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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又一碗藥灑在地上,玉息盛錦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元寶的胖身子就消失在殿門外,好像他從來沒進來過似的。
稍稍再晚些,奚琲湛總算喝上藥,剛才一番追打,又出了一身薄汗,又鬧騰抬水來沐浴,待他折騰完,玉息盛錦已經歪在龍床上睡著了,睡得愁容滿面。
玉息盛錦夜半歸來,對奚琲湛來說無異於是比藥還有用的方子,神也清氣也爽了,可一看到她睡都這麼愁,一定是發生了讓她很難過的事,於是睡意半點也無,為玉息盛錦蓋好被子放下幔帳又吹熄了燈才輕手輕腳到外間去穿戴好衣服,躡手躡腳到大正宮去,也不管時辰,讓元寶傳來那一直跟隨的衛隊指揮。
“你是說,玉息令哥給了她一紙休書?”奚琲湛語氣裡的欣喜簡直要溢位來了。
那原本已做好要被處置了的衛隊指揮忙不迭的點頭。
“好了,下去,對了,給朕記住,是皇后休了那蠻子,明白?”
衛隊指揮又是一陣雞啄米,除了大正宮,總領太監元寶笑而不語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木盒,出宮門一看,差點晃瞎了他的眼,金子,明晃晃的金子,金燦燦的金子!
☆、第五十七章
殿內;元寶笑得比奚琲湛還歡,皇后被玉寧人給休了;除了皇宮無處可去;只要皇后留下,離他主子的好日子還遠嗎?
哎呀呀,春天到,百花開,果然是好兆頭。
“胖子;派人去給朕打探清楚,近來還有誰和玉息令哥接觸過;說過什麼!”奚琲湛表情變得嚴肅。
不過是那樣一番話;短短几個時辰過去玉息令哥就把玉息盛錦趕出玉寧,作為男人,還是人家的丈夫的男人,這種行為十分可疑。若是愛重顏面不能忍受她兩個丈夫,何不在她回到玉寧時就據之城門外,何況他們還是假扮的夫妻,何不就就坡下驢?
可若說玉息令哥對玉息盛錦深情難卻——作為把玉息盛錦當寶貝的男人很清楚有沒有別的男人對玉息盛錦有情,玉息令哥有情,但不是男女之情,很奇怪,他說不清。
但不管什麼情,都斷掉才好!
因明日大朝定要早起,為了讓玉息盛錦好好休息,奚琲湛在大正宮的偏殿將就了兩個時辰去上朝。
冰天雪地的,想到玉息盛錦安安穩穩的就在他床上睡著,奚琲湛大朝時甚是和顏悅色,嚇得一眾還沒知曉來由的大臣以為奚琲湛又要耍什麼花招了呢。
玉息盛錦在一片暖香中醒來時殿中已大亮,騎馬趕路渾身痠疼,好暖好軟的被窩,一動也不想動啊!被子有一種淡淡的龍涎香味道,哦,對,這是奚琲湛的寢宮,看旁邊還規整的被子顯見奚琲湛昨晚並未留宿,玉息盛錦心裡一陣輕鬆。
坐起來,殿內暖暖的,可她就是不想起,索性又躺下,在被子中舒坦的攤著身體,一覺睡死都值。
以前一直操勞,每天晚睡早起,勞心費力還不討好遭人嫌棄,早知下場那樣,還不如每天這樣睡到日上三竿,得過且過。
翻個身,玉息盛錦繼續閉眼假寐。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奚琲湛刻意壓低的聲音:“讓她睡著吧,醒了進碗香甜的粥一點小菜就罷了,別的也吃不下。”然後又悄無聲息的,玉息盛錦也不知他是走了還是沒走,轉個身撩簾子一看,嚇得呼吸一窒,奚琲湛坐在地毯上,一張大臉正好與床齊平看著她。
奚琲湛也沒似往日調戲她,只是專注的看著她,像已經進入忘我境界。
玉息盛錦平日和他劍拔弩張的,就算強行抱在懷裡神情也是十分警惕,哪像現在這樣,慵慵懶懶還帶著些偷窺的好奇,生動得讓他都忘了笑話她睡到這麼晚。
於是一時間,兩個都沒說話,就這樣直勾勾互相看著,直到宮女聽內殿有動靜跑來服侍才打破了沉默,一個騰的坐起,一個慢悠悠起身坐到床邊,還問玉息盛錦:“昨晚睡得可好?”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玉息盛錦轟他。
轟走奚琲湛,宮女捧來幾套簇新簇新的華服讓她挑,這樣精緻的衣服好久不穿,看著很陌生,可惜她從玉寧走的時候因為太過著急忘了帶衣服,人在屋簷下,只得暫穿著。
宮女們一邊服侍她梳頭洗臉上妝一邊笑盈盈討好她,誇獎的玉息盛錦臉皮都要掛不住了。漫長的打理之後玉息盛錦漂漂亮亮的出現在奚琲湛面前,奚琲湛說,這多好,女人家就要穿得花朵一樣,整天白白的孝服多無趣。
說到花,玉息盛錦想起為奚琲湛選幾個北地妃子的話,雖當時不過戲言,但誰讓她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