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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操控在手裡的,說嫁誰送誰便嫁了送了,全然不管女子是否願意,就連那些身份高貴的世家貴女,因利益的分分合合一女多嫁也是常事。默默無聞,並不是平順一生的保障,只能叫自己面對男權更無反抗之力。既如此,她何不做那個有盛名的,自己去搏一搏。
不說別的,單是目前的情形下,她若能搏出個名頭,南康公主也不敢再那麼隨意將她們母女處置了。另一方面,桓溫出身兵家,歷來因武夫之名被世家貴族所詬病,若他得知自己有個得了才女之名的女兒,必然是會將她好生捧起來包裝,不會再如以前一般不聞不問的。
她如今是想明白了,人若想得人重視,就必須要有值得人重視的價值。就算是將來會被桓溫拿去籠絡權貴,也比有朝一日被南康公主悄無聲息地摁死在桓府後院強。
因此,桓姚不僅沒有停止作畫,反而絞盡腦汁,誓要畫出更精彩的畫作拿叫那會稽王欲罷不能。
苦思一番,她決定將連環畫的要素融進自己的畫作中。單是仕女圖,就算畫得再精美,那也是死物,吸引力有限。若將此時盛行的志怪小說一類的故事和畫作結合起來,看故事的人,將畫中人物帶入了感情,這人,便活了。把故事情節再設計得緊湊動人些,畫出人設和關鍵畫面,其餘用文字描述,像前世的漫畫連載一樣,不怕那會稽王不“追”下去。
只要能吸引住會稽王,叫他對“玉衡山人”更加讚賞,那麼,他就一定會開始調查她的身份。這樣一來,離她揚名的日子就不遠了。
只可惜,如此一來,離她純粹的藝術創作之路倒是越來越遠了。
第16章 又見穿越
會稽王府秋蔭院,是三郡主司馬道福的住所,方才剛上演完一出你追我攔的攻防戰。
三郡主半個月前墜塘後,大病一場,如今被疾醫囑咐還需在屋裡靜養,但三郡主歷來是個跳脫的性子,這次病了一場就更加變本加厲,哪裡能待得住。病情稍微緩解些,便要到院子裡散步,說什麼沐浴春|光。
伺候三郡主的奴僕們,因上次三郡主墜塘,才受了重罰,貼身伺候的幾乎都換了一批人,哪裡還敢大意。得了徐側妃囑咐,把司馬道福看得死死的,弄得她好不鬱悶。
“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死板!我偷偷去院子裡轉會兒,不會有人知道的!”三郡主司馬道福顯然在奴僕們的阻攔下再次敗下陣來,氣惱地往胡床上一坐,恨鐵不成鋼地教訓著面前大氣也不敢出的奴婢們。
“郡主您身子弱,又才受了寒還沒恢復過來,還是謹遵醫囑臥床休養得好。”三郡主的奶姆錢氏上前柔聲勸道。
“我又不是紙片做的!都說了,我已經好了!你們怎麼總是不信啊!這樣下去,沒病都要憋出病了!”司馬道福實在是被關得有些暴躁了,一邊在屋中陀螺似的亂轉一邊大聲喊道。
身邊的侍人正小心翼翼地勸著,便聽外頭的丫頭來說,“徐側妃來了。”
片刻,便見一個約摸二十j□j歲的柔美婦人帶著貼身侍人走了進來。
“阿母,我要被關瘋了,讓我出去吧!”司馬道福見來人,立刻撒嬌道。
側妃徐氏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摸摸愛女的發頂,有些無奈地道:“好好!這就讓你出去!”
司馬道福一聽,喜出望外,立刻要往外衝,卻被徐氏拉住,“你這孩子,都是大女郎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看看,髮髻都散了,怎麼出去見人,採荷,還不快來給三郡主上妝更衣。”
“麻煩,反正又沒有外人。”司馬道福極不耐煩折騰頭上臉上那一套,每次都要弄大半個時辰,繁瑣得很,天天如此,她坐在那裡又不能動,無聊死了。
“傻囡,這樣出去了,可別怪阿母沒提醒你,桓二郎君來探望你了呢。你好意思這樣見他?”徐氏道,“以前不是還說,等桓二郎君回來了,一定要做個儀態萬方的大美人叫他刮目相看麼?”
“誰?桓二郎君?桓濟?”司馬道福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那不然還有誰。”徐氏笑道,把司馬道福拉到妝臺前,“高興傻了?還不快梳妝,別叫桓二郎君久等了。”
“誰高興了?”司馬道福不滿地道,司馬道福原身那傻妞可能真的會高興。但她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卻不代表接收了原主的感情,她才不會喜歡桓濟這種失敗者。
翻看了腦海中的記憶,司馬道福此時才很不妙地發現,她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生,竟然已經和桓濟訂婚了!來了十幾天了,原本還高興著自己穿越到了最想去的魏晉末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