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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
小皇帝仔細聽著,片刻說道:“你們此行,看來十分兇險,說來聽聽。”
我揀要緊的說,“子姜受了傷。”
“什麼?受傷了?” 小皇帝一臉緊張,真是關心則亂。
“你不用這樣緊張。”我這樣說著,他眉毛還是打著結兒。
“何人所為?”他手攥茶杯,暗下力氣,雖是個尋常茶杯,本監國也真心疼,生怕在他手中香消玉殞了。水杏兒持家有方,不準老爺我隨便弄碎個瓶瓶罐罐兒,否則嚴懲不貸。
小皇帝啊,你就不能冷靜一點兒?
我在他手上撓撓癢兒,他還是不鬆手。
我慢慢說道:“這個卻是不知,可那些黑衣人的目的在一個女子,我猜子姜許是知情。”
小皇帝若有所思。
我撬開他一根手指,“不用擔心,慈相傷在臂上,他一張臉還是完璧歸趙。”
小皇帝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行,我知道,你不止愛他的臉蛋兒,這還不成嗎?
我趁機抽出他手中的茶杯,悽悽說道:“可是,谷冉卻死了。”
“公子多情死了?”小皇帝面上一陣失落,挺直的腰桿兒一瞬鬆了下來,我捧著茶杯,和他一起沉默了許久。
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揚思,有時候我想,如果能做公子多情一樣的人,挺好。”他目光幽深,望著窗外。
“啊?”我大吃一驚,不明所以。
“我理解你的傷心,可你貴為九五之尊,怎能作此言論。微臣以為不可!”我道貌岸然。
他慢慢轉頭,說道,“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是一生的幸事。”
這話倒是不錯,也是本監國不曾想明白的一大難題。
我給小皇帝將谷冉捨身救慈相的過程,小皇帝聽了嘖嘖稱奇:“敢愛敢恨才最痛快。”
這話不假。
“谷冉死前,囑託我把她的故事寫成小說。”提起谷冉,總是傷感。
從剛開始得知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人竟然跟我一樣兒不帶把兒起,再到日前谷冉在我懷中閉上雙眼,像是自打遇到她,我的日子便多了幾分惆悵。不由得鼻子酸酸,淚水潺潺。
身子一斜,小皇帝展開一臂,將我摟在一側,我心上一暖,臉刷地燙了起來,想來情人間相依相偎便該是如此美妙。
側臉偷偷瞧小皇帝,他一臉的豪邁氣概,“爺不疼你誰疼你!”
呀哈,他竟然有模有樣學了我的話,聽了卻比我刻意聲張要我堅毅陽剛,我只覺得有了依靠,多日來委屈的淚水一氣兒噴湧出來。
“揚思,你向來是個粗枝大葉的性子,今日這是怎麼了?想是許久沒見我,歡喜得失了神智?”
小皇帝言語輕鬆,我卻哭得更加放肆。
“我懂,你的心思我也懂。”小皇帝單手在我肩膀拍著。
嗯?本監國自己都不甚明瞭,你如何懂得?
小皇帝繼續向窗外望去,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谷冉愛上慈相,你心中必然不忿。可是愛情嘛,不知所以,人也都難免以貌取人,你還是趁早兒了了這個心思吧。”
我猛地從他身上掙了出來,扭頭瞪他:“我哪裡愛她?你胡說些什麼?!”
小皇帝拍了我的腦袋,“不說不說,讓你夫人聽到怕是不妙。”
我哼哼一聲,懶得理他,自己偷摸兒地又靠了過去,還真是舒服。
“精神了吧?”小皇帝一句話我頓時清醒過來,他哄人的方式倒也別緻。
緩過神兒來,我直起身子,坐得端正,抹了眼淚說道:“谷冉讓我把她的故事寫成小說,可是你知道的。”我吞吞吐吐。
“知道知道,兩年前你入朝為官,遞交的第一篇自述文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小皇帝哈哈笑了,胸膛起伏,我心也隨著顛簸。
“你都寫了些什麼啊——治國齊家平天下,三句話有兩句假;大鵬一日同風起,覺知此事不能急。”小皇帝嘴角含笑,我的拙作他竟然記得如此清楚。
我扁了嘴,“既然我寫的都是糟粕,為何還要讓我做這監國?”
扭頭看小皇帝,他止住笑意,一張面龐沉寂下來,是另一番瀟灑滋味。
“字面上自是不通,可是卻甚合我意。”
小皇帝繼續說道:“揚思,這樣說來,你的風格還真不是八股,頗得了谷冉的真傳。”
我“嗯”了一聲——爹,揚思給您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