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
竇昭牙齒打著顫,只覺得臉上涼涼的,一摸,竟然全是水。
她忙背過身去,掏了帕子擦著眼淚,不由暗暗慶幸自己平日不怎麼敷粉。否則這樣子只怕不能見人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回頭卻落入一雙深沉如水的眸子裡。
宋墨是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
他也有很多心思無處可說吧!
竇昭嘆息著,真誠地道了聲“節哀順變”,忍不住問起梅夫人來:“老家那邊的祖宅還能住人嗎?蔣家功勳赫赫,只怕得罪的人也不少。就算是能平安無事地回去,回去之後怎麼辦?只怕還要拿出個章程來才好。”
現在蔣家已貶為庶民,如果有人要尋仇,滿門婦人,那可真是一拿一個準。
“我就是為這件事忙了好幾天。”宋墨像沒看見竇昭眼圈發紅似的,聊家常般地道,“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我外祖母深知這道理,所以在她老人家當家的這幾十年。買了不少祭田不說,把祖宅也翻修了好幾次,老家但凡官府要鄉紳出錢出力的事,蔣家從來都不曾推諉。聖旨下了之後,外祖母鬆了口氣,說不僅家中的嚼用夠了。若是緊一緊,還可以往鐵嶺衛送些銀子。我也是擔心有人尋仇,把身邊幾個貼己的護衛都送了過去,讓他們以後就在蔣家當差。以他們的身手,就是遇到了土匪打劫,一般的土匪只怕也沒那麼容易得手。”
遇到了雷霆一擊,再多的計算又有什麼用?
竇昭不禁為上一世的梅老夫人感嘆,道:“土匪有什麼好怕的?怕就怕是錦衣衛冒充土匪!”
宋墨只是笑,眼睛卻比外面的日頭還要耀眼。
一看就早有安排。
竇昭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不能把他當成個十三歲的少年看待啊!
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卻融洽起來,說了幾句話,竇昭就起身告辭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府了。您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了。”
那些“薄禮”也不敢帶回去,讓人鎖在了田莊的庫房裡。
宋墨倒也沒說什麼,送竇昭到了大門。
竇昭上了馬車心裡還在嘟呶:這到底是我家還是你家啊?
回到家裡這才記起來,自己怎麼就忘記和宋墨說定陳先生回來的日子?
正後悔著,留在家裡的素蘭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四小姐,”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您剛走,紀公子就來了。他都在家裡等你一天了。一直追問我您去哪裡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可頂不住了!”
竇昭愣住:“他怎麼來了真定?六伯母呢?也跟著回來了?”
“六太太沒回來。”素蘭鼓著腮幫子道,“紀公子說天氣太熱,到真定來避暑。給二太夫人問了個安就直接奔我們這裡來了,還問鶴壽堂如今有人住沒有?那邊有個池塘,涼快些。他想借鶴壽堂住些日子。”
竇昭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好像又開始刺疼起來。
她問素蘭:“紀公子問我去了哪裡,你是怎麼答他的?”
“我看紀公子那架勢,不管您在哪裡他都要找去似的,”素蘭嘟著的嘴都可以掛個油瓶子了,“我只好跟他說您去了州里,還說,您囑咐過我們,下午就回來。這才把他給安撫住。如今他正在崔姨奶奶那裡給崔姨奶奶講佛經呢!”
☆、第一百三十章 避暑
竇昭踏進祖母的宴息室時,紀詠清朗的聲音正激昂地迴盪在空中:“您看,佛經上是這麼說的,可那些香火鼎盛的禪院中又有幾個人做到了。他們的心思全用在怎樣財源廣上了,這和世俗的商賈又有什麼不同?您大可不必每年都捐那麼多的香火錢,最後都會他們那些瞞著良心私用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祖母和站在祖母身後的紅姑瞠目結舌地望著紀詠,表情有些呆滯。
“紀公子!”竇昭忙打斷了紀詠的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六伯母可好?十一哥、十二哥可好?兩家可曾商量好了婚期?”
紀詠望了望外面的日頭,詫異地道:“你去州里做什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答非所問,卻讓祖母和紅姑如釋重負,如遇救星般地高聲道:“壽姑,您可回來了?紀公子給我們講了一天的佛法,想必已是口乾舌燥了,我們喝過了茶,一起去見二太夫人吧?柳嬤嬤今天來找過你好幾次了,想必已經等急了。”竟然一副送客的模樣。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竇昭不由朝紅姑望去。
紅姑悄悄地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