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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了!
她突然發現身邊有這樣一個人也是件負擔。
素蘭拿著封信在衝了進來,看見紀詠,她不由神色微斂,一副十分忌憚紀詠的樣子。
這傢伙又幹了些什麼?
竇昭朝著素蘭招手:“誰的信?”
素蘭忙道:“陳先生的來信。從京都來的。”
紀詠愕然,伸手就去拿信,卻被竇昭早一步拿到了信。
“這可是給我的!”她暗暗警告紀詠。
紀詠卻不以意,大大咧咧地道:“我這不是怕你上當受騙嗎?”
竇昭不理他,回到屋裡,讓素蘭在門口守著,這才展信閱讀。
宋墨已解除了陳曲水禁令,而且對他放鬆了警惕,他有什麼事問身邊的小廝,小廝也有問必答,不像之前三緘其口,陳曲水因此發現,蔣家在京都的訊息網竟然是掌握在宋墨的手中,他決定藉口要拜訪竇世英、竇世橫等人,在京都多呆些日子,看能不能利用宋墨手上的人打探一些朝廷的情況再回來。
這豈不是與虎謀皮!
竇昭把陳先生的信燒了,親眼看著素蘭把灰燼埋在了花圃裡,這才回屋給陳曲水寫了封信,讓他早日歸來,不要貿然試險。
她從不敢小視宋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朋友(加更求粉紅票)
宋墨走進母親的屋子時,蔣氏正低聲和個媳婦說著什麼,聽到屋裡服侍的丫鬟紛紛嬌聲喊著“世子爺”,她知道兒子從真定回來了。
“見著竇四小姐了?”遣了屋裡服侍的人,蔣笑親手給兒子沏了杯茶。
“見著了。”宋墨忙起身接過茶盅,“竇四小姐讓我代她向外祖母和您道謝,說若是有機會來京都,定當登門拜訪。還送了些回禮給您,我讓陳核放交給了霍嬤嬤。”
霍嬤嬤,是蔣氏的乳孃。
聽見竇昭還給她備了回禮,十分的高興,笑道:“走,去看看竇家四小姐都給我帶了些什麼東西。”
宋墨陪著蔣氏去了一旁作庫房的耳房。
不過是些綾羅綢緞,雖然都是上品,卻也只道尋常。
宋墨道:“竇四小姐沒想到外祖母和母親會讓我親自登門道謝,又因這件事瞞著家裡人,臨時差人去真定州買了幾塊好料子,還讓我跟您說,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您不要見怪。”
蔣氏摸著妝花布料上凸起的纏枝花花案,感慨道:“什麼東西我沒有見過,難得這分心意。”
宋墨暗暗鬆了口氣,笑著和母親往外走。
蔣氏卻腿一軟,若不是宋墨眼疾手快地扶了她,差點摔倒。
宋墨大驚失色:“孃親,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蔣氏笑著安撫兒子,面色卻難掩蒼白。
“孃親!”宋墨忙攙著母親回了屋,又張羅著御醫過來給母親把脈。
在三公主和駙馬石祟蘭赤腳席地坐在水榭石刻流杯渠旁喝酒說話的宋宜春聽說,匆匆趕了回來,正好碰到了宋墨送御醫楊巒送門。彼此都熟得不能再熟了,宋宜春也不客氣。把剛要出門的楊巒又拽了回來,一行去了宋宜春的書房。
“夫人怎樣?”宋宜春擔心地道。
“沒什麼大礙。”楊巒道,“鬱氣攻心,吃幾副散氣的方子就好了。”
宋宜春嘆了口氣,道:“自大舅兄出事。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你不如加幾味能安心定神的藥材。”
這很簡單。
楊巒笑著應“好”。重新給蔣氏開了方子,宋墨這才送了楊巒出門。
宋宜春則是去了上房。
蔣氏面色憔悴地依在床上。
見宋宜春進來。丫鬟們恭謹地曲膝行禮,喊著“國公爺”,蔣氏也聲音虛弱地喊了聲“國公爺”。
“你現在感覺怎樣?”宋宜春目不斜視地走到了床前。仔細地打量著蔣氏的面色。道,“我剛才遇到楊秀山了,他說你沒什麼事,吃幾藥安神養氣的藥就好了。”說著。坐到了床邊,握住了蔣氏放在薄被上的手。“嗯,指頭還有點涼,你自己要多注意些。我們都是不年輕了,可不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逞強了。”
楊巒,字秀山。
蔣氏抿了嘴笑,道:“三駙馬怎麼說?”
宋宜春這次去三公主府,主要是想透過石祟蘭和遼王說上話。
“我出了面,瑞芳還能說個‘不’字?”宋宜春拍著胸道,“你就放心好了,四舅兄他們到之前一準有信回來。”
蔣氏神色就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