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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聽到了一個笑話呢,好像是齊貴妃攛掇二皇子謀權篡位,然後牽連到了齊府,齊府已是被株連九族了,齊貴妃沒保住性命,於蘊沒保住性命,就更不用說齊大少爺了。哎,幸虧當初他不曾看上你,不然,這會命喪黃泉的,可就是”
於倩是與謝昆前後腳離的京,所以她並沒有趕上宮鬥,她所傳達的訊息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那些傳小道訊息的,自然是怎麼誇張怎麼說,所以,於倩所說的話,也是五分假五分真。於倩其實只是不忿,她演了將近三年的活菩薩,最能看清於靜眼神背後的憐憫,可她這會最不想要的就是憐憫,憐憫這種東西,你施捨給旁人的時候,你就高高在上,旁人施捨給你的時候,你就一文不值。況且,在她看來,於靜一個連自己的心上人都不敢爭取的懦弱女子,是沒有資格憐憫她的。
於倩性格一直很強勢,就算唸經誦佛了三年有餘,也只是面貌變的和善了些,可她骨子裡的狠厲和堅持,一直沒有變過。所以,眼瞅著一個個的於家女都有了好的歸宿,而她卻要為了自己的未來拼盡所有,她就覺得命運不公平。
卻說於靜聽完於倩的話,臉上瞬間沒了血色。她不是為了年少的戀慕傷懷,她是覺得當初的坦誠相見,現在看來都成了笑話。想當初,她告訴於倩實情,莫非就是為了讓於倩今日能夠更精確地戳穿自己的痛點嗎?她收斂了所有的神色,直直地看著眼前滿身怨憤的於倩,不禁開始懷疑,這樣的於倩,可還是曾經與她相互攜手的姐姐?
於靜不再與於倩說話,而是站起身,說道:“時辰不早了,早些安歇了吧。”
於倩自認捉住了於靜的痛腳,才讓於靜偃旗息鼓,她冷哼一聲,站起身就往外走,可還不等走到門口,就聽於靜聲音和緩地說道:“姐姐,綏城這地界不安穩的很,我已許久不敢一個人安睡了。可是今日夫君宿在了書房,妹妹心裡忐忑,不安的很,還要勞煩姐姐陪妹妹一宿。再說了,姐姐明日就要離開了,咱們姐妹再見面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姐姐既然都願意千里送平安符與我保平安,想必不會不答應妹妹吧?”
“你!”於倩的腳步一僵,她那會雖然心神不寧,卻也聽到了舒朗要命人護送她回京城,她原本沒當回事,明天一早她人在哪裡還是兩說呢,何必為不確定的事情煩惱。可是現在聽於靜的意思,竟是要讓她陪著她睡,一晚上都守著她了。於靜心細如髮,說不定就跟晚席上一樣,如個廁都會親自跟上。
“怎麼,姐姐竟然不肯應下妹妹嗎?”與於倩惱怒的神色不同,於靜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她像是未嫁前,整個人安安靜靜地,全然看不出情緒,所有的思緒都內斂了。
於倩卻是瞭解於靜,知道她露出這面貌,就是真的認真了。她哪裡還敢說不應下,若是不應下,只會顯得她做賊心虛,讓於靜更加提防與她。若是果真如此,那她今晚就真的哪裡都不用去了,畢竟這裡是舒府,不是京城的尼姑庵,若論熟悉程度,自然是管了這地盤三年的於靜。
想到這裡,於倩微微笑了,道:“妹妹想必還不知道,庵裡生活孤單,我倒是多了癔症的毛病,夜裡時常無故走動。我原是擔心你懷有身孕,怕夜裡驚了你,才不敢叨擾。只是咱們好歹是親姐妹,想必妹妹不會嫌棄與我。那我就厚著臉皮宿在這裡了。”
於靜彷彿沒有聽明白於倩話裡的威脅,她輕聲說:“無妨,姐姐幼年起就為妹妹遮風擋雨,妹妹便是一夜不睡,守著姐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對於這孩子來說,能守護他嫡親姨母,也是一種孝心。”
於倩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終究沒有再說話。她聽於靜說起幼年的事情,一時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這一堆該說的不該說的話了,不過,讓她認錯那是門都沒有。她在下人的服侍下簡單洗漱了一把,也許是為了安撫於靜,於倩很自覺的貼著裡側睡下了。
這一對至親姐妹的關係徹底崩盤,你嫌棄我阻礙了你的前程,我卻被你傷透了心。
於靜看著背朝她的於倩,起身走到燭燈前,她看著跳躍的燭光,輕嘆一口氣,將心比心最後勸導了一句:“姐姐,終於一天你會知道,放棄一個不屬於你的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難。齊大少爺,妹妹都已經忘了他的樣子,又怎麼會關心他是死是活。我難過的,不是他的死,而是你藉著我年少的愚昧,狠狠戳了我一刀”於靜說完,就吹熄了燈光,翻了身朝外睡,正與於倩背對著背。
於倩在黑暗中睜開眼,眼角的淚忍不住流下來,於靜越活越小,她怎麼能懂,她們已經不一樣,從她嫁於舒朗,而她被送去尼姑庵那一刻起,原本惺惺相惜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