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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自禁地懷疑起他。
且又聽得大夫說:“傷口處血塊都凝結,怕是早就受了傷,只是未及時醫治!”
“大概是在攻多邦城被敵人亂箭射中,我也只知王爺受了傷,但不料這麼嚴重!”沐瓊才在一旁說道。
雖攻下多邦城,明軍軍力也大挫,奕肅大概想一鼓作氣直搗東西都,二都之軍被殺個措手不及,毫無招架還擊之力,這場仗才能這麼快結束吧。
我看著閉著眼,眉峰緊蹙,臉色蒼白的奕肅,一陣揪心地難受。幸而大夫說,及時療傷,好好靜休,他原本身子便好,很快就能痊癒。
大夫開了外敷內服的藥,沐瓊也跟了出去。獨留我在屋裡,照看著奕肅,他此刻卻昏迷中,額上滲滿了汗,我一面用絹帕替他輕輕拭去。
不知何時沐瓊又站了我身後:“姑娘不用擔心,王爺不會有事!”
我返了頭,看向他有些底氣不足地說;“剛才我口不擇言,還請沐大人見諒!”
他只淡淡地說道:“關心則亂,人之常情!”
沐瓊立了片刻,便要吩咐下去煎藥,我聽了忙擋住,朝他定定地說道:“我來煎藥!”
他聽了,只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直言不諱地說:“我不放心你!”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姑娘翻臉倒比翻書快!”
我也不惱,只淡淡地說:“我不能讓他有一絲的危險!”一面說了,接過藥,便要去廚房中。卻聽得他漫不經心地話:“那你放心獨自留他在此?”
我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心下暗想:“難不成你還敢在此再刺上他一劍?”
一面看著藥爐中火苗跳躍,忽然想到在漠北草原上,自己受傷時昏迷時,也是奕肅親自替我煎藥。這樣的事,真的不用一報還一報,我心下自嘲道。卻聽身旁的小葉喚道;“姑娘,藥好了!”
我忙站了起來,端起藥壇,將藥汁倒入碗中。
再坐在奕肅床頭,他卻還未醒來,只將藥先擱下,俯在他身旁。他依舊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地透明,他一直在身後,默不作聲地替我打點著,袒護著,我卻從未說過謝謝,只覺這謝字,倒顯得生分。如果沒有木預,這個人幾乎可以讓我坦誠相對,任何事任何話說與他聽,都讓我安心。
五十五
一面想得出神,忽然聽到奕肅的聲音,才驀地回過神朝他看去,他卻依然閉著眼睛,原來是在昏迷中囈語,眉頭擰得越發緊湊,額上也是大汗淋漓。我忙伸了手要替他擦拭,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不住地顫抖。我瞧得他此刻不安穩,怕掙扎之下扯了傷處,便由了他拽著,他口中似乎在說些什麼,卻聽不清楚。只得一手被他抓著,一手替他拭去汗水,看了他臉上痛苦的神色,卻又不能做些什麼,只能默默守著,只期盼他快些醒來。
這樣俯在床邊,動也不能動地又坐了一整日,待到小葉將晚飯送進屋裡。
“姑娘,先用晚膳吧!”她一面將飯菜擱了桌上。我只轉過頭朝她說道:“先擱著吧!”
她點了點頭,便要退下去,又瞧了桌上的藥問道:“姑娘,這藥涼了,奴婢拿下去熱一下吧!”
我看了看她,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覺得手上一緊,忙回過頭去,卻是奕肅睜開了眼睛,卻還有些惘然地看著床頂。
我心下一喜,忙急急地低聲喚他:“奕肅!”
這一聲將他的目光轉移過來,他愣愣地看了我半晌。
“你醒了?傷口還痛嗎?頭還暈嗎?你餓不餓?…”我瞧著他不禁脫口問道。
他卻看著我,不答話。我看得有些緊張又急急問道:“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不能說話了嗎”
他眨了眨眼,挑了嘴角強笑了一下:“你一氣問了這麼多,我要回答哪個才好?”我瞧他有氣力調侃,才放了心,也笑了起來:“好了,還是先喝藥吧!”
他點了點頭,我便要起身,卻發現手還被他拽著,便一面抬起手朝他示意一面笑道:“還不放手?”
他才發覺忙鬆了手,卻見我的手腕上一道青印,便是被他用力扼住落下的痕跡。他看了我正要張口,我忙止了他笑道:“省些力氣,什麼都別說!”
一面站了起來,端了藥朝小葉說道:“請你照看一下王爺,我去熱了藥便來!”她忙點了頭。
我端著藥出了房門,轉身掩上門才舒了口氣,坐了床邊一日直直保持那個姿勢,腿上早已痠疼地不行,在屋內只佯裝了無事的模樣。這會便端了茶盤一瘸一拐地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