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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在這細細碎碎的打量下飽受無措,冷汗涔涔。
東宮承雖為丞相,縱橫官場數載,心機之難測,城府之深非一般人可想,就單看他周旋於奚浩帝、南雲王、尹太后之中,從不虧本,利益與日漸增,便知此人野心、貪念之大,不容忽視。
可南雲王能有今日勢力,說穿了南方三王功勞最大。他放下皇子架子,以謙卑姿態接近南方三王,遂以情謀事,奪郡主芳心,博岳父厚愛,致使三女在懷,依然遊刃有餘,從無爭風吃醋的糾葛,亦未令三位岳父互生嫌隙,甘心輔佐。這番計謀心機足可見南雲王已脫胎換骨,早不似昔日的奚雲啟。
而這番辛苦所換來成果得來不易,東宮家縱使位高權重也沒有與之共患難過,半路殺出便佔了一席主位,坐享其成。那於南方頗具勢力的三王當真信服,當真願意以丞相首輔馬首是瞻?而那三位夫人又怎會真如外界所傳,不好爭,不好搶,不好奪,融匯天下女子之典範?只怕是到頭來,岳父間明裡不服,暗中較勁,三位夫人與東宮滎之間更是勢同水火。
東宮滎與其父一般,生性多疑,善猜忌揣度,鳳兮不必費力便可挑撥一二。至此,東宮滎已露出猶疑不定之色,只需再臨門一腳。
“其實,王妃輸不過是輸在起跑點,到底是晚了幾年入門,卻獨自做大,也難怪三位夫人不服。但只要王妃懂得儘早立威,立下大功,還愁這位子做的不穩不妥,遭人非議麼?”鳳兮淡淡的點出,遂又笑了:“至於如何做,怎麼做,做些什麼,怎樣才做的漂亮,就要王妃自己操心了。”
“縱然王爺可成事,本妃可平定內亂,你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東宮滎猶豫的望來,眼神飄忽不定,明知鳳兮是有意挑撥,卻不得不佩服她一語點名要害,令人縱使否認也顯得底氣不足。
鳳兮啞然失笑。她扮演什麼角色?不過是與朝堂眾臣有血海父仇的護國公之女,不過是野心勃勃的承奚王之妻,不過是日日詛咒皇家眾人不得好死的覬覦者,自私、自利,且早已與皇室眾人斷絕恩義的狠毒女人。
一時間,殿內談笑自若,殿外卻風聲鶴唳
恰這時,一道轟然巨響響於他天際,吶喊、咆哮蜂擁而至,殿內二人皆是一愣。一者未料到如此之快那些男人便拔刀相向,二者未料到戰火硝煙瀰漫,竟連後宮也震顫幾分。
凌亂的腳步聲於殿外響起,人未到,聲先至:“王妃!王妃!兩位王爺與皇上開戰了!”
“咣噹”一聲,東宮滎手中茶盞摔了個粉碎,本鑲嵌的金銀花紋,隨著白瓷四濺了一地,斑斕凌亂。
鳳兮冷冷一眼望去,遂道:“如此,本妃告退。”
“慢著!你別走!”東宮滎一驚,連忙高呼:“來人啊,把承奚王妃給我圍住!”
數名侍衛衝了進來,頃刻間將鳳兮圍在中間,卻見她淡然笑著,笑的有絲陰森,令人寒毛矗立,心底��}。
東宮滎按耐著忐忑瑟縮,問那報告的宮人當前局勢,更特別問起承奚王與西平王動向,那宮人似有懼怕的望了鳳兮一眼,遂顫著聲答謹慎答道:“聽聽說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北疆王、南溪王一接到便大怒,立刻趕赴城外發兵皇城禁軍嚴守以待,皇上即刻宣了承奚王、西平王入宮護駕,卻不想西平王早兩個時辰便帥軍退避三十里,承奚王則則突然下落不明。”
“什麼!”東宮滎大驚,就連鳳兮也是抖了一抖。
談辛之,你選擇了默不作聲,不維護皇權亦不擁戴篡臣賊子,你是要後起而發?還是別有它策?
不由自主的,鳳兮拳頭緊握,心尖難抑的緊張汩汩冒出。
“既然如此,王妃留我也無用,就此告辭。”是以至此,她多留無益,遂也不再按耐,快速襲向一近身侍衛,朝他手腕砍去,趁他麻痺時奪其刀,立時轉身揮舞,劈開一條出路。
東宮滎見狀也未再攔,如今她心裡裝滿了南雲王的安危,只即刻命人死守雲留宮,以防奚浩帝在內宮的勢力攻來。
奚浩帝、尹太后、滎雲王妃三方勢力各佔宮中一角,敵我分明。
尹太后那廂按兵不動,以她太后名分自可平安,無人侵犯。
然而云留宮為求自保已然圍了水洩不通,奚浩帝勢力欲破之,亦要花不少功夫。
此時此刻,宮人無不四散逃逸,不是趕赴安全處,便是儘快表明歸屬,不論是投效哪邊也好過形單一人,恐遭亂軍踐踏。
放眼望去,干戈相向,禍起蕭牆,血腥殺戮,寺人紛逃亡。
卻在這時,只見一身著華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