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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眉飛色舞,豪情滿懷,“小姐,我們就可以再不用仰仗竇家的鼻息過日子了!”
竇昭何嘗不知。
可他們得邁過四年之後的宮變才行!
英國公府得屹立不倒才行!
偏偏這種沒有發生的事又不能跟陳曲水說。
竇昭想了想,試探道:“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勳貴之家,多靠皇恩,雷霆雨露,變化莫測。嫁到英國公府去,就和英國公府綁在了一起。如果英國公府像定國公府一樣,我們就是有再多的算計,只怕也無計於事。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踏實。”
陳曲水道:“小姐可知我去會舊友,還有一層用意是什麼?”他說著,微微一笑,“我懷疑世子不是英國公親生的!”
“這不可能!”竇昭驚呼,打翻了手邊的茶盅。
茶水很快順著桌面滴到地上鋪著的青石磚上,發出“嘀嘀噠噠”的聲音。
如果宋墨不是宋宜春親生的,前世,他怎麼可能理直氣壯地弒父殺弟!
陳曲水笑著幫竇昭扶起了茶盅,狡黠地笑道:“您看,連您都沒想到的事,世子又怎麼會想到?可天下的事往往就是這麼的出乎人意料之外!”
竇昭不得不承認陳曲水的話有道理。
她心神震盪,不能思考。
“據段公義推薦,世子身手高超,可他卻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宋宜春打得半死,說到底,不過是佔了父子名份,出乎世子的意料之外罷了。”陳曲水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可我們卻不一樣。我們都是局外人,看事情能更清楚,更明白。小姐擔心的事,我也曾仔細琢磨過,”他身子微傾,目光灼灼地望著竇昭,“這就好比是個局,如果我們能揭穿這個局,就能知道宋宜春為什麼這樣待世子,以世子的才情、手段,又何愁對付不宋宜春內患即消,外患何愁!英國公府又怎麼會轟然倒下?”他說著,身子住後一傾,靠了太師椅的椅背上,豪情壯志地揚眉笑道,“小姐,是男人都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世上能幫世子開枝散葉的女子多了,可您只要有了這份投名狀,您後半輩子,就可以在英國公府橫著走了!豈不比窩在竇家和那些婦孺爭來鬥去要強得多!”
竇昭此時已經冷靜下來。
她忍不住潑陳曲水冷水:“可若是查出世子不是宋宜春的親生兒子,等著我們的,恐怕是被殺人滅口吧?”
陳曲水呵呵地笑,道:“宋宜春要殺世子,我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世子非宋宜春的骨肉,二是世子有什麼事脅威到了宋宜春的生死。我聽說您和世子訂了親,就去打聽了一些事,之後又去找了老友,請他幫著查了查世子的事。世子的乳孃是從奶子府挑選的,宛平縣人士,三歲的時候出府,如今活得好好的,遇人就說自己曾經做過世子的乳孃。據她說,世子出生前十天她就到了英國公府,蔣夫人生產的時候,是曾經幫皇后娘娘推薦的,曾經幫皇后奶奶接過生的穩婆,不僅去世的英國公府孫太夫人在產房,而且去世的定國公府梅太夫人也在產房,老英國公則在院子裡面等著,世子洗過澡,是由兩位太夫人親自抱到產房的門口,給老英國公和宋宜春瞧了一眼。之後梅太夫人應孫太夫人之邀,親自坐鎮上院指使僕婦給蔣夫人做的月子,孫太夫則有和乳孃並一群丫鬟、婆子照顧世子,老英國公除了上朝,其他的時間都在抱孫子世子被換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竇昭根本不相信宋墨非宋宜春之子,但陳曲水這種嚴謹作派還是讓她心生佩服。她沉吟道:“那你是懷疑世子有什麼事脅威到了宋宜春的生死囉?”
陳曲水點頭,正色地道:“不是有什麼事脅威到了宋宜春的生死,就是有什麼事侵害了宋宜春的利益,讓宋宜春寧願殺子,也不願意讓步。”
竇昭情不自禁地鎖緊了眉頭。
“時間太急迫了,”陳曲水嘆氣道,“不然世子在明我們在暗,不動聲色地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了小姐再進府,就安全多了!”
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竇昭非常的猶豫。
陳曲水勸道:“小姐,有句俗話說,富貴險中求。是指謀求的事收穫越大,風險就會越大。好在我們知道英國公府的底細,您嫁過去,總比嫁到別的人家,等成了親才發現那戶人家‘金玉其外,敗絮其內’要好。況且我們已經有了準備,對嫁過去會遇到些什麼事心裡都有個打算,好生籌劃一番,最少也有七、八成把握渡過難關,您還有什麼好猶豫的。要知道這世上既沒有天上掉餡餅,也沒有坐享其成的事。”他見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