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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顧不得追究石鰲歷來防守嚴密,內奸怎麼能如此輕而易舉就將敵軍放進了城,忙不迭聯名請求桓溫下令神勇的振威將軍桓歆率兵援助東部戰場。很顯然,桓歆作為統帥痛擊燕秦兩國的輝煌戰績,給了晉朝人極大的信心,是以如今都把他當成了救世主。
桓氏歷來會趁火打劫,若讓桓歆派兵,無疑東部戰場的精兵大部分又要落入桓歆手中。這對晉朝來說,無異於飲鴆止渴,趕跑了狼又來了虎,但情勢急迫,眼看再不阻止,源源不斷的敵軍就要打到京城了,不得不與虎謀皮。
桓姚也密切關注著此事的動態,有了那個打算,此時她自然是希望桓歆手中的兵權越多越好。不過,朝中的旨意發下來,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派去東部戰場支援的,不是桓歆,也不是桓歆一系的任何一人,而是桓溫的直系下屬周遠道。
如今的形勢,這旨意無疑也代表著桓溫的真實意願了。明明按司馬昱之前跟她說的情況,離東部戰場最近的是桓歆手下的趙德方,但桓溫卻捨近求遠選擇了他的直系下屬周遠道。
這恐怕不單是關乎戰略了,桓溫如今,對他那向來因為生平得意的三兒,也起了防範之心罷?
封建王朝那些皇帝太子們,天天在身邊還對親生兒子起疑心呢,何況這些年桓歆常年在外,又那麼多敵對勢力。
不過,這個嫌隙,對桓姚來說也不光是壞處。至少,桓溫這一次次的猜忌,也會寒了桓歆的心,讓他漸漸把那點微薄的父子情拋諸腦後。如此,將來才好幫她對付桓溫。
要不然,光憑桓歆對她的感情,她還真不敢確定能不能煽動得了他。男人普遍實際,比起虛無縹緲的感情,還是權勢對他們更有說服力。
桓溫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明明在一年多以前,桓歆和其他桓氏內部勢力的角逐時還是全心信任著他。這其中,肯定少不了一些人的推動。
她正大光明地調動了手中屬於會稽王府的人力去調查,這些推手之中,不知可有南康公主和司馬道福這對婆媳?
即使沒有,她也會讓它變成有的。
只有這樣,才有理由讓桓歆和她同仇敵愾。
她知道,桓歆在建康的勢力也在調查此事,她會努力將這個訊息送到他們手中的。
軍|權總是和政|權緊密聯絡的,桓氏在邊疆的勝利,同樣也推動了朝中的權勢更迭,幾個月前桓歆的勝利帶來的是京中許多重要職務的人事調整,這一次,桓氏的目標便瞄準了皇位。
要廢黜一個皇帝,在此時並非小事。權臣始終是臣,輿論上處於劣勢,此時文人地位超然,口誅筆伐對人也是很有影響的,特別又是桓溫這種愛惜名聲的人,尤其不願意損傷羽毛。為了廢黜司馬奕,真可謂煞費苦心。
司馬奕其人,委實小心謹慎。登基這一年多以來,努力在權勢交鋒中保持中立,不得罪任何一方,同時檢點自身,不使自己做出任何讓人詬病之事。就連對桓姚,明明在前年除夕宴上是有些心神動搖的,後來每逢節慶桓姚進宮,他都沒有做一絲一毫的逾矩之事。
如此一來,桓溫即使對他這個皇帝百般不滿意,在這桓氏形勢大好的如今,竟也拿他沒有辦法。
最後,還是桓溫手下的郗超出了個損點子。
司馬奕如今沒有過錯,不代表他以前也沒有。要知道,他在作為東海王時,那點斷袖分桃,男女通吃的癖好可是在建康士族中廣為流傳呢。這種過錯,只要犯過第一次,人們就會相信他會犯第二次。
其中□□,自然都是桓姚聽司馬昱跟她透露的。在已然取得成功的這一天,司馬昱整個人都是極為亢奮的。因為三日後,桓溫就會率朝臣迎他為新君。是以,將這些隱秘當做樂子給桓姚講,權當博她一笑。
“你是說,父親他派人給廢帝用了藥,讓他與男子通姦,被人撞個正著,然後給他扣上生育無能,混淆皇室血脈的罪名?”
在桓姚所知的歷史上,似乎東晉也有個權臣是拿這個藉口廢掉皇帝的,如今想起來,恐怕就是桓溫了吧。
聽到“生育無能”幾個字,司馬昱明顯有些尷尬,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不過,他很快掩飾了過去,“然也。這權勢之爭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何曾顧得上道德廉恥。”說這話時,司馬昱有些感慨。
不過,他很快又轉了語氣,甚為愉悅地道:“不過,海棠兒,無論如何,我終於能讓你做皇后了!這天下婦人的至高尊位,你可喜歡?”
“豈能不喜?”桓姚柔情脈脈地看著他,帶著幾分以之為榮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