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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蕙心卻是另一番心境,以為容桐已經發覺她戴了人皮面具。常蕙心不由得心臟劇跳,惴惴緊張,不亞於她初探冥界時,瞧見奈何橋、黃泉水,兇鬼惡煞遍地時的心悸。
容桐身後忽傳來巨響,他本能地要回頭,常蕙心卻猛地抱住容桐,一手死抵住容桐的後背,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在他腦後一敲。容桐兩眼驟黑,暈在常蕙心懷中。
謝致已從門外衝進來,披頭散髮似未梳整,兩袖挾著滾滾厲風,雙眸飽含轟轟怒雷。謝致快步走到常蕙心面前,二話不說將容桐從常蕙心懷裡擰出來,起手就要劈,常蕙心忙阻止謝致,“我已經將他敲暈了。”
謝致敢怒敢言:“我恨不得殺了他。”
常蕙心心想這又是何必。她還要報仇,謝致還要篡位,不可節外生枝。常蕙心伸脖向門外眺,問謝致道:“你進來這麼大動靜,外頭有沒有事先安排好?容少尹家裡還有僕婢,不可被他們察覺出端倪。”
謝致自然帶了手下來,容府上上下下都已經安排好了,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謝致抬起左手,果斷撕下常蕙心的人皮面具,令她以真面目示人,右手則張開虎口,牢牢桎住常蕙心的手腕。他用了十足的力道,掐得那樣緊,常蕙心禁不住蹙眉。
謝致尋到常蕙心的目光,盯住。他提起她的右腕,迫她不得不對視。
謝致告訴常蕙心:“是我救活了你,你只能是我的。”他猛地側頭,頰邊亂髮隨之一甩,謝致一瞧見床,腦海裡立刻浮現她躺在這上面嬌喘承歡,任由那書生在她身。上起伏。
是不是他再來遲一步,這樣的事情就會發生?
謝致感覺狂躁和嫉妒吞噬了他的心,痛苦萬分。他不得不仍了人皮面具,將左手攥成拳頭,才能稍微壓制情緒。
謝致牢牢盯住常蕙心的眼睛,再告訴她:“阿蕙,你須明白,這世上只有我才是你至親之人。”謝致話音稍頓,再開口時,明顯放軟了語氣:“你讓我給你做人皮面具,原來是要洞房花燭假扮蘇虞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和容書生在一起?”
常蕙心無奈:謝致想岔到哪裡去了!
常蕙心便將事情原委詳細講了:她去找曾微和,與曾微和西廂密談,發現蘇虞溪偷聽,曾微和將蘇虞溪殺了,常蕙心李代桃僵。
常蕙心說到這裡,記起心頭重疑。為防隔牆有耳,她舉起右手,以指代筆,在謝致胳膊上劃下七字:懷疑微和有幫手。
總覺得是計中計,局中局,還令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謝致要趕緊去查。
常蕙心見謝致渾然不動,不發一語,她嘆了口氣,再道:“我覺得微和這建議也不錯,龍潭虎穴總要闖一闖。我假扮做蘇虞溪,便能接近蘇家人,也更容易接近帝后,調查真相,報我心頭恨仇。這對你的大事大業,也有裨益。”
謝致回應的話,與常蕙心的話完全不在一個調上,“我要和阿蕙在一起。”
常蕙心愣住,雖然覺得謝致突然冒出這句話十分莫名,但她情不自禁就回憶起金龍神廟那一晚,小小一個人兒,扯著她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也是這麼固執囔囔:我要和阿蕙在一起。
常蕙心抬起空著的右手,在謝致肩頭撫了一下,“三吳,別鬧。”
謝 致鬆開了常蕙心的左腕。她以為他總算想通了,正要欣慰,謝致卻陡然跪上。床來,掐著常蕙心的胳膊將她扯入懷中,另一隻手則按住常蕙心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下 去。常蕙心毫無防備,待反應過來時,謝致的雙唇已牢牢粘緊在她的唇上。成熟純悍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滿滿征服的味道,她幾近窒息。
常蕙心掙扎欲躲,謝致的力量卻大得驚人,不僅穩穩固定住她的身軀,唇舌間也是強權囂張,攻城拔寨。他的舌尖撬開牙關,一路卷著探進去,頃刻間就已碾遍常蕙心口中每一寸地方。摧枯拉朽,她整張唇都染上了他的氣息。
這一吻霸道且漫長,良久謝致稍微後仰,身與身分開。他的一隻手卻仍抓住常蕙心的胳膊,不肯放開。謝致抬起另一隻手,指尖在唇角觸了觸,猶帶回味。他盯著她,目光坦蕩,狠狠道:“十年前我就想這麼幹了!”
少時令他第一次動心的人,是她。待再長大些,有一夜做夢夢到她,早上醒來發現不是尿床卻浸溼了床單,懷中一顆憧憬之心去找她,卻發現她不見了,被告知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有誰理解他的痛苦啊?
再到後來,雖然她已遠去,消逝在歲月裡。但他每次不可抑止的自瀆,想的仍還是她。
他從來只愛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