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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一分:“麟奴,奶奶這幾年心裡苦啊,你六叔每回寵幸一個女人,奶奶就懸著一顆心,後宮女人懷一次孕,奶奶做夢都要夢見你皇考和皇祖父罵我偏心不公,誤了社稷正統!幸虧老六來去寵幸的那一個兩個,奶奶都把握得住如今到了謝氏這裡,老六來這麼一出,奶奶卻拿不定了。當年為了抵匈奴,保住你,促使老六上位,到現在想起來,真覺得是拆東牆補西牆,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謝福兒要是跟了老六,一旦生養,那就是禍害紛亂的開端,對於你來說,懸了!哀家禁不起舊朝那些佔皇位、殺子侄的例子重現。哀家沒你六叔活得長,還沒歸天這些年,就算拼死了也不得叫他背棄承諾亂了套!別說奶奶杞人憂天,有些事連苗頭都是不能有的,一旦出現,就已經晚了!”
陳太后五十多的人了,傾吐這麼一腔心緒,禁不起激動,淚花也飈了出來。太子輕撫陳太后手背,安撫:“要是父皇真起了這個心,就算是沒有謝福兒,也還有下一個女人,奶奶再不要再召謝氏過來,更不要有什麼舉動。”這個舉動自然指的是,不要像對待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對付謝福兒。
“你還在維護著她。”陳太后心裡頹廢至極,孫子竟是個這樣心軟的,“哀家實在弄不明白,那女孩兒跟你是夙世夫妻不成?老六那話說得倒是沒錯,你兩個見過幾面而已,能有什麼深情厚誼?青梅竹馬是什麼?能吃麼?能保命麼?能換皇位嗎?人家對你也就那個味,偏偏你怎麼就對她要死要活了呢?不成器的東西,為一個女人,值得嗎!”
最後一句話,陳太后幾乎是從肺腑中衝出來,實在是恨鐵不成鋼。
太子並不反駁,站起身,拉平展了堆在地上的皺巴巴袍角,撣撣薄塵。
陳太后本來對孫子的婦人之仁還有些慍怒,見他站起來,修如茂竹,沉靜如湖,竟莫名一怔,失了脾氣。
小小的十五六歲少年,瘦下來,臉如刀削,眉頭不蹙也含著兩分威,氣質仿若活過了半個花甲的春秋,一夕之間,絲毫不比過了而立的皇帝差半毫。
隱約竟有君臨天下的威儀,這叫太后發喜。
太子對摺彎腰,雙袖橫抱,朝陳太后一字一頓:“回皇祖母的話,值的。”
要是先前,陳太后又得被這話氣得吐血,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為了女人失心瘋的孫子,可這會兒見太子神情,知道話裡有玄機,穩住心神,聽他繼續說。
太子瞳仁平靜:“她能助孫子離開京城,所以,這個女人,暫時不能出任何事,得讓她平平安安地嫁給父皇。”
陳太后一怔。
歷朝太子都是不出皇城的。
尤其太子高長寬,自從定了儲君位,基本被皇帝控制在京都,成了籠子鳥,難有移步的機會。
太子怕掛名老豆不歸還皇位,皇帝還怕非親生的在外面圖謀不軌呢。
兩王案一爆發,皇帝更有機會不讓太子出城。
太子在京城裡,每一個舉動都是在曝露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別提什麼施為,皇帝日後要是動了心思,想要加害,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出了京,太子才算脫離桎梏。
陳太后面容寬緩下來,老懷安慰地嘆笑一聲,為了自己剛才的多慮。
怎麼會以為這孩子優柔寡斷?比自己還要考慮得周全。
至於怎麼借那女孩兒逃離老六的囚梏,陳太后也不多問了。
這孫子,早不是當年剛斷奶的娃娃。
謝福兒在廊簷下數美人靠上的鏤紋,數了足足兩刻多,太子才出來。
她假模假樣施禮:“多謝太子解圍。”又偷偷看面前美少年,剛剛只匆匆瞄了幾眼,像吃了幾口的甜點被人拿走了一樣,這下說什麼要看夠本兒。
一個爆慄不輕不重敲她腦門上,太子含笑望她,斥了一聲:“要看就明目張膽,又沒人打你板子。”
當胖子還真可悲,當初那樣示好,也沒覺得他多好,現在長好了,罵人打人也覺得舒服,人性啊人性。謝福兒揉揉腦門。
太子擺擺手:“走,陪本宮走一段路。”
跟班兒宮人覷一眼謝福兒,阻止太子:“不好,太子。”這女孩兒雖然還是御侍身份,但已經算是雷打不動的皇帝女人了。
太子一笑:“叫謝御侍領著本宮去永樂宮找父皇賠罪,恕本宮擅自出殿的責,有什麼不好?”說話間,寬袖一拂,帶起風,領著謝福兒就朝宮殿外走去。
謝福兒顛著一顆小鹿心,跟著走在小徑,嘴巴停不了氣:“太子這段日子是怎麼瘦身的?有沒什麼秘訣?平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