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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
“初兒?”胤禛遙遙的看著這邊,發現初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手。
初晴慢慢的又伸手過去,這次卻摸到了壺柄。初晴長舒了一口氣。
倒好茶,再過來的時候,初晴還是心有餘悸。眼睛一直死死的把茶盤盯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它就會沒有徵兆的從手裡滑落。幸好沒有再發生剛才那種詭異的事。
胤禛看著初晴如臨大敵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初兒?”
“啊?”初晴抬起眼睛,對上了胤禛深邃的眼睛。
“四四,”初晴繞到胤禛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頭枕在上面,把眼中晶瑩的液體逼回去,笑道:“我們什麼時候去圓明園啊?我想看濂溪樂處的蓮花。”
胤禛愣了愣,溫柔笑道:“等到蓮花開的時候,一定帶你去。”
“蓮花開之前就要去。我怕錯過了第一朵。”初晴閉眼嘟嘴撒嬌。
“好。”胤禛的聲音滿是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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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沒那麼容易脫身去看第一朵蓮花。
四月,敘平定青海功。年羹堯赫赫揚揚榮歸京城,胤禛親自到城門迎接,設國宴。一時人稱炙手可熱,風頭無兩,
諭八旗官員等遵行簡樸之道,力改奢靡之習。
革胤誐郡王爵,永遠拘禁。
外加二月革除儒戶、宦戶名目,依例納糧,三月革除各省門差牙帖等各種大刀闊斧斬草除根的整頓吏治的措施,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胤禛如置身水生火熱之中,每日的早朝都是一場戰鬥。他每每推行一個新的措施,必然會遇到明裡暗裡的質疑反對,而身邊可用之人能用之人又是少之又少。
初晴看他每晚都批奏摺批到午夜,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又不見了,心中既疼惜又無奈。
等到終於能去圓明園的時候,已經是初秋了。離開京城的幾年裡,初晴時常想起圓明園的恬淨時光。入宮後胤禛一直無暇再帶她過來舊地重遊。現在重新站在濂溪樂處的小殿前面,賞著滿目的淨綠粉紅,初晴感慨萬千。
還記得那個時候,婉怡還在,弘時也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弘曆還沒有出生呢。她呢,除了想著怎麼討胤禛的歡心向他表白之外就是吃喝玩樂,純粹又簡單。現在,婉怡死了,弘時有了妻兒,弘曆在人前得尊她一聲額娘。倒不用再絞盡腦汁的想著接近胤禛開啟他的心扉,卻要費神想以後的歲月他應該怎麼過。
時間,不多了。那次的詭異事件又在不久前重演了一次。她怎麼撿也撿不起那把描著清水荷花的團扇,也無法像其他人一樣感覺到天氣的炎熱。本來,她以為自己若是熹妃,應該是可以陪胤禛直到最後的。但是
她終於還是想辦法調查到了皇后所說的話裡的深意。鈕鈷祿氏並沒有死,她在五臺山上潛心禮佛,褐衣蔬食,持戒安禪。其實初晴都快想不起她的模樣了。這個女人一直都很不起眼,很低調,也很安分守己。不多求,不爭,不妒,不怨。她的大病一場,是機緣巧合還是胤禛的刻意安排,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初晴的疑惑終於有了點說法。她就是納悶呢,如果鈕鈷祿氏不那麼好巧不巧的生病,胤禛打算怎麼“安排”她入宮。
或許,從胤禛把她和他的命運聯絡在一起的瞬間起,他就開始想要怎麼做、該怎麼做、能怎麼做了吧?
初晴目光飄渺的看著漫漫秋水,嫋嫋菡萏。耳邊彷彿響起了胤禛的話。
“初兒,你的封號是‘熹’,因為熹這個字是和‘晴’這個字有著相近的意義,且比晴字更好。晨光熹微,東方既白。比雨過天晴來得更平和。我希望以後你能不遇風雨,無所謂初晴,而是每天都是好天氣。”
清漣漣的淚水順著眼角臉頰滑落。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又為你做了什麼?”初晴低下頭,任淚水打溼了衣襟。
“最可惡的是你都為我做那麼多了,我卻還是必須離你而去。幾年前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風拂蓮葉,蓮葉拂水,水拂人影,波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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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人來了圓明園,其實相當於把清朝的中/央政/府這個龐大的執行機構搬了大半到圓明園。故,日常辦公仍在進行中。每當他想去陪陪初晴的時候總是會冒出新的政務要他處理。白天是無暇了,晚上的時候也就只能在她睡著之後擁著她入眠。
初晴很懊惱自己的睡眠質量如此之高,從來都是睡得太沉沒能感覺到胤禛的存在。胤禛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丫頭從小不就是這樣的麼?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