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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儀門,恰見那邊遊廊裡一前一後走來兩個人,前頭那個是奚琲湛,面上帶著些興味盎然的笑意,後頭那個身著粉紅衫蜜色裙子,尖尖的瓜子臉上一雙明眸似含秋水,兩彎遠山眉一個懸膽鼻加上那一張櫻桃小口,好一個俏佳人,比她母親武氏更勝一籌。蘇瑩見了蘇盛錦臉上先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又微笑起來,帶著些驕傲,蘇盛錦沒理她只對奚琲湛行了行禮。
“王后可是回府?”奚琲湛問道。
多此一問,這個時候難道她去廟裡上香麼?蘇盛錦微點頭答了聲“是”,雖很想大步向前離他遠遠的,可在身份上他是太子她是誥命只得隨其身後,看著奚琲湛閒庭散步一般終於踱到了大門口,蘇瑩站在那裡粉臉上滿是不捨,奚琲湛卻是頭也不回上馬離去了。
“姐姐,下個月東宮要選妃了。”蘇瑩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蘇盛錦一腳剛邁過門檻,聽她這話微微愣了下馬上又恢復了,微微一笑道:“是麼?”
漫說東宮選妃,就是皇帝選妃又與她何干?蘇瑩這個孩子,看來還是需要多歷些事情,這麼高調地與她宣佈這些何益之有?自己又不可能成為她爭風吃醋的對手。
回到王府先給老太后請了安伺候一番湯藥又閒話了幾句家常,見老太太精氣神不太好蘇盛錦便告退回房了,晏璃著人給她做了幾個精緻的小菜一碗紅稻棗粥。
“武姨娘這下子沒準兒可以揚眉吐氣了。只是大概還是坐不上太子妃的寶座。”晏璃說道。
“與咱們無干,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蘇盛錦說道,忽然心裡有些惡毒的想到,不過一個庶女,再怎樣得意不過是個妃,永遠成不了皇后,除非奚琲湛鬼迷心竅,況且前頭還有寧琥珀在呢。
而此時的東宮裡,奚琲湛似是心事重重的喝著酒,桌上那一大瓶玫瑰花被他摧殘的也差不多了。
“元寶!元寶,滾來。”
胖元寶很快出現,捧著一枝極美的白牡丹,小心翼翼拿掉桌上殘花換了牡丹:“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那杯子是她氣著摔的還是杯子自己掉下去的?若是摔的,她是不是因為我和那個人說話生氣了?若不是,杯子怎麼會自己掉下去?”奚琲湛問道。
元寶顧左右而言他:“主子,六王妃今兒進宮來了,還給娘娘帶了自己做的糕點,可把娘娘高興壞了,直誇六王妃長進了”
“再說一句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主子,您就別難為奴婢了,奴婢又不是那隻杯子也不是她,怎知她和杯子到底怎麼回事呢?”元寶無奈的想死。
“若是生氣便好,說明她還記著爺。不對不對,她現在那樣兒,半死了似的,生氣就更不好了”
元寶含胸駝背悄悄的躲得遠遠的。
他生怕自己有天被主子這嘮叨給嘮叨死。
☆、第二十一章
老太后大概水土不服,進了不少湯藥也未見好轉,每日裡頗有些懨懨的,蘇盛錦便從早到晚伺候著,有一天老太后忽然說要頭天晚上夢見老王爺責她不肯去為他拜祭,所以非要第二日讓蘇盛錦去道觀裡為老王爺做一場齋醮法事,蘇盛錦不能不應只得去了。
道觀在山上,平地上的花兒已快謝了這裡卻開得正好,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清明已過所以此時這裡香客並不很多,因不想張揚,蘇盛錦只帶少數隨從,並命在廟外等候,所以也並未受到這觀里人的隆重接待,蘇盛錦覺得還好,畢竟是老太后一時因夢興起的念頭,大可不必那樣張揚。
晏璃去捐了香火錢,與觀中管事的一一囑咐了,蘇盛錦因見這山上花開得好,又不想回去太早惹老太后疑心自己不誠心所以索性就讓晏璃守著,自己沿著曲徑小路去轉轉。
這些年雖年年賞花但多是跟著一幫人說些客套話,像今日這樣的自在已許久沒享受過了。除了滿眼的花還有清越的鳥鳴,似乎隱隱還有山泉淙淙聲,循著聲音走去,透過小徑邊不甚茂密的枝葉一條白緞樣的水帶從更高的山上俯衝而下,水花四濺很是漂亮,撥開枝葉往下看看,雖無現成小路可走,但這裡坡度緩和還有樹枝可抓應無大礙,蘇盛錦決定下去看看。
本來一路順當,蘇盛錦卻不小心踩到一塊鬆軟的泥土上,猝不及防的在斜坡上失去了平衡,跌跌絆絆往下滑,還被樹枝颳了兩下臉,雖然她又及時抓住了一根樹枝平衡身體,但到了坡下時蘇盛錦還是頗為狼狽不堪,臉上手上都有刮痕,衣裙和繡鞋上也沾了泥土。
還好不遠處就是瀑布衝擊形成的水潭,蘇盛錦提裙過去,不管怎樣也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