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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說著說著,已然幾乎在慢慢壓抑著的低吼了,而在旁的眾人,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麟寒七的痛苦。不過可惜,麟寒七自己卻並沒有在意到自己的狀態,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想起今日的情形,才會反應過來。
“一刀、一刀、一刀,直到懨懨一息的小小男孩筆筆躺在地上,而落敗者,自有落敗者的處置。”
望穿無衣,有如在透視前世。嘴角弧度不變,依然洋洋,隻眼裡微微瑩光微動,竟然有說不出的婉轉憂傷,“小小男孩的最終下場你們知道嗎?”
“他,被二十二個壯漢輪 奸,一天一夜,然後,由小小女孩自己手持鐵棍,生生的完全捅爛小小男孩已經殘破的下身,呵呵最後,許是疼痛不堪,許是失血過多,不過足足熬了些時刻,小小男孩方才斷了氣。”
在神志迷離的最後時分裡,那個滿身是血的殘破身軀,不住抽搐,應該很痛吧。嘴裡,卻還一遍遍反覆喃喃——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說好的,《無衣》是專屬我們倆的暗號。但是無衣哥哥,你,不怨我嗎?
寧願你發洩負面情緒的我一直在等待著。怪我罵我仇視我鄙夷我,哪怕是吐唾沫星子到我的臉上都好啊,而你,卻偏偏只是一遍遍的喃喃《無衣》。
知道你所要表達的意思。
從此,無衣《無衣》,永成我殤。
是誰,對著小小男孩曾要求道——“無衣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了什麼,那麼,當你開口《無衣》時,就代表原諒我了,好不好?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號噢!拉鉤鉤發誓。”
那時,語氣甜甜的,略帶撒嬌,還兼有幾分半開玩笑半不認真。是真的僅僅在假設以後嗎?還是小小女孩自己,已隱隱存了預感?
有句話說的好——做件好事不難,難的是你一輩子都持之以恆著。
同理,幹一件壞事也偶爾可為,難的亦是自一開始就在算計著。害人,已然念念不忘,竟是本能。
直直盯住這七人,麟寒七眼神毛毛的,悚然的,讓人覺得十足的扭曲。
“你們來評價評價,小小女孩可不可惡?” 嘴角弧度變換,掛上一抹嘲弄的諷笑,反問,“如果這樣的小小女孩存在於了你們之中,你們,做何感想?”
深深的疲倦,我痛苦。
而不待他人的回答繼續道,“一開始,小小女孩便有幾分猜測到了老師的用意,其實,她完全可以默然不語。說穿了,基於很多考量,即使選擇沉默著,老師他也不會強加逼迫小小女孩或真要了小小女孩的性命的。可小小女孩自己,卻一味執迷、自私。”
回憶著,自責著,“是小小女孩要求的,與小小男孩決鬥;也是小小女孩處置的,派壯漢來‘懲罰’小小男孩;同時,給予小小男孩最致命直接傷害的,無論從身理還是心理上,都是小小女孩;坐視小小男孩的最終死亡,小小女孩她”
誰的苦楚需要瘋狂移嫁?誰的發洩需要替罪羔羊?
因為被毀了,所以鬼迷心竅的,讓第一次滅頂毀了自己的那二十二人來毀離“親密”,毀去“羈絆”。
被寂寞與怨恨已經逼到走投無路,自作孽的還連累他人的可惡魔鬼。
猶記得當年,不曾忘不曾忘。
暫時已經說不下去。心抽的麻麻的曲折。
都明白的,並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以輕飄飄的“對不起”作為道歉補償,自我的悔恨又能彌補的了什麼?
這個故事許是該稱之為還原歷史的敘述,未止。
無衣幾人沒有說話,不知為什麼,他們忽然覺得麟寒七好像不是身處此地一樣,明明是個大大的活人,明明表情十足,然而,卻給人一種只是殼子的真切。像皮影戲,裡面的小人兒是繚亂活動的,演出的劇情是目不暇接的,可再如何的熱鬧、生動,旁人卻一清二楚的終究一場,死物罷了。
愈發蒼白的容顏,麟寒七眉宇端著的清愁使得無衣他看著眼裡,更痛在心底。那眉梢間絲絲黯然揪著無衣的心都幾近不能彈動。無法苛責,亦不忍心,無衣只願眼前人展顏。
靈魂是蒼茫的,被撕裂的。麟寒七臉上一片空明,讓人無法恫知他現在正在想些什麼,是悲或喜。此刻的麟寒七是那樣的讓人捉摸不透,卻升起小小的心疼。
在場眾人均感同身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