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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比,越發是不甘心不高興,不敢說謝福兒,只能對著太醫們指桑罵槐。
每次見太醫少開一劑,或是把脈時辰短了些,蘇才人就雞蛋裡挑骨頭,疑神疑鬼,惹得太醫們怨聲載道。
謝福兒倒也不是完全不擔心,認真問:“那些餘毒,會不會有影響?我是覺得越來越好了,就是怕小孩子有問題。遊御醫直接說,這話只當你我閒聊。”
這個問題,皇帝也問過無數遍,對於太醫們來講,這種沒有定論的結果最難答,答什麼都擔風險。可遊御醫這幾月專門負責貴妃,著實越來越跟她親近,見她對自己恭敬,猶豫了一下,捋著鬍子:“臣原先見過個案例,同貴妃差不多,前孝昭帝朝有名高官夫人,那會兒還是正懷孕時,在自家院子被條有毒性的花蛇給咬了,當場整個人都紫了。孝昭帝派去太醫過府搶救,將那對母子給救了,官夫人萎靡了幾日,蛇毒一日日地好了,精神氣就跟常人一樣,複診時也沒中毒跡象了。眾人只當是吉人天相,幾月後那夫人生產,生下的嬰兒卻是渾身青紫,就跟當時那夫人中蛇毒時一樣。後來咱們只能猜想,那蛇毒都轉嫁到胎兒裡了,所以母親才沒事,也算是孩子給母親擋了災禍”
遊御醫只是把可能性說一下,怕謝福兒恐慌,又補充:“這種事萬中無一,再說了,貴妃跟那夫人情況不一樣,毒更加不一樣,現在也沒什麼”
謝福兒知道老御醫是好心,笑著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不單御醫和宮人們,皇帝也看得出來,謝福兒最近安靜多了。
皇帝不認為她這種沉默是因為懷了孩子變老實了,而是緊張。
他就算沒生孩子的能耐,也是聽過女人生產時的慘叫。
趙宮人也心疼,唯一欣慰的是打從過了三月,皇帝天天過來,沒一天漏下。
雖然這幾個月裡,貴妃老是喊手腕子疼但還有什麼孕期丈夫能夠陪在身邊更好的。
孕期不侍寢,皇帝每天來遠條宮,已經是崩了宮裡一貫規矩。
遠條宮的宮人們還有件事,更加不敢對外說一個字。
貴妃如今肚子太大,佔地面積跟著大了,再大的床榻也嫌小,時常睡著睡著,就霸了一張床。
宮人們半夜偶爾進去,見皇帝被擠成一團,實在惶恐,說要換大榻。
皇帝想謝福兒睡習慣了這床,搖手,只叫人安置了個活動小窄榻,崁在貴妃臥榻邊,才總算有點兒空間。
到了後期,謝福兒平躺著睡辛苦,側臥久了也難,皇帝不知道哪兒來的心思,著人縫製了張大抱枕,柔軟的棉絮裡子,用光滑的絲綢裹著,快趕上一個人那麼大了,抱著滑不溜秋很是舒服。
趙宮人先覺得怪,後來發現,嘿,這抱枕挺不錯,馬蹄子形狀,一邊能給貴妃墊著肚子,後面還能頂著後背固定姿勢。
這麼搗騰下來,再加了個孕婦枕,貴妃的睡眠問題總算解決了。
有幾次半夜進帳伺候,趙宮人甚至見著皇帝嘿秋嘿秋抱著貴妃下床
貴妃起夜時不願用虎子,皇帝怕她摔了,又懶得去喊人,乾脆把她裹在毯子裡,抱她去解手。
每次見著皇帝這些完全不皇帝的舉止,趙宮人唯一的做法只是,趕緊拉下簾子,閃人。
總得給天子留些尊嚴。
關於皇帝和高長寬私見過一次的事,謝福兒也忍不住好奇問過。
直白地問不行,皇帝知道表哥洩密這麼大的事兒會怪罪的。
那天,謝福兒嘟著嘴兒,只當做捻酸吃醋,大喇喇提起那事:“孔氏行刺案之後的大半個月,您在永樂宮足不出戶,除了幾個近身宮人,蘇氏也進殿去伺候了是不是那時,皇上就與她好了啊,原來皇上早就喜歡蘇氏了。”
皇帝一聽她提起蘇氏,就像是火燒了眉毛,總覺得蘇娃一天在宮裡,就永遠是個疙瘩。
寵幸蘇氏,一半因為那夜被玉符激得鬼迷心竅。
二來,就是那個說不得的原因。
皇帝考慮一會兒,說:“寵幸蘇氏,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有功。”要不是蘇娃有那一筆說不得的功勞,皇帝那天連建始殿都不會叫她進。
要是之前,謝福兒會以為皇帝說的有功,指的是蘇娃那段日子貼身照顧過皇帝,現在卻明白了。
那段日子,皇帝偷偷出宮過,蘇娃既然在殿內伺候,肯定也知道。
幫皇帝瞞騙內外臣子,這就是功勞。
這晚上過了戌時,皇帝還沒來,謝福兒只當朝上事多,照例靠在榻上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