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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窘態畢露,不便久留。兩人坐得離門口近,正要走出,忽然撞上了一個人。薛淺蕪正想罵“不長眼啊,沒看到我吃成這樣了嗎”,卻聽東方碧仁極壓抑地叫了一聲:“爹!”
薛淺蕪吃這一嚇,登時魂飛魄散,眼不花了,頭不昏了,趕緊穩住身形。在婆婆那兒已經夠不受待見的了,怎麼也得給老公公留個不錯印象,對吧?
懷著敬仰慎重的心態,薛淺蕪向當朝宰相膜拜過去。只見一位發須微蒼、精神矍鑠、威面紅光、肩寬背闊的男人,穿著大氣束帶衣袍,穩橫在場。那般貌相度量,確實合乎宰相的格。然而叫人略感尷尬的是,男人左臂彎裡,摟著一位千嬌百媚、如花似玉的少婦,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滿臉緋桃春色,濃情蜜意。
按照東方爺先前的述說,這少婦就是七姨娘了。
東方爺還算反應快的,淡淡無波、習以為常地道了句:“七姨娘好。”
宰相老爺東方槊看到兒子,尤其是兒子身旁的姑娘,愣了半晌,才明白了過來。如果不期而遇是場意外,那麼以如此的尷尬場面相見,更是一場意外。
於是趕緊丟開那美少婦,不容置疑命令她道:“你先回去,我和仁兒說會兒話!”
薛淺蕪不禁暗贊起來。這東方槊看起來雖是個風流的,可在臨事之際,權衡輕重就見出了分曉,他並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那七姨娘也很伶俐,知道不好再待下去,拜了一拜,就獨自告退了。
第一壹八章品茶暗機生,做妾惟可能
東方槊看著兒子和薛淺蕪,倒是很有氣度,威嚴不失得體地道:“往前走幾步,有一家‘雲霧茶坊’,正好吃得嘴膩,過去坐上一會兒,也好清清胃了。”
說是提議,其實並沒半分可以回拒的餘地。東方槊雖然年紀不算小了,青年時的豪慨之氣仍然存在,大踏步往前走著。觀他行止,似乎在內斂上,並不輸於東方碧仁。只是東方爺的內斂,透有一種乾淨書禮味道,東方槊則帶著政客的深沉有為心機,偏把這種感覺掩了過去,顯得琢磨不定,而又泰然自如。
坐在茶香淡淡的雲霧茶坊,東方槊擅作安排,給兒子叫了明前龍井茶,自己則要了一大碗苦蕎。
薛淺蕪在心裡忖思著,龍井那般溫潤清和,確與東方爺很般配。對於龍井,向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說法,清明前採製的叫“明前茶”,穀雨前採製的叫“雨前茶”,但見侍從上來的龍井茶,一芽一葉分明直立,翠綠舒展,湯色清洌,新香四溢,應為明前極品沒錯。
而老爺子,胸有丘壑永珍,俯仰之間極於天地,似乎只有“太平猴魁”那樣的茶,才能與他的氣質搭邊兒。雖然不知這個空間這個時代,有沒有這種茶,或者這茶另有別的稱呼。想了一會兒,忽又轉念,真是吃得太撐,把腦袋悶壞了,東方槊畢竟已非年輕氣盛的歲月了,或許喝苦蕎茶,更合乎養生之道吧。半輩子的官場宴會各種場所,酒肉穿腸而過,到了這般時候,也該是注意了。清脂減壓的苦蕎茶,本身也蘊合著歷經萬千之後歸於平淡、甘苦自知的滄桑心境吧。
正自深思,老爺子問她道:“你喝什麼?”
薛淺蕪一愣,對於吃茶這個,她向來無甚深研究,反正不管什麼,只要解渴解乏,狂飲一通就是了。照紅樓中妙玉譏諷的說法,就是飲驢。
對於各種茶的名字,也只是在前世上學時,為了應付學分,選修過一門近似於“茶文化”之類的課程,十節課翹八節,最後下來,稀奇的是,於綠茶紅茶花茶青茶中,也頗認得了幾樣茶。
眼下東方槊問她要什麼茶,她卻突兀地想不起了任何茶的名字,剛想要說“和東方爺的一樣吧”,旁邊立著的侍從,瞅著她笑一笑,遞來了一個單子。
薛淺蕪只一看,天啊,亂七八糟、名目繁多的茶,並附圖文解說,竟有滿滿十頁,有很多字還不認識!薛淺蕪第一次,感覺到了文盲的悲哀,眼花繚亂看著,瞟到一株藤生狀植物,其旁附有字樣“株型飄逸,蘿莖細軟,葉片嬌秀,葉形美觀,生於藏寒之地,宛若翠色浮雕”,薛淺蕪心裡一動,說道:“就喝它了。”
東方碧仁看了一眼,好生奇怪地道:“怎麼喝起這個綠蘿花茶了?”
薛淺蕪並不知道它常用作治病的,憨實笑道:“你們喝茶知其味,我卻是在看名字挑茶。一則我喜歡綠蘿這倆字,二來我看到它生於寒冷山地,卻能長得如此盎然,心裡感動罷了。”
東方碧仁聽得無語,東方槊則微笑道:“真是個感性的女孩子!老夫年少的時