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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人心”,不啻給這個寶貝金孫寄託了厚望,可千算萬料沒有想到,襁褓中嬰兒日後的體型,在這個名字的對比之下,會給人一種怎樣的視覺衝擊。
高長寬,只見寬,不見高長。
這個五官埋在肥肉裡,眉眼都看不清楚的大小孩,手持一把栗子,嚼得腮幫子鼓鼓凹凹,眉飛色舞真的是可能要跟自己結親的人?
謝福兒啞然,身邊的宮人已提前俯身行禮:“殿下也提前過來了。”又為謝家千金整理吹亂了頭髮,將散出的一縷發塞入釵冠內,暗中扯她衣角,催她行宮禮。
麟奴打發幾名宮人跟得遠些,深深望一眼謝福兒,目中不無羞澀與喜悅,將手中零嘴一伸,攤在少女眼皮子下面,不吝分享:“吃不吃?我這兒還有藕粉桂糖糕、八仙果粒。”剛才飛奔而來的雀躍和熱情沒了,離得近了,滿滿的是青澀和靦腆,珠圓玉潤的腮幫子印了兩團紅暈。
謝福兒瞧這情形,這胖太子絕對跟自己認得,可腦子裡記憶死活兜不攏。
她對於原身的記憶,基本都有接收,就算模糊的,一經提醒,也得斷續回來一些。
若這人真的是熟人,卻還記不起來,那就表示連原身對他印象都不深。
謝福兒看了一眼太子肥蹄子上一攤黏黏糊糊、烏黑麻漆的碎核桃,上面還粘著唾津子,臉皮一抽,脾胃翻湧,吸口涼氣,抱袖:“殿下不必客氣,臣女是吃了過來的。”
麟奴失望,除了失望少女不接受自己最熱愛的美食,還失望她態度冷漠,將手裡零嘴塞入嘴裡,嚼著蹦脆,講話含糊不清:“福兒,額是特意提前過來看你的呢,這些小食也是叫含丙殿的小廚房特意做給你的就是太香了,一路上額忍不住吃了兩口,呵呵你不是嫌棄吧?噯喲,真香,又忍不住了,你別怪額,真的是本來帶給你次的。好次。”繼續大嚼特嚼。
這叫兩口?謝福兒睜大眼:“殿下次,殿下次,別噎著了。臣女不是嫌棄,只是臣女本就胃口不大,還得留著肚子等開宴,聽說群芳薈上陳太后通常會親釀玫瑰糕、醅菊花酒來款待女眷,臣女現下若是吃多了,到時萬一露出了飽相,怕怠慢於太后面前哇。”
麟奴也知道皇奶奶晚年嗜弄廚藝,群芳薈上正是推廣興趣的時候,每逢群芳薈領著女眷們賞花之後,會叫人摘洗些新鮮花卉,當場醅制烹燒些酒食,賞給席間臣女品饌。眾人為了討老太后歡心,哪有不誇口的,誇口的表現是什麼?無非就是大吃特喝,以顯太后廚藝了得。
聽了謝福兒解釋,麟奴這才高興起來,很是理解地將零嘴擲地,拍拍渣滓,吞下最後一口,舌頭總算捋直了:“就知福兒你待我最好。”
謝福兒更確定這個長寬高與自己認識了,偏偏就是想不出,一時蹙眉深思。
麟奴雖臃肥,腦子裡卻沒灌水,瞧出少女不對勁,鼻翼一抽,生出哭相,像個受了委屈的孩童:“福兒,你不是不記得我了吧?”
謝福兒實在裝不下去,只得老實道:“殿下,臣女腦容有限,前兩月那一撞,腦子更不靈光了,痴笨了不少還望包涵體恤。”
麟奴舉起胖爪猛擊太陽穴幾下:“哎呀,都是我的錯,我怎麼不記得了呢!”
謝福兒見他把自己一顆大腦袋敲得咚咚響,嚇得半死,上前拽住他腕子:“殿下可別把頭敲壞了!”
麟奴也被自己敲得有點兒暈乎乎,半天才清醒,目光停在謝福兒抓住自己的手上,淚眼汪汪,兩頰嬌紅:“福寶,你還是那麼關心我。”
七拉八扯下,謝福兒這份記憶,總算零零散散拼湊完整,知道了自己跟這太子的淵源。
難怪連原身都不記得了,竟要追溯到十多年前。
那年謝福兒才六歲,同謝夫人去京城感業寺燒香拜佛。
這座寺廟位於京郊,地盤不大,但遊客如織,香火異常鼎盛,全因為被一個名人帶旺了。
這名人是數代之前入住過的一名小尼姑。
小尼姑在感業寺默默無聞地住了半年,後來還俗入宮,成了前無古人的女皇。
謝福兒本來以為小尼姑就是歷史上的那位,可問過謝夫人,這位女皇並非姓武,經歷也不大一樣。
也難怪,歷史軌道稍微有一點偏差,可能就朝脫軌方向駛去了。結果一樣的事情,過程也許千差萬別。
就如這個朝代,官制軍政狀況、人情開化程度,甚至國土四面的宿敵與友邦,與漢唐相近,但卻也不定全部與漢唐合拍,更似另一平行空間。
反正當天母女抵達感業寺時,才知寺廟場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