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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一聲,見趙宮人狠剜自己一眼,即時捂住嘴。
前些日含丙殿的傳聞和剛才飄過宮牆的聲音得了證實,謝福兒愕然,含丙殿的這些奴婢,大事虛瞞著不報,要不是盧太姬當機立斷,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卻也心知肚明,要真是那些失心散魂的怔仲之病,就不是一般的病症,對於一般百姓家中出了這類病人都羞於啟齒,對於皇家來講,更是禁忌,太子染了這種病,也不知道有什麼影響,東宮的奴婢們不敢貿然提,也是自然。
可是,太子怎麼就突然得了這種病?
謝福兒心裡有些揣測,更加不安,平定了情緒,喊來賢志達接過朝服,朝胥不驕說:“今天聖駕宿在遠條宮,雖然皇上臨時有事,但本宮也脫不去伺候的責任,進去親自給聖上送朝服是常理。”
胥不驕見她端起宮主架子,語氣也重了幾分:“這會兒不是您進去的時候。”停了一下,把謝福兒單獨拉到一邊,聲音收細:“殿下發病時直呼美人名字,這事,皇上勒令含丙殿宮人不得外傳。”話說到這裡,她總得明白了。
自己竟成了高長寬的病因。
不單是明白,謝福兒啞然了,柏梁臺一事在腦子裡滾了一邊,前因後果聯絡起來,這是太子要的目的不成——
胥不驕一把接過朝服,正要轉身回殿,蘇娃上前拽住他大袖,跪下哀求:“美人不好進去,就由奴婢代勞送一趟吧。”
趙宮人心想倒好,叫皇上明白美人是有心的,從旁幫勸了兩句。
胥不驕本來就不大願意違這新紅人的意思,再不多說什麼,嘆口氣:“得,老奴帶她進去成了吧。”
趙宮人見胥不驕領著蘇娃進去了,勸謝福兒:“蘇娃進去,皇上就知道美人來過了。夜長風冷,美人聽中常侍的先回去吧,皇上一時半會兒怕也不會出來。”
太子犯病是不是別有深意不談,把她摻合進去那就是大問題。
就算皇帝對外瞞住他病中叫自己的名字,也不見得皇帝心裡沒疙瘩。
現在不比以前,不是普通宮人,沒有哪個天子能夠容忍後宮女人跟外男牽扯。
中間人傳話靠不住,謝福兒還是想親自跟他見一面,攏攏衣領:“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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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蘇娃捧服進去,見裘袍身影倚在臨時搭砌的小憩軟榻上,屏氣跪下:“奴婢遠條宮蘇氏,奉謝美人命,來給聖上送朝服。”
皇帝奔波大半夜,睡不著,此刻浸在太子剛才失態模樣裡,心裡被一片陰影蓋著,撫摸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正在思慮,猛然一聽,身子直起來:“福兒來了?”
蘇娃心如小鹿撞,皇上對美人果真聖眷不淺,今晚那麼一鬧,又經了太子這種大事,還是念念不忘。
宮人升夫人,是一筆傳奇,自然也是年輕宮娥們私下的一筆談資。
將謝福兒當做榜樣的也是有。
蘇娃進遠條宮之前,也跟別人一樣,將這位新主當成了魁首偶像。
她趴下頭去,答應:“來過了,等了半天,這會兒應該是回去了。”
回去了?皇帝眼色黯然。
蘇娃審視天顏,試探:“可要將美人追召回來?” 見皇帝不說話,把朝服放在榻邊的長案上,瞥一眼天子袍子下襬,遲疑說:“聖上可有疼麻感?”
皇帝本來忘了那一茬,被她提起來,順手摸了一把膝蓋頭,搖頭:“虧你小小一個宮人還能夠記掛。”那人卻不記得。
蘇娃頭一回得了天子讚賞,如飲甜酒:“美人也是記掛的。”見皇帝彎腰揉腿,有些吃力,忙說:“奴婢來幫聖上按摩腿腳。”
巧手覆上膝頭,敝膝掀開,袍角翻起,酥手就如發熱磁石在扯緊的關節筋脈上貢獻溫度和力度,沿著男子結實繃挺的腿肌爬行。
蘇娃能感覺他的舒散意,提了幾分勇氣,婉婉笑:“聖上壓力大。”肌肉硬得像石塊。
那妮子也給這麼伺候過自己幾回,也是笑得春暖花開。
皇帝牽動了心思,愈發不是滋味,雙臂枕在腦勺後,貌若不經心地問:“她什麼時候來的,就是來送朝服?”
蘇娃見天子一雙慧眼熊熊,明朗英睿,垂臉稟道:“美人半個時辰前來的,送了朝服後與中常侍攀談了兩句,問了幾句太子的事,耽擱了會兒。”
室內炭爐汩汩噴熱中,宮女發覺室內的溫度驟然涼了下來。
蘇娃沒在意,近距離與龍體接觸中,心猿意馬,越了界線。
雖然彈指一瞬,更像無意,皇帝濃眉一跳,還是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