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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知道我中意十三阿哥。”
他搖頭說:“我從未覺得你會中意十弟,不過你不中意十三弟,我當年倒是有些納悶。”我眨了下眼睛嘲笑道:“自己弟弟總是最好!”話剛出口,就發覺此話大有語病,他睨了我一眼,未吭聲。
我趴在桌上,默默想了會,幽幽問道:“那皇上那句話的意思究竟是想讓我遂了心意,還是不想?”他笑說:“若曦!皇阿瑪的確很疼你,依照你所說的皇阿瑪的語氣和神態來說,皇阿瑪對你的事情倒是頗為躊躇,還是很照顧你心思的。”
我臉埋在胳膊間,悶著聲音問:“將來皇上會答應嗎?”過了半晌,他笑道:“終於會臉紅了。”我道:“才沒有呢!”他笑說:“沒有嗎?那你耳朵怎麼紅了呢?”我臉越發燙起來,靜靜趴著再不敢多話。
他笑說:“等太子之事的風波平息,我就去求皇阿瑪,向皇阿瑪說明我們兩情相悅,等皇阿瑪問你時,你再表明心跡。以皇阿瑪對你我兩人的感情,應該會答應我們的懇求。”
我靜靜趴於桌上,凝神想著,他手輕輕落於我頭上,柔聲說:“不要費神琢磨了,此事我已想過。雖然你的婚事有些麻煩,可我又不去爭皇位,沒什麼利益之爭。只要不涉及皇位,皇阿瑪對我們一向寬仁,對我更是慈愛,又疼你,他會成全的。”
忽然兩聲‘篤篤’敲門聲,我一驚,猛地從椅上跳起。他嘆道:“怎麼現在如此沉不住氣?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也如此驚慌,我又不是第一次來。”
我揚聲問:“誰呀?”“奴才方合。”我關了窗戶,出來時又順手掩了屋門。開啟院門,人堵在門前壓著聲音問:“什麼事情?”方合一面請安,一面遞給我藥,也低聲說:“十四爺吩咐的。服用方法裡頭都寫分明瞭。”
我心下釋然,笑接了藥,他又打了個千,轉身而去。我握著藥,關好門進屋。隨手把藥擱在桌子上,又推開窗戶。
他淡淡瞟了眼桌上的藥,立起身子,我問:“要走了嗎?”他點頭道:“自從太子求婚後,你就終日心神不寧,前陣子剛看著好些了,可皇阿瑪一句話就又讓你舉止失常。往後的日子只怕少不了風波,你打算就這個樣子去應對嗎?越是心內害怕面上才應越鎮靜,他人摸不清底細,才越不敢輕易出手!哪有自個猴急著自露馬腳的道理?”
我咬了咬唇,點頭道:“記住了!”他道:“我走了。”我微微一笑說:“好!”他從桌上快速抽了張我練的字,待我驚覺劈手要奪時,他已經收攏進袖中:“做個見證,看你以後可有長進。”
說完,提步而出,我立於窗前,看他走到院門口,伸手拉門時,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頭掩門而去。我靜站半晌後緩緩坐於椅上,忽覺得這屋子前所未有的寂靜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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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康熙搬進了景緻更為怡人的暢春園。大家因暑氣心煩,我卻完全安定下來,嘴邊帶笑地待人接物,謹小慎微地服侍康熙。雖然心底深處仍是隱隱的懼怕,可同時還夾雜著絲絲心安。
四阿哥送的藥還未吃完,肋上的傷已經全好。遠遠看見十四阿哥,忙趕著追上去,他和十阿哥這段時間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我。十阿哥我倒是明白,可他若只是為了鐲子的事情,實在不必如此。
我向他請安,謝他贈藥,他一笑而過,只道:“十哥和福晉現在逗著呢!兩人忽然一改以前幾句話就劍拔弩張的樣子,見了面一個比一個客氣有禮,看著不象成婚多年,反倒更象臉皮脆嫩的新婚小夫妻。”我聽後拍掌大樂,原來這麼個莽撞人也有一天化為繞指柔。
兩人笑著笑著,突然都靜了下來,他道:“對不住!鐲子那天晚間我已送到八哥府上。”我低頭默默聽著,他輕嘆口氣道:“當時正在書房,八哥微笑著接過,隨手就拿桌上的石硯砸了粉碎。” 我咬唇未語。他靜了靜說:“八哥當時笑說‘她終究是跟了老四!’”我一驚,抬頭看向十四阿哥,正對上他炯炯雙眼,他問:“真的嗎?”
我定了定神問:“你沒問他為何如此說嗎?”十四道:“八哥說你自打入宮後,就對四哥一直與眾不同。奉茶是最先按了他的喜好,後來才陸續依了各人口味。很多事情上你都對四哥設法維護,甚至不惜潑茶燙十哥。四十七年廢太子時,你從塞外回來後,看四哥的眼神越發不同,還時而臉色泛紅。”十四阿哥‘哼’了一聲道:“後來,不用八哥提點,我都沒有少看到你和四哥眉來眼去,有時莞爾一笑,有時神色微嗔。八哥一向留心你一舉一動,看到的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