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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能變賣的。二弟酒樓、茶管、三弟的錢莊、當鋪,怎麼也值個二萬兩銀子,若還不夠,把我們家的雜貨鋪做抵押。再借些銀子——有了雜貨鋪。那些才敢借銀子給我們,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雜貨鋪子是龐金樓的產業。
龐父不住地點頭。也不管龐銀樓和龐錫樓同意不同意,直接找人盤了出去,湊了二萬兩銀子。送到了西竇。
龐銀樓和龐錫樓踢了龐金樓家的大門。追著他打。
龐寄修的妻子陳氏抱著肘在一旁嘿嘿地看戲。
龐寄修氣急敗壞,朝著陳氏吼道:“你還不敢幫著把二叔和三叔拉開!要是我爹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立刻休了你。”
陳氏根本不怕。
龐寄修每天不說兩遍休妻就不痛快。
她拖著龐寄修衣領回了屋。
“就龐昆白做的那點事,竇家沒有把他打死已是手下留情了。你還想讓我幫你們打架,想得美。”陳氏不齒地道。喊了丫鬟收拾箱籠,“你和我回孃家去住幾天,等這件事了了再回來。”
龐寄修拂袖而去。
卻被陳氏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衣領,將他從門邊拎到了堂屋中間。
“我和你說正經的,你要聽進去才行!”陳氏板了臉,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睛透著兇光,“立刻跟我回孃家去住幾天。我娘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說挺想女婿的。”
打又打不過,罵人家不在乎。
龐寄修直跺腳。
陳氏嘻嘻地笑,挾持著龐寄修出了房門。
龐銀樓的老婆正躲在前院蹬仰窩:“龐金樓你這個王八蛋,你挑唆著爹把我們家的鋪子賣了,我們拿什麼給昆白看病啊!可憐我的昆白,像個活死人一樣了”
龐寄修急了,指著龐銀樓的老婆道:“你看!”
“有什麼看的。”陳氏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死了就死了,他這種人,活著也是佔著毛坑不拉屎,白佔地方!”
龐寄修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氏抬手將他塞進了馬車裡。
她的丫鬟跳上車轅,揚著鞭,馬車骨碌碌地駛出了龐家。
竇昭自然是不願意王映雪回來的。
眼不見心不煩!
她讓素心給龐家的人傳話:“這兩萬兩銀子是賠給我們的,若是想讓我在父親面前幫她說好話,讓他們再拿五千兩銀子來。”
龐家叫苦連連,卻不敢不應,找放印子的拿了五千兩銀子送過來。
竇昭寫了封信給父親。說內宅沒有女主人會惹人說閒話,既然現在是高升家的主持中饋,還是把王映雪留在身邊,以後讓她少在親戚間走動就是了。而且自己實在是不想和王映雪共在一個屋簷下。
竇世英卻是鐵了心把王映雪晾起來,他同意將她留在京都,卻提出讓竇明回真定,由竇昭管教。
竇昭不答應。
竇世英直接將人送了回來。
十歲的竇明眉目清婉,身材纖細,已隱隱露出幾分身弱扶柳般的軟弱。只是此刻她雪白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大大的杏眼中彷彿有團火在燒,像朵帶刺的玫瑰而不是臨水而開的水仙。
“你別以為我喜歡你回來,”竇昭坐在正房廳堂的太師椅上,淡淡地道,“你要怨,就怨龐家好了,用不著衝著我發脾氣。”然後指了指棲霞院的方向,“你以後住在西跨院,我把杜寧拔給你使喚,你想什麼折騰都行,只要不闖到我正院和打擾到東跨院的崔姨奶奶就行了。”說完,她站起身來,“走吧,我帶你去給崔姨奶奶問安!”
姐姐冷漠的眼神,從容的舉止,還有那種世事盡在掌握中的絕對自信,讓竇明霎間有種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讓她不敢亂動的同時也生出噬心的忌恨。
“你憑什麼指使我!”她忍不住捏著拳頭尖叫,口不擇言地道。“她不過是個姨娘罷了,你休想我去給一個姨娘問安。”
竇昭站定,冷冷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一個嬤嬤打扮的婦人忙上前捂了竇明的嘴:“四小姐,您。您不要見怪。五小姐這是氣糊塗了。不,她不是氣您。是氣老爺”她額頭上冒出細細地汗來。
竇昭認得她。
前世,她是竇明去京都之後,王許氏給她找的管房嬤嬤。姓周。和許家有點拐彎抹角的親戚。她對竇明很忠心。把竇明屋裡的事管理妥妥貼貼的。
沒想到今生又見面了。
她笑了笑,對在周嬤嬤懷裡掙扎的竇明道:“你不要自取其辱。這一次,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