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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李盈繡的眼有淡淡的希冀;也有淡淡的無奈。最終嘆息一聲:“早去早回吧,玉蘭沒回來,你就是我女兒。”
李持玉看著李盈繡,沒再說什麼,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外頭婢子小廝們已經備好行李,李持玉只帶了珠兒跟隨,張姥姥抹眼淚傷心道:“小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前陣子還好好的毫無預兆,為何忽然要去大漠,一別就好幾年,這令夫人怎麼辦?”
李持玉拍拍她的肩膀,便招來張弦清最後叮囑:“張掌櫃,四有錢莊和兩座茶樓的生意就全權拜託你了,近幾年的計劃我已擬好,若無大變故應當可良好執行,我在遠地也偶爾接收書信,有大事可相互商議,旁的,就勞張掌櫃多費心了。”
張弦清沉默良久答:“小姐真的要去兩三年?”
李持玉望著遠方,神色稍顯憂鬱道:“再說吧,很多事情總在變化之中。”也許她去了就不再回來了,若林玉蘭還能穿越回來也好,大漠荒蠻之地,也許遭遇劫匪她便隨崔景而去,她也無可掙扎。
張弦清輕嘆一聲,只得低聲答應:“屬下定會盡力,小姐放心,也盼小姐早日回來!”
李持玉話別了他們,將要出去,誰知門外小廝匆匆來報:“小姐,小姐,太子的車架在門外,說要拜訪小姐!”
李持玉一驚,皺了皺眉,太子來見她作甚?但那人是太子,即便她即將出遠門,也不得不先迎接。
李持玉無奈嘆了口氣,命管家上前大開園子正門邀請太子進來,她令派人通知府上的所有人在庭院中等候。眾人對太子出現非常不解,可也是第一次迎接貴客,頓時覺得燕情園上蓬蓽生輝,萬分榮幸。
太子輕車微服前來,只帶了李太監和幾名隨從,也許是前段時間養傷,模樣憔悴了不少,可仍舊不掩風華,身著寶藍雲紋直裾,身子頎長如芝蘭玉樹,走入燕情園頓時令人覺得光彩奪目。
張弦清對太子的幾次出現頗具想法,之前太子與小姐有婚約,可對小姐不理不睬,如今退婚後反而換了個性子,幾次追著小姐不放,前幾日他代小姐接洽太子商談合作錢莊生意時,太子問起為何不是林玉蘭親自前來,他隨口答小姐有事即將出遠門,沒想到隔日太子便上門拜訪了,也剛巧堵了小姐的去路,不得不說太子恐怕有意而來,莫非太子反而喜歡上了他家小姐?
李持玉本不想跪拜,可是府上的人皆眼睜睜地望著她,她為主人若不先領頭行禮眾人萬分不敢先做這個主。李持玉無奈,只能忍著性子朝太子欲行大禮。
她已忍到極限了,對薛家的人不見不拜是她的原則,可已經兩次破例,再見這個太子她都十分不悅。
沒想到太子快步走上來扶起她道:“林小姐往後見了本宮皆不用跪拜,其他人也起身吧。”
其他人方才見李持玉剛斂衽便嘩啦啦地跪了一地,得見太子這般說,又謝恩起身。
李持玉不得行禮,當然也不會勉強,就這麼默然受下了。
李盈繡和張弦清都覺得不妥,李盈繡是對太子陡然出現感到驚奇,張弦清微垂著眼簾禮貌地不視尊者,可內心裡也有細膩的想法。
李持玉道:“不知太子前來,未做準備,還請見諒!”
太子道:“林小姐不必客氣,本宮也是微服出行。”
李持玉見今日是絕對走不掉的了,也不知太子來有何事,只能禮貌地請他入正堂。張弦清和李盈繡本來陪同著,可太子忽然道:“錢莊生意,有幾番話想與林小姐單獨聊聊,不知可否?”
這話的意思是想與林小姐獨處,林玉蘭平靜回應:“那請太子移駕書房吧,民女的翠竹居更適合談論要事,張掌櫃也跟上吧。”
張弦清是跟上了,但應太子要求也只是守在翠竹居院門外等召。屋內只剩下李持玉和太子,隔著矮桌對坐在羅漢床上。矮桌上新蒸煮的碧螺春茶霧嫋嫋,芳香四溢,羅漢床後靠一丈寬的支摘窗,此時窗扇被木架撐起,正好看到外頭屋簷下水仙花吐蕊,外頭桃李花卉妍綻,十分明媚。
已是春天了,太子望著眼前的女子,不由得想起十六歲那年,東宮西府海棠開得繁盛,她踮起腳尖折花枝,一身鵝黃的羅紗襦裙幾乎融入那明豔的背景裡,正如仙子降臨。她回宮時陪太后出席宴會,他偶然見了她一面便記得,沒想到幾月後又在東宮相遇,忍不住想要靠近,便趁機替她攀折海棠花。
當年明媚的女孩經歷政堂權鬥、權傾天下的蛻變之後如今又重生回十七八歲的明媚年紀,就在他眼前,而自己也回到二十韶華之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