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曲水呵呵地笑。
竇昭吩咐素心:“幫我磨墨,我要寫封信給我父親,這種事讓他去跟五伯父開口最好不過了。”
素心笑盈盈地幫竇昭鋪好了筆墨紙硯。
竇昭給父親寫了信,然後說些段公義的事來:“我已經跟三伯父說過了,以後段老太太需要什麼藥材就讓服侍她的丫鬟到竇家的生藥鋪子裡去拿,記在我的賬上就行了。”
昨天段公義正式成為竇家的一名護院。
陳曲水笑著點頭:“如此甚好!”
竇昭又問了問筆墨鋪子的生意,這才回了內院。
祖母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了似的,看她的目光也不時閃現出些許的憐憫。
竇昭暗暗稱奇,出了東跨院,她問甘露:“到底怎麼一回事?”
甘露低著頭,喃喃地道:“是六太太來過了,說鄔家明天就啟程回京都”
這麼說來,祖母是為她的婚事不成而傷心了。
竇昭頗為無奈地吁了口氣。
※※※※※
鄔善走的那天,下了一陣小雨。
雨溼漉漉得,把樹葉沖洗的格外碧綠。
竇昭在花房裡給冬青樹剪了一天的枝葉,直到傍晚竇德昌來拜她:“鄔四說,你曾託他畫過一副扇面,讓我幫他送過來。”
她洗了手,讓素心把扇面收進了箱籠。
竇德昌惘然地道:“你不看看畫的是什麼嗎?”
“畫的是什麼有什麼關係?”竇昭用帕子仔細地擦著手,淡淡地道,“還是收起來的好。”
竇德昌默然。
沒幾日,紀詠從泰山回來,聽說鄔善走了,他搖著扇子哈哈地笑了兩聲,吩咐隨從備車,他要去西府。
紀氏緊張地攔著他:“你要去幹什麼?”
紀詠睜大了眼睛:“我給四妹妹帶了一支成了形的何首烏,這也不行?”
紀氏窘然地訕笑。
紀詠揚長而去。
見到竇昭問她:“聽說你和鄔善的婚事告吹了?你也不用傷心,他這種人,軟綿綿的,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你以後一定能遇到更好的!我正好尋了支何首烏送你,你補補頭髮。”
他這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打擊自己?
竇昭聽了氣得腦門直抽,咬著牙道:“紀家表哥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和鄔四哥訂過親?”
紀詠張大了嘴巴,半天才閉上。
竇昭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第九十六章 回來
到了六月中旬,龐昆白打劫的事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原本龐玉樓還想為侄兒說兩句好話的,因為杜安的緣故,她和王映雪坐實教唆之名。王許氏自然不會承認這件事與王映雪有關,錯的都是兒媳婦,她女兒不過是被騙而已,要休了龐玉樓。王知杓帶著兩個兒王檀、王杉跪在王許氏的屋前為妻子求情,王許氏這才改了口,讓龐玉樓在自己面前立規矩,龐玉樓一句話也不敢說,每天殷勤地服侍著婆婆,只盼著把這陣風頭過了再說,哪裡還敢提龐昆白一句。
竇世英怒不可遏。
他丟了一本《女誡》給王映雪,讓她在屋裡抄錄,什麼時候抄完了一千本,什麼時候才能出房。然後將內宅的事務交給了高升的媳婦打理,變相是剝奪了王映雪管家的權利,並選了日子,準備把王映雪送回真定老家,交由二太夫人管束。
許王氏大驚失色。
王映雪膝下無子,是她的一塊心病。
如果王映雪被送回了真定,以王映雪的年紀,那豈不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兒子了!
她親自向竇世英求請。
竇世英不為所動,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
王許氏沒有辦法,去求竇世樞。
竇世樞笑道:“這是七弟的家務事,我一個做哥哥的,實在不好插手。”卻又向王許氏暗示,“不要說是我了,就是壽姑給七弟妹求情,說只要龐家陪二萬兩銀子就算了,七叔都不與理會”
王許氏眼睛一亮。回去就後就逼著龐家賠竇昭二萬兩銀子。
龐家哪裡拿得出這筆銀子。
王許氏冷笑:“那就把你們家姑娘領回去。這樣敗家的東西,我們家可供不起!”
龐玉樓氣得跳腳,派了體己的管事去遊說三個哥哥:“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了王家這棵大樹,我們就是有再多的銀子也保不住。”
龐金樓慫恿龐父:“家裡的祖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