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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額娘所料,當我今天寫此手札的時候,我的十五哥已經做了皇帝,皇阿瑪在乾隆六十年九月初三宣示十五哥為皇太子,同時追封皇額娘為孝儀皇后。到此時滿朝文武才揭曉為什麼皇額娘生前那麼受皇阿瑪寵愛卻沒有封后的謎團,只是為了保證十五哥平安稱帝免生變故。而皇阿瑪追封額娘為皇后,而未在十五哥稱帝后追為太后,可見皇阿瑪二十餘年,仍對皇額娘念念不忘。
皇阿瑪臨終之前將我喚到身邊,拉住我的手對我說,‘你額娘一直說朕喜愛你是因為孝儀的緣故,朕對孝賢是尊重,是結髮之情,而對她卻是刻骨的愛戀,這些年朕一心想的就是如何把朕的江山完整地交到她兒子的手裡,朕之所以在生前退位,就是想朕在世的時候,讓他羽翼豐滿,否則以他的德才何以驟然間服眾。你十五哥對你不薄,不論他日後做出什麼觸到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要恨他,為了大清的江山,你要以大局為重。’
皇阿瑪的駕崩對我的打擊簡直如天崩地裂一樣,他最後安祥地走了,他笑著說,‘朕其實早就盼著這一天,朕真是太想她了,如果真能讓朕再跟她有一生一世,即使當牛做馬朕也願意。’
擎此筆寫這段彷彿重有千斤,和紳用三尺白綾結束了他的性命,對此在皇阿瑪臨終之時我已有準備,皇阿瑪雖沒有明言,此結果卻不言而喻,他所以未在生前除去和紳掃平十五哥的絆腳石,就是想十五哥能用操沒和府的金銀珠寶,而振興大清未來基業。和紳生時拼命斂財,其實他沒想過他只是皇阿瑪的一個私人的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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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不是男兒,但是我知道孰輕孰重。朝亦隨群動,暮亦隨群動。榮華瞬息間,求得將何用?形骸與冠蓋,假合相戲弄。何異睡著人,不知夢是夢。
皇阿瑪彌留之際,屏退左右,鄭重交給我一個錦盒,見我遲疑不肯接過,他笑了笑說,‘朕賜你奇珍異寶無數,怎麼這會兒倒退縮了?這裡面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是朕最珍愛的,你兩位皇姐都不在了,朕只有指望你了,這裡面有她的文字,還有朕寫給她的幾首詩,朕一生寫詩無數,唯有將寫給她的詩不忍流於世上,你在朕崩逝後,將此錦盒一併在我和她的棺前焚燒,希望和她在天能做比翼鳥,在地能為連理枝。’
接過錦盒我忍不住潸然淚下,勉強抑制著沒在他跟前大哭起來,而此時的他已經看不清我了,只喃喃說道:“皇阿瑪真是老眼昏花了,連朕的霏兒是哭是笑都不知道了。有人問朕為什麼在退位的時候,不肯搬出養心殿,朕在三十八年立你十五哥為儲的時候,就命人修寧壽宮,原本打算修好的時候,和她像民間夫妻一樣住到一起,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可是沒想到她會猝然離世。朕退位後,不敢住進南宮,優遊無為,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剩下想她了,失去的時候撕心裂肺,卻不如長久的思念更讓人痛苦難擋,與她在一起的點滴,每日在心頭過濾一遍,就是一遍的痛。’
隨了皇阿瑪的心願,把錦盒投入火裡的一剎那,那跳躍的火舌,彷彿像是皇阿瑪開心的笑聲一樣,別人問我,‘為什麼不在東側的火盆裡燒東西,巴巴打發人另找了盆在西側燒?’我本想說是因為她的金棺在他的西側,可是我卻忍住了,皇阿瑪對孝賢皇后的愛始終高調得天下人皆知,卻把對皇額孃的愛深深埋到心底,我知道他平常不肯翻動那點愛,每翻動一次讓他的心流一次血。即使現在我還是不忍心讓他尚未癒合的傷口流血。我邊哭邊說:‘皇阿瑪是佛身,此時定往西方極樂世界,我當然要向西方燒了。’心裡卻默唸著,但願他們在天上能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看到此處,我忽然心血來潮,迫不及待地想見到趙宏利,他前世今生對我的疼愛,都讓我感動。真想好好地抱住他,狠狠地大哭一場,拿起電話想也不想就撥了過去,等那邊一聲模糊不清的‘喂’時,我才驚詫此時已是半夜兩點多了,他忙碌了一天,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怎麼會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自私。
剛想結束通話電話,聽到他急速起身的聲音:“瑤池,你怎麼了,哭了嗎?”沒想到我輕微的啜泣聲,還是沒有逃過他的耳朵,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說:“沒有,剛才水喝多了,起夜。”話說出口也嚇了我一跳,原來的我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已經沙啞得如破鑼一樣。
那邊忽然傳來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聽著電話裡的盲音,我的心慢慢地向下墜去,後悔不該折騰已進夢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