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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聽蘇卿說的博茶商會,他微怔,問道:“東家要去參加商會?是去進購茶葉還是去參展?咱們茶悅坊好像沒有哪種茶適合在博茶商會上參展吧?”
“嗯,我當然知道茶悅坊的茶不夠貴重,就算拿去參展也不會吸引到什麼大客戶,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已經計劃好了,至於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先把鋪子關上幾天吧,拿些銀子請些工匠把茶悅坊修葺一番,上次我去看了一下,發現春雨過後留下的黑斑還在牆面上,便是對鋪子影響不大,可茶葉本就不能受潮,這讓客人看見了,不僅會質疑我們茶葉的質量,對茶悅坊的印象也不好。”
自從蘇卿上次去鋪子一趟之後,她便決定要把鋪子重新修葺一番了,只是前一陣子沒有碰到什麼好機會,現在正好,把存茶清了之後,貨架上的茶葉剩餘不多也容易移動,再來她去博茶商會那少說也要二三天,正好趁這個時間修葺一番,等她回來之後便能迎來一個新的茶悅坊。
姚沛良雖然十分贊成蘇卿的提議,可是他也知道,茶悅坊的經營遠遠沒有想象中的樂觀,能運轉的銀子怕是不多,修葺個鋪子事小,可要花去的銀子不用萬兩也要七八千,若是要佈置得高雅清貴,還遠遠不止這個數字,對現在的茶悅坊來說,與其花費這個錢還不如進購些茶葉划算。
蘇卿知道他想什麼,便淡淡一笑,開口道:“裝修鋪面是一項長遠投資,雖說花的錢多,可鋪子檔次提高了,咱們的茶葉價錢也能隨之上去,後期的回報還是很可觀的,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這點錢,我還是拿得出來的。”蘇卿說著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抽出了四張遞給他,“賬上的銀子就不要動了,雖說我爹現在的心沒放在生意上,可他時不時還是去看的,要是知道我挪用了這麼多錢去裝修鋪子,他又得擔心了,為了不讓他干擾咱們的計劃,便用這些錢去修葺鋪子吧,那工頭記得去找楊柳衚衕的張老師傅,他大半輩子都乾的這行,在定州也是頗有名氣,不僅精通且底下還有一班出色的長工,交給他們做咱們能省不少心。”
姚沛良雙手接過銀票,看了一眼那四張五千兩的銀票,心道這小東家好生厲害,一個姑娘家居然能隨隨便便拿出兩萬兩,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微微垂眸掩下眼底的詫異,沒有問她這銀票是何而來,只是安安分分的回了句,“誒,我曉得了,東家這意思是要瞞著老爺嗎?”
“沒有,這事我去說,至於店裡的夥計,他們要是想幫忙的就留下,廚房管飯,要是不想幫忙的就放他們幾天假,還有那個叫徐福的夥計,你注意些,平日裡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要讓他接觸,交給阿成就行。”
姚沛良有些詫異,東家說的這人品行看著還不錯,人也熱心,但是能被她特意提醒的,怕是手腳有些不乾淨,忙點了點頭,“我曉得了,要不是東家提點我還真不知道這人有古怪。”
這人何止有古怪,以前她爹才過世不久,這人就曾溜後院偷東西,且還是半夜三更跑進了劉氏院子,最後幸好被起夜的綠意發現了,不然劉氏少不得要背上偷人的罪名,當時她娘可沒少為這件事自責不已,又因為思念幼子和丈夫,纏綿病榻幾月也離世了。
“貿貿然辭退他也不好,只是你注意點就成,要是發現手腳不乾淨就立刻送官,給點錢給那些官差,讓他蹲一輩子牢房。”蘇卿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冰冷,話裡還有股恨意,著實讓姚沛良驚了一跳。
蘇卿見他低下頭了不敢再看自己,便意識到剛才的表情可能有些嚇人了,忙問道:“是了,你妻子的病可好些了?如果需要藥錢,你可以開口跟我說。”
姚沛良抬起頭,臉上有些熱,卻道:“不瞞東家,我正想跟你預支些工錢買藥的,拙荊的病況已經有所好轉,要不是斷藥會影響傷口癒合,我也不會印�帕程岢穌飧鮃�蟆!�
蘇卿從荷包裡拿出一個十兩中的銀錠給他,笑道:“不妨事的,誰家沒有個難處,且我又不是白借給你的,將來可是要從工錢里扣的。”
姚沛良聽了,不由舒心一笑,他收好銀子後拿過一旁放著的賬冊,翻開今天寫著收益支出的那一頁,又在備著筆墨的書案上磨了墨,拿筆蘸了蘸遞給她,蘇卿笑笑,接過筆在支出的那行寫了幾畫,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待天色黑了的時候,蘇卿便讓他回去了,這幾日談話都差不多是一刻鐘,今天卻談了小半個時辰,是有些久了。
姚沛良走後,蘇卿拿起賬本也出了偏廳,她會把跟姚沛良談話的地點設在這裡,也是因為從這曲徑往前走就能到她爹的院子,只要不是刻意過來檢視的人,都不會懷疑姚沛良是給她爹送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