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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正是這個年歲成親,相互許諾一生一世,有時候他都覺得此次重生乃是老天給他機會,因此他不想放手。可是又不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
見李持玉不開口,只垂眸盯著地面,心知她是不會主動與他說話的,太子不由得打破沉默:“聽聞你準備離京?”
李持玉也不隱瞞:“是,太子還有何要事?往後四有錢莊都拜託張掌櫃掌管了。”
“我,可否稱呼你為玉兒?”太子艱難開口。搭在桌子上的手緊握,身上的箭傷還在發痛,餘毒方褪他便追隨她出來了,他或許明白她為何離去,因為崔璟。他來大綏已經兩年,見過崔璟,見過林敏箏,知道是不相同的人,李持玉見了難免傷心吧。
那日他為了救她而受傷,箭矢有毒險些喪命,她卻一心只向著崔璟,也許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心中未免失落疼痛。但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他不忍破壞她的驕傲,此事也將永遠沉在心底,正如前世,習慣了忍讓守護,習慣了縱容寵溺,也習慣了在她面前毫無脾氣。
李持玉轉頭望著太子,有時候太子令她想起前世的薛逸,不僅神色相似,性子也如出一轍,若說她天生張揚霸道,他便退居忍讓,默默地縱容隱忍她的一切,即便他滿腹才華、心思聰明,完全可以勝任許多男人想做的事,可他還是為她收斂了所有野心報復,只甘願在她身邊陪伴守護。她曾經非常不喜歡薛逸,覺得男人就該頂天立地、金戈鐵馬、建功立業,正如崔景,高大堅韌得像一座山,可太后卻勸說她:“什麼鍋配什麼蓋,玉兒,你瞭解你的性子,若非薛逸這樣的溫和性子,等閒男人容忍得了你麼?”
她道:“崔景可以容忍。”
太后答:“崔景適合為你打江山,女人,登上了一定的位置便不需要強大的男人,反而,有個甘願伏低守候的就好,至少不會這麼寂寞。你的命,本就不該如小女子般偎依高大的男子。”
她本來不能理解,後來見薛逸騎馬狩獵,一箭雙鵰,舞文弄墨,教導太子,她才明白薛逸的資質並不比崔景差,可能他便是這麼謙和隱忍的性子,婚後甘願放棄功名,為他添衣暖/床,搭配朝服首飾,梳理髮髻。她的胭脂水粉都是他為她準備的,裡衣盤扣鬆懈,他會拿針線笨拙但耐心地替她縫上,葵水至時,他會早早地暖好薑湯紅棗水勸她喝下,並且準備好使用的棉布,夜裡捂著她的小腹入睡。本來這些私密之事除了近身的宮人就該由她自己注意,但他細心地攬下了,從頭到腳,事無鉅細,把她伺候得五體不勤,都忘記了自己是女兒身。
薛逸也從不以此為恥,他們搬入公主府後薛夫人來探望過,只一日便憤憤離去,因為無法忍受她毫無婦德過分指使薛逸的樣子,薛逸也從不計較,依然把她捧在手心裡,寵得就差沒有含在嘴裡。
這樣的人她別無所求,沒有挑剔,也甘願放下崔景,可是這樣的人,為何偏偏背叛,給她帶來莫大的傷害?
有時候想起前世的痛心仍在發涼顫抖,即便隔了這麼多年,還是難以掩蓋那種徹骨冰涼荒蕪無依無靠的感覺,她是被他遺棄過的人,他給她帶來毀滅一切的傷害,光是這一點,即便他之前再好,她都永遠無法原諒!
薛逸感受到她冷漠的眼,心裡壓抑難受卻不知如何開口,遲疑許久才道:“林小姐信命麼?冤冤相報,因果輪迴。之前我不信,現在信了。”他啞然失笑,努力隱忍發作疼痛的傷口,又繼續說道,“林小姐儀表獨特,顯然是有故事的人,可不知是否回憶過以前的事,仔細梳理過那些因果輪迴?”
“你想說什麼?”李持玉冷聲道。
薛逸箭傷發作,捂著心口有些難耐,面色瞬間有些蒼白,可他握緊拳頭努力隱忍。他想說,他沒有背叛過她,他只是錯失了她。
那時候她與崔景的流言滿天飛,婚前是,婚後也不消減,他知曉,也裝作不知,後來父親把他拉到書房,遞給他一封信,赫然是她寄與崔景的書信。那時候崔景遠在邊疆,受傷病倒了,她寫信給崔景,信中也無藏私之語,可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卻是割捨不下的愛意。
她說婚後三年已然放下了崔景,那這封信是什麼,每當想起夜裡耳鬢廝磨的女子心中惦記著還是少時的情人,他便膈應難受,但他裝作不知,繼續包容著她。後來祖父與張貴妃聯合編排了一場精密的戲,他不知不覺成了戲中的棋子
有時候他覺得他與她有緣無分,即便做過了夫妻也相互傷害,那樣一個他想疼愛一輩子的人,忽然心冷了立馬變得冷漠絕情,甚至不聽緣由,不聽解釋。
她真的不能容忍半分錯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