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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沐王府嗎?”
此刻再一細想,怕是沐大人在營中給他做了內應。
他才笑了出來,直寵溺地撫了撫我落在肩上的頭髮。我拉了他坐了下來,又讓他手把手地教我寫字。
他一面口中唸叨著寫字的姿勢,我卻看了他的側臉,在燭焰對映下稜角分明,眼睛落在暗處,清澈深幽,半張臉映著光栩栩生輝,不禁看得痴了。他見我手上半晌不動,才轉過頭朝我擺了擺手:“看什麼?”
我不禁傻笑:“看你!”又喃喃道:“很美!”他聽了,眉頭卻一皺。我不禁笑道;“皺著眉頭也好看!”
他長目流轉,忽然露了賊笑,湊上前低了頭,我不禁向後一退,險些跌坐在地上,他右手一直握了我的手,另一手扶住我的腰處,隨著我向後仰,此時的姿勢十分曖昧,眼看他的臉離得我越來越近,我不禁閉了眼睛,屏住呼吸,卻聽得他在我耳邊說:“夫人這麼彎著腰,不累嗎?”睜開眼一看,卻是他嘴角一絲狡黠的笑意,他用力一拉,我便站得直了,一時又羞又惱,直恨地瞪著他,他倒開懷地笑了出來,又拉了我:“教你寫字,居然敢分心!”
我自知理虧,便悻悻地隨了他坐了下來,認認真真寫起了字。
這一夜沒有人來打擾,沒有小葉來送茶遞水,沒有沐管家每日例行的問候。直到夜深了,他抱著我入睡,我靠在這個熟悉的懷抱中,卻不敢閉眼,直怕一睜眼,他又消失了。聽他在耳邊輕聲說:“睡吧!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口中唸叨著這四個字,沉沉入睡,一夜無夢。
第二日醒來,他已不見了蹤影,我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呆呆地坐了半晌。忽然想到昨日那兩句詩句,人生不相見,動若參與商,而後便是: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木預,何時才可以夜夜共燭光?
隔了一月有餘,才傳來戰傳,奕肅在多邦城與沐瓊軍師會合,但被阻截在城外。安南大軍竟然也是以大象為坐騎來突襲明軍,具體也不知明軍要如何應對,不過苦戰數日,總算是將多邦城拿下,而後一路高歌猛進,一舉將東都與西都拿下,攻克安南全境,將弒君篡位的胡氏父子二人俘獲。這場安南平定就此拉上帷幕。
得知此訊息,心下也安省許多,只等了奕肅回來。
這日兀自在房中,一面侍弄窗架上那盆花兒。忽然沐管家推門進來,神色匆匆。不待我開口,他便說:“姑娘,王爺和大人班師回府了!”
我聽得心上一喜,手上的東西也擱下了,忙要出去。心下卻暗嗔怪,奕肅回程這一路竟也未捎信,已至雲南境內我都不知。
沐管家卻也急急隨了我身後,張口卻欲說還休,我一面腳下匆匆一面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沐管家,還有事嗎?”
他才開口道;“聽大人說,好像王爺受了傷!”
我聽得一怔,不禁止了腳下步,返過身來朝他看去:“受了傷?什麼傷?”
我有些急躁,不覺提高了音量,他只搖搖頭,作不知狀,卻說道:“大軍快要到府上了!”
我才返了頭,急急往府邸門前去。在門外望眼欲穿了半晌,才見大軍浩浩蕩蕩地朝此處來。不禁跑上前去,漸漸看清前面的人,沐瓊與奕肅正騎在馬上,沐瓊見了我:“寺玉姑娘!”我只點了點頭,看向奕肅,他下了馬,朝我走過來。我不禁小跑著上前,離得近了,只見他的露在盔甲外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但臉色卻蒼白得怕人,一面上前一面說道:“奕肅,你怎麼…?”
這“了”字還未說出來,他竟前傾直向我身上倒來。我不禁啊地一聲一面急急扶了他。卻不甚力,眼看要跌倒,幸而沐瓊從馬上一躍而下,飛快地接替我扶住他。
我慌忙中不禁朝沐瓊吼道:“他怎麼會傷成這樣?虛弱地快要暈倒了,你為什麼還要讓他騎馬率領大軍?你究竟是什麼用意”
沐瓊臉上先是一絲愕然,又有些慍色,倒底還是平靜地說道:“先扶王爺進去吧!”一面又朝沐管家道:“快去請大夫!”說著便將奕肅攙扶進府。我忙跟隨上去,一面暗暗後悔自己慌亂中口不擇言。
大夫替他將上身衣物褪盡,我才見他胸前的傷口,早已將中衣浸得鮮紅一片。看得我心驚肉跳,又覺氣悶頭暈。大夫一面替他清洗傷口,一面說道:“王爺是被弓箭所射傷!”
我聽了,蹭地轉頭向沐瓊,陰了臉色直瞪著他,他卻只平靜地搖了搖頭,波瀾不驚的眼神彷彿在說:“信不信由你,但確實不是我!”
也許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只聽了是箭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