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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了個方子,讓他堅持吃下去,並按照之前所囑咐的養生辦法慢慢調養。
時間慢慢滑向五月,桓姚迎來了終生難忘的悲痛一日。
後來的許多年中,她都清楚地記得,那一天初夏的豔陽高照,一切都是那麼明朗,但聽聞那個訊息時,她只覺得一瞬間身陷冰窟。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證明我木有遺忘師長大人~~
第106章 懷疑
“你再說一次!”桓姚幾乎有種被愚弄的荒謬錯覺;前月裡她回桓府時,李氏都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過世了。
“五姨娘仙去了,王妃;還請節哀順變!”桓府來傳話的是在桓溫外院裡主事的嬤嬤,在整個桓府是極有身份的人。見桓姚難以置信;她又字正腔圓地重複了一次。
“姨娘無病無災,怎麼可能”桓姚喃喃著,似自言自語般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回王妃;是暴斃;姨娘病發得太快,醫者也沒來得及施救。”
桓姚好半晌沒說話,才終於消化了這個資訊;李氏死了。
司馬昱聞訊趕來,見桓姚呆呆愣愣地坐著,不哭不鬧,不由有些擔心,將她摟在懷裡,“海棠兒,你若難過,就哭出來罷。”
桓姚這才回過神來,心中的抽痛一陣陣碾壓著她,叫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幾乎是咬著牙才擠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我回桓府看看。”
“為夫陪你一起。”司馬昱道。雖然李氏是側室,他沒必要去奔喪,但李氏對於桓姚的意義是非同一般的,她這個樣子,他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
兩人一路沉默著趕到桓府,和芳院裡已經到處掛起了白皤,下人們也全換上了素服。
靈堂就擺在和芳院的正廳裡頭,有兩個披麻戴孝的下人跪在烏沉沉的紅木黑漆棺材前面,哭哭啼啼地燒著紙錢,一旁還有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在唱著“往生經”。
桓姚走進靈堂,無視周圍行禮請安的眾人,只是環顧著這四周的素白,臉上麻木得沒有表情,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棺邊。
李氏靜靜地躺在巨大的棺木中間,雙目緊閉,雙手被人擺得端端正正地交握在腹前。
桓姚吃力地探著身子,伸手夠到她鼻下,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氣息。這才相信,她的生母李氏,是真的死了。
明明上個月她來的時候,在這間正廳裡,李氏還笑著跟她說話,忙不迭地叫人去端她喜歡吃的小點心,這些東西都是一直備著的,只等她回來。她離開的時候,李氏站在桓府門口目送是那麼依依不捨。她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都猶在眼前,可人卻這麼永遠地去了。
她還沒享到她這個女兒的福,沒過上一天安穩順心的日子,甚至,都沒聽她叫過她一聲阿母。
想到這些,桓姚心如刀割,眼淚如雨點一般,噼裡啪啦地落下來。
“海棠兒”司馬昱此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是走近她身邊,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
桓姚卻只是趴在棺沿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棺內的李氏。
視線落在李氏右手上,她伸手抓住那已經僵白的手腕,其上戴著一月前她送的手串。看著那潔白如雪的手串,桓姚眼中不由升起一絲怨恨。
許邁這個騙子,不是說將這白玉手串戴在手上,齋戒三月就能化解劫數嗎?她們都照做了啊,李氏這白玉手串片刻未離身,連死了也是戴在手上的。可是李氏為什麼還是死了!
她更恨自己,是她太掉以輕心!許邁都說了李氏有死劫,她竟還任由她留在桓府。暴病,若有她在身邊,說不定也能得到及時挽救,那這一切就根本不會發生!
不知過了多久,桓姚聽見司馬昱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海棠兒,岳父來了。”
他們方才進府,是徑直到的和芳院,沒去跟桓溫見禮。桓溫還是聽下人彙報說七娘子回府奔喪來了,才得知桓姚已經去了和芳院,丟下手頭的事情便也來了和芳院。
桓姚直起身來,抬眼打量了桓溫一眼,這個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男人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為李氏的去世而悲傷的表情,甚至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肚子微微有些凸出的美豔少婦,顯見是他的妾室,還有了身孕。
桓姚聽說過這個女人,她就是最近風頭漸勁,與李氏平分秋色的馬氏。馬氏的一身衣裳,雖然不豔麗,卻只是平常打扮,珠釵環配皆是齊備的,連白腰帶也沒系一條。顯然沒怎麼把李氏的喪事放在心上,這不由讓桓姚有些不快。
此時,她沒有心思向桓溫行那些虛假的禮節,桓溫也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