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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顆地掉了下來,哽咽地低喃道:“玠戈葡十二歲便被父親送給了林丹巴圖魯汗,巴圖魯汗並不喜歡玠戈葡,甚至都不會與玠戈葡多說一句話。其他的福晉慢慢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玠戈葡始終都是一個人。——巴圖魯汗駕崩之後,囊囊太后與蘇泰太后開始動手拉攏勢力,玠戈葡從來都是無人關注也無勢力的一個。我決心帶著唯一屬於我的幾百人離開汗部,想尋找一片小草原,安穩地過以後遊牧的日子,但是未曾想在走到扎答蘭草原時被當地的部落圍困了。他們搶走了咱們的馬匹與牛羊,還開始虜劫婦女。那時咱們即走不出草原,也無法生存下去。——如果不是嶽託貝勒的出現,玠戈葡也許早已是刀下亡魂了。——當時的他穿著一身紅色的戰甲,手握彎刀,黑色戰馬帶著他咆嘯而來殺開一條血路。在他飛奔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曾經以為自己看到了天神。他有力的手臂超我上馬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早已不復存在了”
我從未見玠戈普露出此刻這麼鮮活的表情,臉上佈滿涓涓的情愫。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嶽託在她心中有這麼重的地位了。她的一生活得太孤單,太沒有安全感;而在她最無助時候出現的嶽託自然就成了她的戰神。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終是成了陌路人,永無交集了。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對她說道:“把那最美的霎那永遠留在自個兒的心裡吧,就當那是個神話。可是你的日子還要過,與其活在無盡的折磨中,不如打造眼前的生活。人生要面對的還很多,也許時間會帶走一切的。”
她懵懂地看著我許久,終於緩慢點了點頭。而我是真正希望她能幸福,雖然“幸福”這個詞在這個年代對女人來說簡直比永遠還要遙不可及。
風雲變
見到玠戈葡心情有些平復了,我吩咐金萊哆為她紅腫的臉頰敷了些藥,於是便退出了新房。在新房逗留過久勢必會引起懷疑,而我也不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擴大化;因為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離開新院的時候,天已經開始變灰暗了,感覺一種沉悶的氣流壓抑著大地。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沒來由的感覺憋悶。
我憑藉記憶,沿著曲折的迴廊往休息的客房走去,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了;在一個轉彎處卻瞥見三個由對面漸漸走近的身影。我迅速縮身回拐角處,不假思索地推門躲進左手邊的第一個房間,輕輕掩門後環視一週室內。還好,這屋子裡並沒有人。看佈局這應該也是間普通的客房,畢竟這裡離我休息的客房已經很近了,應該是同屬一區吧。
那三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悄悄蹲下來俯身門上;剛才太緊張了,根本沒有看清楚他們誰是誰。他們談話的聲音漸漸傳來,雖然不大聲,但是我努力地聽,還是能聽清。
“貝勒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這可是大決定,必要三思啊!”這是個陌生男人溫文爾雅的聲音,聽起來說話語音有些怪怪的。
另一個男人低沉的‘嗯’了一聲後說:“我現在只想專心於擬定六部法典,其他的事情亦非薩哈廉能力所為了。”原來是薩哈廉啊!難怪這聲音有些耳熟了。
“那——鑲藍旗內的事情貝勒決定完全撒手不管了?”還是先前那陌生男子的聲音。
薩哈廉回道:“那已是我不該管的事情了。雙藍旗以後就全靠他一人執掌了。”好沉重的音調啊!讓人一聽便感覺得到其中的無可奈何。
之後便是天長地久似的沉默,唯一能聽見的只是不間斷沉重的腳步聲。我始終趴在門邊,直至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響。他們應該是走遠了吧。我起身用手拍打了旗服裙角上的灰土,輕輕拉開一條門縫,目所能及之處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我小心拉開門,又看了一圈,最後確定無人才走出了房間。心中正開始琢磨薩哈廉的話,剛經過長廊拐角,就被突然出現眼前之人嚇得倒退了一步。
那人卻是一派休閒地倚靠在拐角前方的牆上,此刻的表情則是一副貓捉到老鼠的得意掛在臉上。
我長出一口氣鬱悶地對他說:“‘奴婢’與貝勒爺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嶽託笑得更得意了,回我道:“動作太慢,一目瞭然。”
難怪明明先前瞥見三個人,卻只聽到兩個人的聲音,這‘賊人’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應該是隻有你自己看到我了吧,否則剛才他們就不會——”
“就不會那麼多話了是吧?不錯,只有我看到你了。所以你大可放心。”嶽託依舊邪笑著回道。
這樣我就明白了,既然只被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