅真的向皇上請願了。
又聽奕肅說道:“遲早都要離開,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