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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到了蘇瑩的壽辰,這就見出蘇瑩受寵的程度了,居然上命蘇盛錦並恩准武姨娘進宮陪伴過壽,武姨娘一房妾侍有此尊榮,難免不會讓人對太子殿下行事有微詞。
比如蘇盛錦。想她堂堂諸侯王后,還要給個妾拜壽,心裡嘔得很。但誰讓蘇瑩的夫君身高位重,他日登基蘇瑩也水漲船高沒準兒撈一個貴妃做做。
人在屋簷下,這頭低也得低不低自有人按著你低。
進宮那日,蘇盛錦也沒有特意打扮,只是比平日多簪了兩支珠花,換上了沒那麼寡淡顏色的衣裙。
宮女引著蘇盛錦進來,蘇瑩才盈盈起身迎過來,甜甜的叫聲“姐姐”,神色卻倨傲,迎著蘇盛錦坐下,蘇盛錦有空打量這母女倆,早已到的武氏顯見是費了大心思打扮的,只是桃紅的衣裙太跳脫,與年齡輩分有些格格不入。
蘇瑩已換了婦人髮髻,露出漂亮的額頭,端著上位者的姿態,入鄉隨俗的還很快。
茶還沒端上來太監就來報:太子殿下駕到。三個女人即刻站起,蘇瑩面添得色,武姨娘下意識的用手捋了捋鬢角,一副緊張模樣,蘇盛錦很小心站起,寬大的衣袖遮掩下,手護在腹前。因對奚琲湛行事不滿,蘇盛錦只輕輕掃了奚琲湛一眼,奚琲湛還是那副模樣,要笑不笑的,一揮手,元寶就捧著大大的紫檀盒子到蘇瑩面前,口中說著:殿下送美人的壽禮。
蘇瑩驚喜都在臉上,對著奚琲湛萬福謝過,一面喜盈盈的吩咐宮女立刻擺宴,不料奚琲湛卻說朝廷有事要處理便走了,蘇瑩一張粉臉白了許多,輕輕咬著嘴唇,正尷尬著,又有太監來報,說太子妃已在芙蘭宮備下宴席為美人賀壽,其他各位已到了,只等壽星。
蘇盛錦想著,好歹今天算折騰完了,內宮女人爭奇鬥豔的宴席她一個命婦不適合出現,正要跟蘇瑩說,那太監又恭敬接著往下說:太子妃請霍王后也一併赴宴。蘇盛錦欲以身體不適的由頭推脫了,可這宮中的太監哪個是白給的,瞧蘇盛錦稍微有些猶豫就立刻又說,太子妃娘娘說,她與美人共同服侍太子,親如姐妹,美人的姐姐也是她的姐姐,若您不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去就是給臉不要。
蘇盛錦心想,難怪這千挑萬選的,果然給奚琲湛選了個賢內助。才入主東宮個把月就有為太子夫君聚攏人心的心思,而且做得又不顯山露水,面上姐姐妹妹的,若她不是奚景恆的王后恐怕無此殊榮。不過,蘇盛錦也打定主意,不得罪也不親近,皇子爭帝位,跟她這個諸侯王后沒關係,至於奚景恆那裡他自己怎生拿主意也隨他,只求他站對了位置別連累她才好。
而那邊出了蘇瑩殿中的太子殿下悠悠然往另一邊走去,顯然元寶是知道去處的,因此忙說:“主子怕是會撲空,太子妃設宴為沈美人祝壽,良娣自然不好不去。”
“去了正好,爺睡個清淨覺,又不怕人來擾。”奚琲湛說道。
元寶一想,也對,選妃、大婚做戲似的折騰,他主子耐心已經快要告罄,尤其這位沈美人,嬌美倒是嬌美,有點嬌過了,又不大識眼色總到太子面前蹦躂,讓人替她著急。
到了寧琥珀的南薰殿中,果然安靜許多,奚琲湛舒服躺在床上翹著腿也不睡,拿著寧琥珀放在枕下的一個小荷包把玩,元寶在一旁為他打扇。
“生氣了啊。”
元寶手一抖忙四下裡看看,好在剛才已經清乾淨了人,元寶壓低聲音勸道:“主子,可不敢這麼說,如今,不比往日了。”
“臉拉得那麼長,快落地了,氣性一點沒收斂。”
“奴婢說句不當說的,主子,爺,人家生氣也沒不對”元寶聲音仍舊低低的,拿眼覷著奚琲湛,生怕他又把手裡那個荷包扔過來。
“那能怎麼著?爺還有什麼正大光明的由頭見一見她?一點不體諒人。”奚琲湛說道,和人賭氣似的。
天熱,元寶又胖,此時渾身無力,膽子壯了又壯,口水嚥了又咽才敢說話:“讓奴婢說,也許人家根本不願意見”
奚琲湛一個眼神看來,元寶忙道:“奴婢的意思是,天熱,又有身子,肯定是懶怠動。”
“滾去看著,爺誰也不見。”奚琲湛翻身朝裡,似是睡著了。
☆、第二十三章
蘇盛錦對面若銀盆眼含秋水,看起來一團和氣,說話又斯文端莊的太子妃印象很好,她與蘇瑩之流全然不同,大概因為“正室相惜”,太子妃對蘇盛錦很親近,蘇盛錦抱持著之前的想法,不多言。
桌上雖有寧琥珀和蘇瑩,可和寧琥珀隔著太子妃,如今寧琥珀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