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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珍狠狠地瞪了魏廷瑜一眼,忙低聲安慰著母親。
門外的竇明卻氣得把手裡的一塊帕子擰得不成樣子。
這個魏廷珍不是她的姑姐,而是她的仇人吧?
她一個出了嫁的姑姐。竟然管到弟弟屋裡來了,說出去她也不怕別人笑話!
竇明下意識地抬手去撩簾子,就要發作。可就在手指觸控到簾子的那一剎那間,她又改變了主意。
她剛才已經惹得魏廷瑜不高興了,要是這個時候進去和魏廷珍吵了起來,魏廷瑜肯定更不高興了,她能在濟寧侯府站住腳,全依仗魏廷瑜對她的喜愛,要是沒有了魏廷瑜為她撐腰,她這個姑姐恐怕把她吃了的心都有。特別是她很明確地拒絕回去向父親補要陪嫁之後,她這個姑姐就怎麼看她都不順眼!
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打算回去向父親要陪嫁。
濟寧侯府不僅人丁不旺,而且勢單力薄,出了什麼事,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以後要依靠竇家的時候還多得是,她要是現在回去向父親要陪嫁,豈不是要被竇家的人瞧不起?這世間的事都講究水漲船高。人抬人高,以後若是再有什麼事相求,竇家的人見她不過是個空殼子。又怎麼會幫她?
她想了想,咬著牙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吩咐一旁守值的小丫鬟:“去,給我通稟一聲。”
小丫鬟低眉順目地應是,瞟過來的余光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魏廷珍知道竇明來了,不僅沒有打住話題,聲音反而更大了:“我要是攔著,她是不是就不進來?”
魏廷瑜覺得魏廷珍的話說得太過份了,高聲喊了聲“姐姐”,露出哀求的目光。
魏廷珍哼了一聲,別過臉去,終於不再說什麼了。
竇昭面色蒼白地給田氏和魏廷珍行了禮。
田氏就道:“時辰不早了,你們也該啟程去靜安寺衚衕了,別讓親家等急了。”
竇昭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喃喃地應“是”,和魏廷瑜去了靜安寺衚衕。
竇世英不在家,接待他們的是竇文昌夫妻。
在竇世樞等人的勸阻下,竇世英雖然沒有寫休書,卻執意要王映雪搬出靜安寺衚衕,並言明:“不得再與竇明見面。”王家無奈之下只好把王映雪接回了柳葉巷衚衕。家裡沒有了主持中饋的人,竇明回來住對月,竇世英便想請了紀氏過來幫忙招待竇明,紀氏卻以韓氏有孕在身直言拒絕了,竇世英沒有辦法,只好請了大侄兒和大侄媳婦過來幫忙。
“七叔父衙門裡有事,說會早點回來的。”竇文昌笑著把魏廷瑜和竇明迎到了花廳坐下,“你們先喝杯茶,看時辰,七叔父很快就要回來了。”然後奇道,“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才過來?要是你們再晚來一步,我差點就要派人過去接你們了。”
對月回門,正是新姑爺高頭大馬,前呼後擁,招搖顯擺的時候。有錢的人家鮮衣怒馬自不必說,就是沒錢的人家那天也會一大清晨地僱了馬車送新娘子回孃家。魏廷瑜和竇明已過了晌午才過來,竇明又是代竇昭嫁到濟寧侯府去的,竇文昌怎麼不能擔心?
魏廷瑜和竇明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竇文昌一看就這知道這其中另有曲折,但他實在是懶得多管竇明的事,竇明不說,他樂得裝不知道,陪著魏廷瑜說著閒話。而竇明看著家裡冷冷清清的,猜測著六太太、五太太和郭氏等人多半是去了英國公府慶賀竇昭被封了“夫人”,手裡的帕子不由又擰成了麻花。
而魏廷珍等竇明一走,臉上頓時像結了層冰似的,大為不滿地對母親道:“您可不能再這樣縱容竇明瞭,應該叫她立立規矩才是。”
田氏做媳婦的時候和婆婆像親生的母女,婆婆從來沒有為難過她,她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要讓自己的兒媳婦立規矩。
她不由眨了眨眼睛,道:“這,這合適嗎?”
“若她是個循規蹈矩、溫柔敦厚的,我何必做惡人,讓您給竇明立規矩?”魏廷珍想到自己的婆婆景國公夫人竟然要自己和兩個妯娌一起去給竇昭抬莊。她就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似的,臉上火辣辣的,“可現在的情景您也看到了,她這才嫁過來幾天,略不順意,就拉著弟弟哭哭啼啼的,這哪裡像人家正經的正室嫡妻,倒像那爭寵的小妾似的。再這樣下去。弟弟都要被她帶壞了,她又怎麼管束弟弟屋裡的人?您已經娶了兒媳婦,難道還要自己去主持中饋不成?”
田氏聽著,就打了個寒顫。
她年輕的時候,家裡的事全聽婆婆的;婆婆過世了,聽女兒的;女兒嫁了,她全指望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