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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可是我夫君為我掙來的最好的誥命呢!”
皇后,超一品,可不就是最好的誥命。
“你喜歡就好。別人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了!”司馬昱如釋重負般地嘆息道。
“你以為,我在意的是皇后的名號麼?”桓姚嗔怪道,“我們成婚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懂我的心思?因為是你為我爭來的,我知曉這其中飽含你對我的心意,是以才喜歡。若是我的夫君換成了他人,光有冷冰冰的皇后寶座又有什麼意思?”
司馬昱聽得心中暖意融融,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是!海棠兒說得極是!為夫想錯了!”
氣氛正好,桓姚卻有些擔憂地道:“不過,道萬,你可曾想過,父親拿這樣的手段對付廢帝,往後會不會用同樣的下作手法來對付你?他的野心不小,往後我們該如何是好?我好怕他對你不利”
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損害桓溫的機會的,眼下有機可乘,她自然要在司馬昱心中播下一些種子。
司馬昱聞言,不禁沉默。照桓溫如今這權傾天下的趨勢,將來他登基以後,桓姚所擔心的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眼下雖然他們還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將來他成了皇帝,立場卻未必一致了。當桓溫不想再做權臣,而想取而代之時,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可這話由桓姚說出來,實在有違他以往的道德認知,“海棠兒,他畢竟是你父親”他沒想到純潔善良的桓姚會說出非議自己親生父親的話來。
桓姚大概也猜到他的心思,依戀地偎進他懷裡:“姨娘去後,你就是我心中最親的人了。夫妻一體,若將來真有那麼一天,我是寧可為你死了,也不願向父親妥協的。”
“海棠兒!”這話頓時讓司馬昱心中受到了莫大的震動,一時之間,竟覺得鼻頭髮酸,只能緊緊抱住桓姚。
半晌,他毅然道:“我不會讓你死,就算哪一日我有何不測,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可我捨不得你”桓姚嗓音中帶了哭腔,她抬起頭來,長睫上已經綴了一片晶瑩細碎的淚花,“道萬,我們不會有那一日的,從如今就及早準備,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這樣的情緒自然感染了司馬昱,他心中產生了極大的不甘,不甘心將來產生對立時被桓溫像對待如今的廢帝一樣拉下馬,甚至有可能被逼上絕路,和桓姚陰陽兩隔。縱然能捨得下司馬氏的江山,他也舍不下她啊。
他想與她一起,長命百歲,安享人世繁華。
海棠兒說得對,從現在開始,他就該為將來或許會到來的那一天做準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來回留言。
第一百一十章
太和二年十一月初四;散騎侍郎劉亨進宮收繳國璽,並令廢帝司馬奕即刻離宮。在這個冷風陣陣的初冬早晨;罪人司馬奕僅著白恰單衣,脫冠散發赤足步下西堂,乘牛車淒涼地行出神虎門。
宮門外;他那幾位被趕出皇宮的妻妾,正坐在簡陋的車上等他。待司馬奕的車駕一到,這為數不多的幾輛牛車,便在數百兵士的押解下被遣送回了原東海王府。
群臣揮淚送別;迫於桓溫淫威,莫不自危。即使心中有怨言;也不敢當著桓溫的面說出口。
與司馬奕的慘淡收場相對的是;三日後;會稽王司馬昱被風光迎進華林園,於大朝太極殿登基為帝。其後,迎王妃桓氏入主廣明宮,授皇后印。側妃徐氏晉為淑媛,侍妾李氏晉淑儀,另有其餘育有子女的妾室晉為修華、修容、修儀、婕妤、容華、充華,填九嬪之位,另姬妾數人封為美人、才人。
放眼整個後宮,竟無一人位居九嬪之上,唯二封了上三嬪的徐氏和李氏,一個是因為原本就居側妃之位,另一個是因為育有一子尚存。兩人位份雖然是最高的,住處卻被遠遠發配到了皇宮邊角的宮殿居住。
人們也注意到,新帝司馬昱的兩個兒子,長子司馬道生被封為會稽王,次子司馬曜封為琅邪王。司馬道生身為世子冊封太子原是名正言順,但竟然只被封了個會稽王了事。這無疑意味著,皇帝是在等皇后誕下嫡子。
種種殊遇,可見其寵愛之隆厚。
桓姚忙完祭祀、冊封和接見命婦的繁瑣事務,已經是十一月底了。雖然不遠就又是年關,但手頭的事情告一段落,總算是可以好好歇一歇了,這一晚,極度疲憊的她睡得格外放鬆和香甜。卻不知,在建康城外漆黑的江邊,正有一樁困獸之鬥在上演。
月黑風高殺人夜,冬日的江邊已經沒有漁船,只有呼嘯的寒風吹得人臉如刀割。霧靄幾乎被凍成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