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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鋒芒,但如今眼睜睜看著貴妃從冷宮出來,接著又懷了身孕,實在是恨得牙根發癢。皇上又將內廷交由她和莊妃的手裡,看似風光,卻叫她愈發束手束腳起來,莊妃資歷最老,已經壓得她越不到前頭去,如今又橫空來了個沈團兒,成日跟屁蟲似的在身後跟著,雖不輕易摻言,但只要說話,必是與她對著幹人,讓惠妃忙了大半個月,愣是一個人都沒多插到後宮裡來。
好在林平廣在蜀中疏通河道的事宜已經按部就班,不日便要回朝;被皇帝變相禁足的賢嬪也終於完成的佛經抄寫,分外低調的重回景儀宮,惠妃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闔宮妃嬪都忙了起來,現在倒只有敬嬪最為輕鬆,便時不時到清寧宮陪容蕭摸葉子牌,拆花箋,聊以解悶。
敬嬪入殿時,容蕭正撥弄著內務府尚功局新送來的螺子黛,見敬嬪來了,笑道:“倒是巧,我這兒剛得了好東西,你便來了。”
“一到清寧宮來,臣妾就平生了好運氣。”敬嬪玩笑一句,坐到容蕭身邊。與她一齊細細把玩。
示意宮人奉茶,容蕭問道:“前幾日聖旨點你一同協理內廷,是好事。你何必自己推脫了。”
敬嬪挑出一根螺子黛來,就著一邊把鏡細細描著:“有惠妃上躥下跳的。臣妾何苦去添堵。況且沈昭儀也是個長袖善舞的妙人,臣妾樂得清靜呢。”
挺得時間太長,容蕭有些發倦,斜靠在紅木捲雲昭君榻上,笑道:“現在闔宮上下,人人忙得腳打後腦勺,倒顯得咱們兩個無事可做了。”
“娘娘將小皇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比什麼都強。”敬嬪唇畔安靜的笑意比她遠山雙眉顯得更加悠遠,閒閒放下螺子黛道,“娘娘如今佔著皇寵,怕什麼呢。”
容蕭淡淡一笑。道:“佔著皇寵,也不見得能為所欲為,還是別髒了咱們的手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敬嬪微一沉吟,撫住容蕭的手道。“娘娘,您若有所打算,不防讓臣妾來。別讓她們的血髒了小皇子。”她沉靜的面容在日光下愈發隱忍,嘶聲道,“容相落難時。賢嬪父親是怎麼對待家父的,臣妾忘不了。我們李家雖不如她們劉姓顯赫,但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容蕭的手被她攥得有些發疼,卻沒有掙開,輕緩拍著她手背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惠妃所作所為,不過一個妒字;賢嬪其人,也是逐利而走。她們雖數次害我欲死,但我卻不想趕盡殺絕。”她伸手逗弄著青銅腳架上的白羽藍眼巴丹鸚鵡,笑道,“但她們一門心思往死路上走,咱們也無須苦口婆心去攔。”
敬嬪蛾眉清揚,笑道:“聽娘娘這麼說,臣妾心裡像吃了定心丸似的。”
容蕭微笑,並不急答,只接過一邊錦宜遞上的安胎藥,徐徐飲下,將最後一小點倒入丹巴鸚鵡的食碟中,笑著吩咐錦宜道:“去,將前幾日皇上帶的孝經拿來。”
“是。”錦宜屈膝領命,不一會兒便回返,手中多了一個錦盒。
容蕭接過,頷首示意她退下,才將那鏤空蝠壽花紋錦盒開啟,取出一卷經文來,笑著遞給敬嬪:“你且看看,是否認得這字?”
敬嬪見容蕭如此,亦知其中必有玄機,忙接過她手中經卷展開,卻見是一副刺繡經文,內容正是孝經,疑惑問道:“這是賢嬪繡的?”
“是,她一向聰慧,許是怕皇上再教她抄經,便直接繡了一副給太后。也是今日上午交到皇上手中的,皇上讓我轉交給太后。”容蕭抬手繼續逗弄鸚鵡,引著它啄取盤中吃食,微笑道,“你看太后會不會喜歡?”
敬嬪將手中的經卷又看了一遍,搖頭道:“只怕要被送到庫房去招灰呢,她抄得整潔,卻說不出何處,叫人看著好生奇怪。”
容蕭看著那經文上的簪花小楷,笑道:“你這麼說是肯定的。因為賢嬪是左撇子呢,入宮幾年,你見過她動幾次筆?”
“這麼一說,還真是。”敬嬪凝神細想,疑惑道,“可當初宮中選秀便有書畫刺繡,她若慣用左手,怎麼會不被發現?”
容蕭湊近敬嬪,手指指在那些小字的處,笑吟吟道:“按理說,慣用左手之人,寫出來的字都會向左傾斜,可你看這卷孝經,左傾之勢都被盡數隱去,唯有筆力略顯僵硬,是筆力不繼之勢。況且,”容蕭將繡經翻到背面,指著邊角處的細結道,“她雖右手刺繡,卻不能打結,你看這個雙扣,分明用左手走針。”
敬嬪細細看著,近香髻上的藍白琉璃珠簪叮鈴有聲,問道,“娘娘有何思慮?”
“思慮沒有,只是這針法,我在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