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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傅猛吸一口旱菸杆子,扔到階上,擼了擼袖子,朝寢臥大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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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謝氏夫婦雙雙晚起。
閤家早膳上,謝福兒見謝夫人臉上茉莉玉簪粉都壓不下去的紅暈,再看謝爹爹抖索著落不了地的兩條腿,放心了,看來兩人昨夜戰況甚好,波瀾暫消。
又過一日,晨光一起,宮中來使驅車停在太傅府門階下,等謝家女進宮。
謝福兒雞鳴時刻就被婆婦叫起來了,換上入宮冠服,塗脂抹粉,描眉畫眼,又綰了一具半緊不松,時下流行的雲鬢,點了珠翠,貼了花黃。
這幾名婦人都是極會梳妝的一雙巧手,在現代簡直能趕上專職美容師,果然人要衣裝,七手八腳下,謝福兒面貌一新。
原本女裝相算是秀麗,但是扔在美人堆兒裡就被淹沒了。
今日一番妝點下來,在美人堆兒裡雖還是會湮,起碼能入人的眼,叫人驚豔個幾秒。
出閨房前,謝夫人親自捧來一件紵絲霞帔,說是先帝御賜的命婦服,彼時官眷中,榮耀獨此一份,叫女兒披上。
衣衫上繡雲霞祥紋與鈒花金墜子,通身光豔赤紅,襯得人氣質連上幾個等級,不用想也是絕無僅有的好貨。
謝夫人得意哼道:“宮裡勢利眼多,福啊,你穿上這個,沒人敢低瞧你。”
進宮參加個宴會,皇家也要挑吉時,還差半刻,謝福兒坐在房間內等著,突然覺得肚子墜疼,心感不妙,跑去一看,果然是大姨母早不來晚不來,這會兒來了。
簡直有點像是考試遇著了姨媽駕到,雪上加霜,可也沒法子,謝福兒剛繫上月事帶,整理好,阿賞來稟,說是外面催了,才匆匆出門上轎。
皇宮遣來接送謝福兒的是一輛象輅車,象牙錦綢所飾,素來是供給皇孫乘,自然也包括太子。謝福兒見皇太后已經做成這樣,觸目驚心,壓力山大,小腹墜疼又加劇了幾分。
這副身子痛經毛病不輕,又剛巧碰上這大事,精神緊張,疼上加疼,謝福兒一路坐在車內,彎腰捂肚,哀哀叫喚,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是雪白雪白。
一直到車輪滾滾,駛過進了皇城內,直奔設宴的柏梁臺,姨母才算爭了一口氣,稍事安生了一些。
一名長衫女宮人早早等在御臺下,得知是太傅女蒞臨,拜了一拜:“群芳薈還沒開宴,其他先到的貴戶女眷都在不遠處的上林苑賞花,謝千金雖當官時來過一兩次皇宮,卻沒去過精華好地處,難得來一趟,不如先去轉轉。”
謝福兒臉一紅,撓撓後脖,彎身回禮:“有勞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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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鳥語花香,木卉蔥蔥,廣羅天下好景。
清風習習,送來不遠處貴女嬌媛的鶯語笑聲。
謝福兒雖被謝爹爹提示過不可莽撞,但於心不死,見領路的宮人長臉柔眸,生得還算和藹,拐彎抹角:“今日宮中有哪些貴人來參宴哇。”
宮人道:“除了兩宮與幾位夫人,太子也會到,聖上那邊看情況,這類宴會一般是不參加的,但也不一定。”
“噢。”謝福兒不經意轉到關鍵詞上,“太子也參加哇。太子名聲極好,民女素有耳聞那什麼,不知太子有何喜惡啊。”
宮人是太后身邊的人,哪兒不知太后最近的動向,見太傅千金親自來詢,豈不是郎情妾意?故道:“謝千金是指哪一方面啊。”
謝福兒不敢問得直接,吃吃一笑:“都好,都好,隨便聊聊而已,若覺不合適,當民女失禮了。”
宮人笑著搖頭:“這倒沒事,謝千金關懷太子,有何不可。太子最厭女子莽撞粗魯太過豪邁,喜女子溫柔婉約少言寡語。”
哎喲媽的早說嘛!不就是裝女漢子嗎?最在行了,比裝小蓮花爽利多了。
謝福兒大喜,還沒來得及拍大腿,身後傳來一陣波浪號似搖曳的驚喜呼喚:“福~~寶~~”
謝福兒回過頭去,七級颶風呼呼迎面吹來,身子板兒直朝後仰——
腳下草坪宛如發了地震,咚咚搖晃不平,站都站不平衡。
以至於多年後,她教訓某個因為挑食偏食而得了小兒肥胖症的兒子時,以此為例:“兒啊,你的生命中,遇到過一塊膩閃閃的豬油嗖一聲朝你飛過來嗎?為孃的,就親眼見過”
第10章 太子
本朝最大的皇二代,高氏太子高長寬,乳名麟奴,年十六未滿,嗜肉,好甜,憊動,貪睡。
太子大名是其祖父取的,源自“長於社稷,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