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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稍有一點兒的泥印,就重新沖洗,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打掃上了都不夠,弄得家裡到處都是溼漉漉的,她先生苦不堪言。”
原來潔癖也是五花八門的。
一回頭見周亞露正低著頭,拿著一隻筆劃著什麼,我問:“亞露姐寫什麼呢?”
周亞露抬起頭:“我正在算今天的開銷,先記個流水帳,別明兒忘了,交不了差。”幽暗的燈光下,周亞露的美更展示的淋漓盡致,我轉頭間見趙宏天正呆呆地看著她。
我伸手拉了拉趙宏利的胳膊,趙宏利正將扒好的香蕉遞到我嘴裡,另一隻手摟住我的腰,看我暗示,他衝我眨了眨眼睛,在我的腋下輕輕點了點,我嚇得一蹦,大叫了一聲,大家都驚異地抬起頭看我,我嘴裡含著香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嚥下去迫不及待地對趙宏天說:“大哥,亞露姐在這麼暗的地方算帳怎麼行?伯母不是把今天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你處理。正好等亞露姐算好了帳,一會兒伯母問你今天的花銷,你就可以據實相告,省得伯母又說你不關心家裡的事兒了。”
趙宏天一愣,我蹲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剛才我可看見了,要不是我那一嗓子,恐怕你這個秘密就要被大家都揭穿了。”
趙宏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仍舊埋頭工作的周亞露,周亞露的臉色淡淡的,我看不出來她心裡高興還是不高興,陸正也說:“亞露今天忙了一天,這會兒放著輕鬆不輕鬆,大少爺如果有空送送她也好,有老闆家族的關心,讓我們這些打工的心裡也舒坦點兒。”
周亞露放下筆,抬起頭惱怒地看了一眼陸正:“老闆給錢,幹活本就應該的,關心與否,我倒不在乎。我真有事,先告辭了。”
我很欣賞周亞露的瀟灑,一般女孩兒,這種場面是夢寐以求的,可她卻始終以她的自尊來維護她的形象。她平靜地收拾好東西,塞進挎包裡,拿起包對大家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我站起身推了推趙宏天,趙宏天遲疑了一下,臉上雖帶著三分的不情願,還是快步追了出去。
趁趙宏利上廁所的功夫(因為他在我身邊,總像膠糖一樣粘在我身上,從來沒想到外表一向冰冷幹練的趙宏利,粘人功夫實在一流)我偷偷問陸正:“你對亞露姐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別等到她芳心另許的時候,你後悔?”
陸正冷靜地看了一眼窗外,喧鬧的城市,耀眼的燈光:“我不否認感情是慢慢培養的,但也是得有感覺才能用心去培養,我和周亞露認識幾年了,一直是工作上的關係,看到她就像是看到男性同事一樣,讓我無波無瀾,這種感情讓我們怎麼培養?我知道你今天是一箭雙鵰,一計不成,另一計啟用,你的善良和你的腦子不成正比,別討不得好去,弄個裡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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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外婆正在客廳裡翻東西,看到我抬眼看了我一眼:“你大哥都回來半天了,和他一起搭順風車回來多好,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青人,像棉花糖一樣整天粘在一起才好。”
我笑了笑坐到她身邊,哈著頭問她:“外婆,這麼晚了不睡覺你找什麼?”我看她正在翻一摞子紙,我伸手也摸了幾下,被外婆一把開啟了,我問:“這些是什麼?難道是外公年青時寫給外婆的情書,借我看看,開篇是怎麼稱呼的,是不是叫親愛的。”
外婆抬起眼睛,她白淨略有些皺紋的臉上帶著悽美的笑:“我嫁給你外公的時候,才十二歲,那時候只想著玩,哪有心思談情說愛,你外公比我大三歲,也是天地不知的,每天除了上課時安靜一會兒,回家來就是我們兩個天下,那時候公公婆婆看到我們一起瘋玩,總嘆息不該這麼早給兒子娶媳婦,整個弄回來光吃不做的童養媳。”
她笑著翻著東西,嘴角邊掛著笑,從來沒看過外婆這麼溫柔的笑,我笑著抬起手摸了一下外婆的臉:“外婆您別生氣,小時候學母夜叉這個詞的時候,總會無緣無故幻化出外婆的臉,覺得這個詞形容外婆最貼切了,現在看外婆這麼溫柔的笑容,原來母夜叉也能這麼美?”
外婆笑著罵了我一句,忽然驚喜地叫了一聲:“找了這麼多年,原以為丟了,真混在你媽的書本中帶出來了。”
我放下手裡正拿著的一本紅色線裝的**語錄,抬起頭見外婆手裡拿著一個金黃色紙的小冊子,冊子很薄,上面工整寫著密麻麻的小楷,我問:“這是什麼?哪個朝代的?”
媽這時和爸一人捧著一個書箱子從樓上下來,費力地放到外婆的身邊,外婆瞟也沒瞟一眼:“已經找到了,也不用開啟了,直接拿走,省得一會兒還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