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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扭,“你那是什麼表情?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不許給我掉眼淚!”
誰,在輕聲呢喃道,“小哨子我不是奴才了,不是了!但您,卻是我一輩子的主子。”
誰,仍執意道,“能夠陪在主子你身邊,是我最幸福中的最幸福!”
礫歌、離歌
疊、疊。
很詭異卻很清晰,我極賦真實感的近距離目睹“自己”躺在長方形的棺木內,安靜的,一動,也不動。
這張十幾年不曾閃現的臉,我,為女孩家時的容顏。
飄、渺。
抗、拒。
荒誕感油然而生。
為何我會在此?
不是已經不是,不再是了麼?
早就下定決心了,我不復這個現代世界中的芸芸一員了,我已然錯身為麟寒七了,是個古人了,是被冉給寵愛著並且寵壞著的處在冉心頭上的傻傻寶寶啊。
我,非我。
定了定神。
所以如同對待路邊的阿貓阿狗乞丐阿三般,遊魂狀態下的我懸空中,冷然又無動於衷的注視一切,宛如在欣賞一齣戲。
毫無任何存在感。
置、身、事、外。
我看到那個屍身安靜的,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突兀著。而我耳邊則錯落喧譁著不堪的沸騰嘈雜,有“她”白髮父母無助的哭泣,有“她”親人無盡惋惜的嘆憫,有“她”朋友形形色色的哀傷
感覺陌生又熟悉?
心底的某個角落有什麼似乎在塌陷。
為了擺脫這陣陣的刺痛,我忙端詳亡者以分散注意。
棺木中女子的面部,連帶包括身體的各個部位都顯的很乾潔、完整,很有技巧的把最後一面的美好形象留予了世人。可能都完全想像不到,這個女子,是死於電梯失事。
不是聽說從高處墜下,死狀會很是觸目驚心麼?
呵呵,感謝那個化妝師啊,好是敬業。
沉默的屍體更突顯活人的熱鬧。
我看到女子的母親搶乎欲絕,滿臉撕心裂肺狀的在哭喊著女子的名字,悲傷且絕望到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指甲深深陷進了手掌。
告訴自己要馬上離開,可我,挪不開步伐。
矛、盾。
思緒飄飄。
眼前這個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的中年女人有個兄長,也就是棺木中女子該稱之為“舅舅”的那一輩人物,而舅舅家的是個獨生兒子。
原本兩家的關係不是很好,畢竟在上海,因為動遷而鬧隔閡老死不相往來的人家很多很多了。
兩家,一個當沒有這個妹妹,一個當沒有這個哥哥的安然度日著。
可是直到有一天,女子家中卻接到了一個突如其來的報喪電話。
舅舅家的兒子,女子的哥哥,女子媽媽那一門唯一的男丁,女子母親孃家唯一的香火,因為一場怪病,竟,死了。
病來的莫名其妙,病勢突發的莫名其妙,就連該叫什麼病、如何診斷治療都來不及得知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呵呵,不是隻有走動才能增加聯絡的,透過安慰的體恤也能重拾舊日被阻隔的情誼。
還記得出殯的那天女子的母親也哭的很是傷心。
終究血脈親情吧。
女子對於這個一直都如空氣般存在的哥哥也產生了微妙的心酸。
淡淡的,嘆息。
出殯回來後想的更多。
在哥哥的葬禮後,女子也曾問過母親類似於“媽媽,若是有一天要你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你會如何?”,“媽媽,要是我比你早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呢?”等等話題。
母親的表情一直在如此這些的問題上是嚴肅且生氣的。
母親強硬,“不准你提!!!”口吻,重重的命令。
而現在看到中年女人這般的模樣,白了不少的髮絲,腦海翻滾——
由於極度畏寒,自小一到秋末時分,女子的手腳便總是冰冷到麻木。記得小時候有一陣家境不是很寬裕,女子的母親會用自己的肚子作為熱水袋來捂暖當時小小的女子的手腳。
由於吃家禽時不能碰皮,所以女子的母親總是很細緻的剝乾淨皮後才搛送到女子的碗中,日復一日。
無論是加班或和朋友遊玩,無論多晚,回家時總有一盞亮著的燈和一個執意等候的母親。
那個中年女人,愛過我麼?
真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