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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呢!
每天柴米油鹽的,她才不想傷這個腦筋。
田氏想了想,微微頷首。
魏廷珍就長長地舒了口氣,對竇昭那無處可宣的忿然彷彿消彌了不少。
※※※※※
竇昭和宋墨站在頤志堂的門口。笑盈盈地送走了來參加賞菊宴的陸老夫人和寧德長公主。
頤志堂安靜下來。
素心指使著丫鬟、婆子收拾桌椅碗碟,甘露和素娟打了熱水服侍竇昭和宋墨梳洗更衣。
宋墨從盥洗的耳房出來。看見竇昭絲毫不見倦意,正神采奕奕地坐在鏡臺前對著鏡子抹著膏脂。
這情景,讓他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
母親坐在鏡臺前梳妝,他和弟弟在一旁嬉鬧的溫馨時光。
他的心情放鬆下來,一頭就倒在了楠木床上。
“真累!”他枕著手臂道,“比蹲兩個時辰的馬步還吃力,這個那個。都要應酬到,我臉都快笑僵了從前有孃親幫著打點,還不覺得。到別人家做客的時候也是多有挑剔,輪到自己做東道才發現請客不是件容易事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別找我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就是,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要做個甩手的掌櫃”
他此言一出,不要說竇昭了,就是屋裡服侍的丫鬟們也都忍俊不禁。
在竇昭的心裡,宋墨是個很厲害的人,給皇上做了劊子手還能寵恩十二年不斷,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她沒有想到宋墨竟然不喜歡應酬。
她倒挺喜歡賓客盈門的熱鬧,特別是看到那些她在意的人都玩得高高興興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
竇昭不由起身,坐到了床邊,笑道:“我讓你招待客人,你是招待呢?還是不招待呢?”
宋墨訕訕然地笑。
他若是不招待,也就談不上事事都聽竇昭的安排了;他若是招待,又沒辦法做甩手櫃掌了。
竇昭抿了嘴笑,道:“以後我們少辦幾次宴請就是了。”
溫柔的語氣,含笑的眸子,語氣裡所透露出來的遷就之意,讓宋墨有種感覺,自己彷彿成了竇昭手中的寶貝,正被她捧在手心裡呵護著。
他想再靠竇昭近點。
忍不住一把就抓住了竇昭的胳膊。
竇昭“哎喲”一聲,倒在了宋墨的懷裡。
甘露一愣,忙朝著屋裡服侍的使著眼色,臉像塊紅布似的,帶著幾個小丫鬟悄無聲息地出了內室,關上了內室的槅扇。
竇昭猝不及防,慌慌張張地起身,手肘處的觸感結實又柔軟,也不知道自己撞到他哪裡了,又想那手肘最堅硬不過,被碰到了都要痛上老半天,也顧不得追究他什麼,急急地問他:“撞到你哪裡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琴瑟
宋墨只覺得懷裡又香又暖,如團軟玉似的,讓他血脈賁張,心神激盪,哪裡感覺到什麼疼,本能地一翻身,將竇昭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竇昭大驚失色,慌張中雙手抵住了宋墨的胸膛。
兩人四目相對。
宋墨的眼睛亮晶晶,如同夜空的寒星,閃爍著璀璨的光彩。
竇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寂靜無聲的內室,漸漸響起沉重的呼吸聲。
宋墨的眼睛,染上了慾望的氤氳。
“壽姑!”他輕輕地呢喃,慢慢地俯身。
竇昭感覺到了“危險”。
可她的腦海裡又浮出宋墨騎著馬,風塵僕僕地趕到真定她所居住的田莊,在田莊頭的牆頭凝視自己的目光;浮現他拿著硯臺在燈下把玩,抬頭笑問自己父親會不會喜歡時的患得患失;浮現他綣縮在床邊的小心翼翼她心裡頓時亂糟糟的,有種事到臨頭的矛盾。
是推開他呢?還是任其為所欲為呢?
推開他,於心不忍。
任他為所欲為,上一世的記憶還殘留在她的記憶裡,理智上她知道她應該儘快地容入這段感情,可心理上,她還是很難毫無顧忌地放開手腳。
猶豫矛盾中,她咬著唇,逃避般地側過臉去,輕輕地推了推他。
面頰卻情不自禁地升起兩朵紅雲。
竇昭的拒絕,讓宋墨心頭一震,清醒過來。但她嬌美面龐佈滿的紅暈,又讓他立刻意識,如果竇昭完全無意他,大可狠狠地把他推或,或是對她怒目以視可竇昭她只是輕輕地推了推了,別過臉去。
白皙柔軟耳垂,圓潤、飽滿。誘惑著宋墨的視覺。
沒有機會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