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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忘了虛實!”我轉過頭看向木預他們,又接著說道:“瞧著它,彷彿是經歷了生命裡的狂喜與刺痛後的平靜。
人生也不過如此,轉瞬即逝,又一世寂寞,人人卻不知道什麼是重要的,什麼是想要的,只徒勞一世,到頭來,卻發現想要的早已遺失,已擁有的卻失去了它的意義。學這煙花也好,不想也不求,只經歷一場繁花似錦的綻放,不也一樣炫了世人的目麼?“
說罷,自個先笑了,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再逐個掃了他們一眼,奕肅只是望了夜空,並不言語。
二王爺卻坐在那兒,手上端著的酒杯卻是淌不出一滴酒。我心下有些感慨,只想這些話不知他們可明白?轉念一想,我不過是藉著旁觀者的身份,自以為看得清這其中的緣固,其實自己也不過是個俗物,有所想要的東西,有所期盼的生活,誰說得上對與錯,是與非呢?一進一退間不自覺挑著嘴角自嘲地笑笑。這一笑落了木預的眼中,引得他深瞧了我一眼。我只搖了搖頭,並不做他言,又轉了頭瞧著正放著煙花的小鬼。
正巧煙花已被他燃完,他卻意猶未盡地也愣愣瞧著天上。我上前走至他的身邊,俯下身問道:“煙花可好看?”
他點了點頭,轉過頭朝我說道:“可惜燃得太快了!”小小年紀的孩子,竟瞧得出眉宇間的深深的惋惜,恐怕這孩子生在帝王家比不得平常人家的孩子無憂無慮,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性子乖張調皮了些也是從小生活的環境所致。一時瞧著也忘了他的身份,只拉了他的手,柔聲說道:“但也綻放過了啊?不是讓人人都瞧見他在天空中那麼美麗的樣子嗎?”
他聽了,若有所思了半晌,才點了頭。
十九
那一晚放完煙花,太子府上的管家便來尋了小王爺回去,小王爺是一步三回頭地隨著他回府,臨走前看著我說:“寺玉,我改日再來尋你玩,好嗎?”
我瞧著這個小鬼殷殷的眼神,不忍拂了他的意,便點了頭,心裡卻想孩子便是孩子,一時興起便忘了身份。
等到奕肅,二王爺都回了府,葉離離也隨他們一程回了樂舫。陳伯一行人也被我趕了回去,再瞧著院子裡一片狼藉,不禁皺了眉頭,索性閉了眼上了樓不管了,忙了一天也累了,回了房裡頭佔著枕頭便要沉沉睡去。
只覺原先一片黑暗時,不知自己到了何處,忽然一束光射了進來,不禁用手遮了眼,再一瞧,眼前卻是一男一女站在那兒,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手上正拿著一支燃香,像是在燃煙火,煙火點著了,那孩子返過頭來朝著那夫婦開心地笑著,我定睛一瞧,心裡顫得一下,那張面孔不是七八歲的我嗎?再仔細一看,那一男一女不是年輕時的爸爸媽媽麼?心裡又驚詫又歡喜,正要衝上去喚他們,卻見他們拉了孩子的手,竟朝我背弛的方向愈行愈遠,我慌忙要追上去,一邊喊著要哭了出來,他們卻是不回頭,眼瞧著快要消失在眼簾中,心裡一急,身子不禁向前一傾便要摔倒了。驀地睜開眼,才驚覺是做了夢。不禁在一片黑暗中笑了笑,只是挑挑嘴角,不料嘴角揚不上去,鼻子一酸,眼淚快要落了下來。輕輕翻了身,硬是讓眼淚不落下。許是晚上放煙火,潛意識裡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有些觸情傷情。
揉了揉眼睛,嘆了口氣。卻難以入睡了。深夜裡一片萬籟無聲,真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這時忽然聽到一陣開門聲,心裡格得一下。藉著漏進屋裡的月光,瞧了房門並不見敞開。心下訥悶,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又聽到一聲低語,便豎起了耳朵,這才分辨出是從隔壁傳來,難道是木預?
心下疑惑,便輕悄悄地下了床,躡手躡腳靠了牆,貼上去聽有何動靜。(隔牆有耳就是這個意思吧。呵呵)
卻聽得一男子低聲說道:“公子,這是首領的手信!”
許是木預接了手信,拆開看了,半晌才說道:“他們已經議和了嗎?”
“是的”又聽得那人回答道,頓了一會加了一句:“首領說,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我們也是懂的!”
我彷彿聽見木預冷笑了一聲。
且聽那人又說了一聲:“首領還說,阿魯臺有意要嚮明朝皇帝求援,希望公子能夠制止!”
阿魯臺?明朝皇帝?難道是元朝遺黨?還是蒙古族?那木預究竟是什麼人?我聽得一驚,心突然像空了一般,一時失了神不禁向後一退,聽得咣得一聲,又將我嚇了一跳,卻是撞上了椅子,還來不及想些什麼。
就聽得我的房門晃得被推開了,木預出現在眼前,月光落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