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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竇昭臉繃得緊緊的,他有意調節氣氛,開玩笑道,“除非是世子犯了謀逆之罪,否則我保證讓你全身而退,不傷分毫,小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竇昭聞言表情有些怪異。
可宋墨以後就是會犯謀逆之罪啊!
陳曲水見狀一愣,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或者是竇昭發現了什麼,沒有告訴他!
“沒事,”竇昭悻悻然地道,“這件事我還得仔細想想才是!”
聽了陳曲水的一席話,她的心緒更亂了。
到底要不要嫁過去?
時光能不能就此停止,讓她想好了再轉運?
送走了陳曲水,竇昭握著拳頭在院子裡站定,發洩般地尖叫了一聲,引得剛剛梳洗完畢正準備上床歇息的竇世英悚然失色,趿著鞋子就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竇昭搭拉著肩膀,焉焉地道,“剛才看到一道黑影,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隻貓。”
竇世英鬆了口氣,有些神秘地對竇昭招手:“來,爹爹有話跟你說。”
☆、第二百三十一章 猜測
竇昭隨竇世英進了西梢間的書房。
竇世英塞給竇昭一張契紙:“有朋友邀我在京都開銀樓,我入了五萬兩銀子的股本,用得是高興的名字。你悄悄地收起來,誰也別告訴。”他說著,流露出些許的得意,“若是銀樓不賺錢,你就抽股,好歹也能收回三、四萬兩銀子,給自己置辦幾件衣裳首飾。”
看樣子,父親準備把高興給自己用了!
可犯得著這樣嗎?
就為了把這筆銀子洗白了,然後白白損失一、兩萬把兩銀子?
想到父親從來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竇昭強忍著才沒有說出什麼不敬的話來。
“是哪位朋友邀您一起開銀樓?”她果斷地把契紙收進了衣袖裡,問父親,“除了您,還有哪幾位股東?都各是做什麼的?您佔總本金的多少成?銀樓由誰管事?”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問了七、八個問題,把竇世英問得愣在了那裡,想了半天才道:“是郭顏約得我,除了我,還有翰林院的兩個同僚趙培傑和陳宋明,再就是日盛銀樓的東家張之琪,一共五個人,我入股五萬兩,佔三分之一,張之琪佔三分之一,郭顏等三人佔三分之一。銀樓由張之琪打點,我們每年分紅就行了。”
竇昭駭然。
父親竟然要和日盛銀樓的張之琪合夥做生意!
是命運原本就是這樣安排的呢?還是因為她改變自己的命運而讓父親有機會認識了張之琪的呢?
前世她和父親說不上幾句話,根本不知道家裡到底有些什麼生意,沒有辦法判斷。
但上一世,日盛銀樓不過是大同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銀樓,張之琪接手之後,將妹妹嫁給了大同總兵府的一位坐營官為續絃,從此開始做大同總兵府的生意。沒幾年就成了大同的首富,又在京都開了間小小的分店。遼王登基後,他一躍成為內閣首輔石均圭的座上賓。開始總攬九邊的軍餉,一時間間風頭無兩,先後在保定、濟南、武昌、杭州、淞江等地開設分店,成為名震大江南北的巨賈,兩個兒子一個走捐監在通政司做了個小吏,一個參加科舉謀了兩榜進士的出身,做了吏部給事中。
京都的人都在傳,說張之琪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為遼王起事的時候,他將全部的身家二十萬兩銀子都捐給了遼王,助遼王起事。石均圭,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竇昭問竇世英:“高興什麼時候來?”
“我已經讓人給給帶信了。”竇世英說著,走到旁邊的大書桌前,從暗格裡拿出個紅漆描金玉簪花的匣子遞等了竇昭,“這是高興一家人的賣身契,你收好了。”
竇昭沒有和她客氣,和那張契紙收在了一起。
回到屋裡,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前世。宮中驚變,皇上的親衛軍卻反應遲緩。等到遼王射殺了太子,逼皇上寫下了禪讓書,在金吾衛的簇擁之下出現拿上了午門,接到太子求救信的五軍營和神機營這才趕到朝陽門,被五城兵馬司攔在了大門外
種種跡象都表明,遼王起事,並非臨時起意。
而現在離宮變只有四年的時間了。按道理,遼王早已開始部署了才是。
張之琪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京都開分店,是巧合呢?還是早已投靠了遼王。此次來京,為遼王打前站的?
竇昭想到日盛銀樓的另外幾個股東。
郭顏是已經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