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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翎兒蠻橫地,“好啊,你哭,你哭給我看,你哭了我就不哭了。”
厲鷂當真撫案乾嚎,惹得她梨花帶雨的一笑,算是雨過天晴,她拿過雞腿,沒有半點文雅地大啃。他倒了杯茶喂她喝下一口,眼中全然呵寵。
“你和王上,”他終於憋不住問了,“是如何?”
她猜到他早晚會問,說:“一場意外,我們認識純屬意外。”
我們?他聽得有些刺耳:“你們很好麼?”
“還可以吧,不算賴。”她扔下一絲不剩的雞腿骨,又從盤中取出另一個繼續。
“好到什麼程度?”眼前閃過他們相擁在一起的片斷,酸氣從胃部泛上來,嗆出喉嚨。
嗯?她嘴巴猶自大動,眼睛賊溜溜地在他臉上打轉。
“我是說,”他艱澀地,“你們好,是怎麼個好法?你們——”
“哈哈”她勉強嚥下滿嘴的食物,手指指向他,面上三分得意三分精怪三分欣悅,另一分嬌嗔:看他的面赧如火,侷促不安,其形象說是一個亟欲追查心上人是否心有所屬的高中生差不多,哪還是那位馳馬塞外威名赫赫的冷將軍?
“你,”她勉強剎住笑意,“你在吃醋,對不對?你怕我與你們的王上有什麼暖昧情事,所以你在吃醋?看來,剛才吃不下飯的不只我和他,還有你這個傻瓜冷木瓜!”
他的臉在燈光下更燒成了番茄顏色,被一個小妮子猜中心事感覺實在是不太妙。“胡說,我只是怕你有什麼”
“啪!”她在他頰上叮了個響吻,“冷木瓜,我跟你們王上半點也不來電,雖然他帥得不象話,不過我只會停留在欣賞階段,如果他不是王上的話,我們頂多算不錯的朋友,而他是王上,我和他連朋友也就做不成。他呀,喜歡的是我的姐姐。”
“真的?”他俊眸一亮,抱住她,“翎兒只能屬於我。”
她精怪地眯起眼睛,小牙咬住下唇,小小聲問:“如果你們的王上喜歡的是我,你又能怎樣?他是王,你是他的臣子,如果他喜歡我,向你要我,那你怎麼辦?你會怎麼辦?”
他收緊了雙臂,把她的頭牢牢抵在胸上,眼裡,燃起兩簇火焰,“方才在席上,我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王上向我要你,”捧起她的俏臉,“我不會給!我會以我的軍功請王上放過你,我會說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將軍夫人!任誰都不可以!一個將軍,如果連自己心愛的人也保護不了,如何能夠保衛疆土?”
妻子?將軍夫人?心愛之人?這一個個甜蜜蜜的字眼串成了一個個喜悅泡泡,從翎兒心底冒出來,又溢在臉上。她鑽進他寬闊的懷中,嘴裡念道:“君當作磐石,我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對不起啦,人家動了一個字,誰讓人家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呢?
“翎兒!”厲鷂欣喜地,“你會作詩?”
“馬馬虎虎啦。”嘻,幸好本姑娘來的不是個上下五千年裡的古代,這不,《孔雀東南飛》一下子成了本姑娘的作品啦?哈,爽,早知道,就聽姐姐的話,多看幾本唐詩宋詞可是姐姐,你到底在哪裡嘛?我是真的,真的,從頭髮到腳趾,從表皮到細胞,好想你耶。
淼兒,你究竟落在何方?與此同時,戎晅一拳擊在實木案面上,心底吶喊如雷。
蝶雙飛 第二卷 第四章
夏日炎炎啊,可惜沒有好福氣的“正好眠”。俯瞰著街上那些水起波湧、互相潑水取樂的人們,宣隱瀾也不由被他們的歡樂情緒所感染,泛起感同身受的笑紋。原來這寰界的潑水聖節,跟雲南傣族的潑水節如出一輒,看來無論哪個世界,人們的娛樂精神是大同小異的。
“宣卿,還滿意麼?”
這一聲,低沉和緩,聽在宣隱瀾耳朵裡,無異於平地驚雷,把遊於太虛外的精神全部拉了回來,看什麼勞什子潑水聖節,仔細應付眼前的人才最要緊。
“莫非宣卿同朕一樣,也是在羨慕這些百姓可以盡情歡樂,而你我君臣卻僅能在此處飽飽眼福?”淦王低沉的嗓音繼續,他倚在龍椅中,移目過去,剛好是宣隱瀾絕妙清麗的側影。
宣隱瀾頷首道:“王上說得是,臣正是這麼想的。不過也只是一想,恐怕羨慕這裡的人更多一些呢。”
“宣卿為何有此一說?”淦王目光放肆地放在這個能夠時常給他驚喜的少年丞相身上。
宣隱瀾告訴自己當他邪氣的眼神不存在,道:“臣的家鄉曾有位詩人說過‘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站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