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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塞回去,道:“戴著這個呢!”
他唇角含笑地看了會我,問:“若曦,你真明白自己的心嗎?太多畏懼,太多顧忌,整天忙於權衡利弊,瞻前顧後,會不會讓你根本看不分明自己的心呢?”
我‘啊’了一聲,濛濛地看著他。他看了我一小會,猛地伸手在我額頭上重重彈了一記‘爆慄’,我‘哦’了一聲,捂著額頭,敢言不敢怒地看著他,委屈地叫道:“很疼的!幹嗎打我?”
他‘噗哧’一笑,擺擺手說:“趕緊回屋子,守著暖爐發呆去吧!”說完,提步而去,走了幾步,回頭看還呆愣在原地的我喝道:“還不走?”
我忙匆匆向他俯了俯身子,轉身向屋子跑去。
回了屋子,坐在暖爐旁,抱著個墊子,開始發呆。問自己,我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我的心思是什麼?他難道能看明白我的心思?其實我需要看明白自己心嗎?我更需要的是如何在這個風波迭起的宮廷中保全自己。
眼光低垂時,瞥到腕上的鐲子,心裡驀然陣陣酸楚,已經兩個多月未曾見過,他的哀慟可少一點?發了半晌呆,忽地扔掉墊子,開始擄鐲子。人心本就難懂,我不能看得分明,但是決定我卻是一定要做的。這個倒是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手弄得只是疼,卻仍舊摘不下來,忽想起玉檀說過,用油抹腕,會容易取下鐲子。忙走到桌邊,倒了桂花油出來,折騰半天,面板被擄得發紅,一碰就痛時,鐲子終於摘下。原來割捨也是如此不易,會疼痛!
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手腕,再看看桌上孤零零的鐲子,更是心痛,原來生命中有太多東西都終會隨著時間而流逝。狠狠掐著自己的手腕,陣陣疼痛傳來,臉上卻是一個恍惚的笑。
從此後我必須遺忘得一乾二淨!否則將來是害自己更是害他,一個皇位已經足夠,不需要我再去增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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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前,就把鐲子揣在了身上,可直到元宵節過完好久,眼看著已經要四月。八阿哥卻仍然綴朝在家。自個暗自琢磨了會,想他如此做,心情和身體的原因固然居重,但應還有其它因由。一則為了避嫌,畢竟一廢太子時,他深受其禍,這次精心佈局二廢太子,他為了避免一招不慎又招禍患,不如索性綴朝在家,避開一切。二則,大清以孝治天下,八阿哥此舉也未嘗不是為自己博取賢名,以獲得讀書人的好感。
既如此,只怕他短時間內仍然不會進宮的。想了想,只好勞煩十四阿哥。一日留心看只有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一起,忙急急追了過去請安。
請完安後,三人一面笑談,我一面給十四打手勢,示意他讓十阿哥先走,十四卻朝我直皺眉頭,表示無能為力。我只好討好地看著十阿哥,陪笑道:“你可不可以自個先出宮去,我有話和十四阿哥說。”十阿哥氣道:“用著我的時候,就和我有話說,用不著我的時候,就急著趕我走。有什麼話不能讓我聽?”說著怒瞪向十四阿哥。
十四忙道:“和我無關!我自個都不知道她要說什麼。要瞪就瞪她去。”十阿哥向我瞪過來,誰怕誰?我瞪著他道:“元宵節前,我遠遠地看著你和十福晉,還未及上前請安,你就帶著福晉溜掉了,你說,你為什麼要躲我?要算帳,那就一筆筆算個清楚。”
十阿哥臉色訕訕,洩氣道:“我不和你混說,反正總是說不過你,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一面說著,一面轉身快走了。
我看著他背影笑起來。十四阿哥笑問:“遠遠看到十福晉,不躲還要特意上前請安?”我笑道:“唬他的!當時正想避開的,沒想到十阿哥也看到我,忙擋著十福晉的視線,兩人走開了。”
十四笑搖搖頭說:“不知道十福晉的心結何時能解?你我都已明白十哥的心思,可他們自己卻還是看不懂。”我嘆道:“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不過時候到了,總會明白。”
我從懷裡掏出包好的鐲子遞給他,十四接過後,隨手一摸,問道:“好象是個鐲子,什麼意思?”
我道:“幫我還給他,不過也不急,你瞅個他心情好些的時候再給他。”十四道:“幹嗎讓我做這不討好的差事?自己還去!”說著把鐲子遞回來,我忙跳開兩步,哀求道:“自從去年娘娘薨後,他一直抱病在家,我自個到哪還去?再說,又不用你說什麼,他看到鐲子,自然會明白一切。”
他面帶猶豫地靜靜想著,忽地臉露笑容,看著我身後低聲道:“四哥和十三哥來了。”我嗔道:“別玩了!這招對我不管用。”十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